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許文遠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沒想到許文凌真的會對自己動手。

「鳳舞！」鳳歌喚她，「到我身邊來！」

鳳舞從許文遠手中掙脫，跳到了鳳歌身旁，不自覺對許文遠露出了一個嘲笑的表情。

「可惡……許文凌！」許文遠用力地瞪著鳳歌，「你真的要捨棄師傅給的名字嗎？寧願和這種妖怪在一起苟且偷生，也不願意和我走嗎！」

「你說什麼胡話！」鳳舞跳出來，也瞪著許文遠，「鳳歌是我的姐姐，憑什麼和你走！？」

「鳳舞，」鳳歌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我們該回去了。」

「好，我們回家，不理這傻道士。」鳳舞挽住鳳歌的胳膊，轉身就走。

「給我站住！」許文遠捂住傷口，大聲呵斥。

鳳舞回頭，用蛇眼看著他。

許文遠清楚地聽到鳳舞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

「感情哪有先來後到？從來都是後來者居上。」

許文遠愣在原地，說不出來話。

直到兩人走遠，一個黑色身影緩緩接近許文遠。

「痴情人，」一個古怪的聲音響起，「需要我的幫忙嗎？」

許文遠眼神一黯，掏出懷中的畫符，方才，趁著鳳舞沒注意，自己已經將這追蹤符貼在了她的身上，如此便能得知她的去處。

「我知道你們另有目的，」許文遠對黑影說，「我會協助你們，只要能讓許文凌跟我走，其他人的生死我一概不論。」

許文遠的眼中帶了許些痴狂，畢竟追了他這麼多年，怎能就這樣功敗垂成！

靈兮和蒼烺早已回到住宅，依舊百般恩愛，靈兮的被蒼烺親得緋紅。

「靈兮，你好美……」蒼烺捧著靈兮的臉，說話也不覺臉紅。

「呵……」靈兮笑彎了桃花眼，「若我不是這般容貌，烺，你可還心悅我？」

「當然！」蒼烺急著回答，「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在我心中都是好看的！」

靈兮笑得更美了，因為蒼烺只想把世上萬般甜言蜜語說與他聽。

「唔……」此時鳳舞在門外，窺視著兩人，「姐姐，我們現在進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就等一會。」鳳歌說完，拍了拍鳳舞的後背。

「怎麼了？」鳳舞疑惑地回頭詢問。

「背上有紙屑。」鳳歌沒有太過在意，淡淡地說。

「一定是那個臭道士留下的，」鳳舞忿忿地說，「幾年不見，還是只會扔咒符，煩都要煩死人了。」

「師兄他，道符畫得很好。」鳳歌不經意地說。

「就算是好……什麼！」鳳舞反應過來，看著鳳歌叫了一聲，「姐姐！」

鳳歌晃了一下神，略帶愧疚地看著鳳舞，「抱歉。」

「姐姐，」鳳舞問道，「你想回去嗎？」

鳳歌搖搖頭，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了，自己是妖，和人類在一起，終究還是格格不入的，自己的身份會連累他們，而且也遠沒有和同類在一起快活。

「我就知道，」鳳舞笑嘻嘻，「姐姐最喜歡的人是我。」

「就當是吧，」鳳歌淡淡地回答，「和你，還有閣主他們在一起，才是我的歸宿。」

「姐姐莫說這種話，」鳳舞噘了噘嘴，「總感覺不太好。」

鳳歌抬起頭，看著天色變暗，隱約可見幾點星光。

「或許真的不太好，」鳳歌眯起眼睛，「天福星異動。」

「嗯？姐姐你說什……」

「鳳舞！」鳳歌突然警惕起來，「現在是幾時？」

「回姐姐，申時。」

「才申時，天色怎暗得如此之快？」

「姐姐，我不——」

「吱嘎」一聲，大門被打開，靈兮望著門前空無一人，皺了皺眉頭，「烺，剛剛你可聽到有什麼奇怪的動靜？」

「並沒有，」蒼烺看了一下天色，「天氣突然暗了下來，大概是要下雨了吧。」

「鳳歌鳳舞他們不知道又跑到哪兒去了。」

「算了，莫管他們了，」蒼烺把靈兮拉進屋子裡，「今日累了，早些休息吧。」

「嗯。」

當夜，蒼烺被噩夢纏身。

夢中的靈兮獨自站在火海之中，向自己伸出手。

蒼烺伸出手，靈兮瞬間被火海吞沒。

「靈兮！」蒼烺驚醒，背後全是冷汗。

「嗯？」身旁的靈兮揉了揉眼睛，輕聲問道，「烺，怎麼了？做噩夢了？」

蒼烺見靈兮還好端端地在自己的身邊，舒了一口氣。

「烺，」靈兮看到蒼烺一副慌張的樣子，笑了起來，「你究竟是做了什麼夢啊？」

「我……」蒼烺剛想說話，突然面色一變。

靈兮的身後，一個巨大的黑影朝著自己和靈兮撲來，還不等蒼烺作出反應，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