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偷別人的東西。」

「那一袋零食是怎麼回事？你可從來沒有亂花過錢！」

「一個同學送的。」

「誰送的？」

「一個……女同學。」顧承謙抬起頭猶豫了半刻道。

「謙謙，鄰居鄭阿姨說看見你坐著一輛豪車回來了。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承謙一顆心猛然收緊。

「那是我同學……」

「為什麼她送你不送別人呢？」

父親的話讓顧承謙住了口，他不善於言辭。也不知道顏曉狸為什麼送自己，明明不順路。

黑暗中模糊看見兒子臉部的輪廓，劉方嘆了一口氣問：

「那個女生是不是喜歡你在追求你？」

「沒有的事。」顧承謙聽到這句立刻反駁。

「謙謙，有錢人家的女兒真的不會和咱們窮人家的孩子在一起。她們只是想欺負你，完了之後就換下一個。」劉方心中雖然不忍，仍舊語重心長道。

「你要收收心，別被她表面那一套蒙蔽了。上一周我就聽說隔壁縣城的一個男孩子和有錢的女孩子交往，被她的一群朋友給欺負了。還懷了其中一個畜生的孩子，現在男孩子的名聲毀了，也沒人敢要他了。」

顧承謙聽到這裡心忍不住發抖，他也沒有清白了，那個畜生是顏曉狸。

「可以談戀愛，一定不要喜歡上有錢人家的女孩。識清人心，若是願意帶回家裡來給我看看。」

……

父親剛說完顧承謙就感到方才腦海中某種美好被打破了，可現實就是這樣。

劉方太明白自己的兒子了，心太軟，別人稍微對他好一點，他會將一顆心都捧到人面前，哪怕被人糟踐。

這樣的性格註定會在感情上吃虧受苦，他的兒子跟著自己就夠苦的了，他不想再讓他在感情上受傷。等到將來長大了嫁給一個老實巴交的鄉鎮人沒有什麼不好的。

盛夏的樹木將陽光切成稀碎的光片，灑落在地上，如同一塊塊發光的螢石。

一頭短髮的美麗少女帶著清風剛上了二樓，就發覺站在走廊里的同學偷偷看她。剛抬腳走過去就開始交頭接耳，隱約中她聽見了上床，顧承謙等字眼。

顏曉狸忽然轉身走到那個男生跟前，問他在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被當事人發現當然要立刻否認。

「我都聽見了，你說不說實話。」顏曉狸冷冷盯住他。

男生被她狠厲的眼神嚇住，立刻招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一件事情：顧承謙和顏曉狸兩個人上床了。更多人罵的是顧承謙，尤其男生這邊最厲害，上升到人身，生殖器官，甚至全家。

「這是誰說的？」

「大勇……宋…宋晴她們說的。」男生害怕到結巴。看著發怒的顏曉狸隱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們在幾班？」

「初二五班。」

此時初二三班裡混亂成一片，以顧承謙的座位為中心形成了一股風暴，教室里湧進了不少其他班級的人看戲。

不知哪個班裡來的大高個男生直接走過來對著顧承謙一頓臭婊子賤人的臟罵，末了還朝他文具盒裡吐了一口痰。

班級里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同學都厭惡地看著顧承謙覺得他就是班級的敗類，人渣，掃把星，是他引來了這些噁心的事情，讓她們班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