從牢房出來後，韓非直接去了趙潛治的寢宮。

趙潛治好像料到他回來，坐在桌子旁喝著酒。酒已見半，應該是喝了很久了。

「參見皇上，臣有事稟告。」韓非俯身做禮。他的頭髮宛如清水般泄下來，突然流敞在趙潛治的心裡。

他的聲音很好聽，淡淡如細雨。

趙潛治抿了口酒，眯起狹長的眼睛，說道，「關於那個賣草藥的？」

「是。」

「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丞相的職責是幫助皇帝處理國家事務，不是利用權利來解決個人私怨的。」趙潛治玩味的看著韓非，開始把弄起他的頭髮。髮絲柔軟的滑過手心，癢癢的，卻有些迷戀。感覺到韓非身子一怔，趙潛治驀的勾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眉目微微出神。

「臣會處理好向歷一事，皇上放心。」至始至終，韓非一直低頭俯身，面無表情。趙潛治沒有讓他起身，君臣尊卑，他自是明白的。

趙潛治的手指輕輕摩娑著韓非細嫩的下巴，靡糜之意傾刻間瀰漫於空蕩的房內。酒的香味突然飄過來，麻醉著人的神經。趙潛治笑了，他湊到韓非的耳邊，對他說，「丞相還是先把向歷一事解決了再與我討論其他事吧。難不成丞相願意被人說是媚亂朝綱。」

感覺到趙潛治的嘴唇快要貼近他的臉龐，韓非偏過頭。

趙潛治起身，用力甩了下袖子，倒是沒有多大的惱怒。

他強勁的聲音穿透於韓非的耳膜，令韓非聽到清清楚楚。

「放心，我會保證你回來後那個賣藥的還在，但你得允我一個要求，且你不得拒絕。」

韓非不語。

「賣假藥可是死罪。」

韓非動了動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