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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自證

    (重生文) 自尊心強偏執受X前冷漠後情深重生攻) 人人見到原屹都會尊一句『原少』,可背過身就會笑他『奇怪』。 起初是原少身邊總帶著一個面容溫雅卻氣質憂鬱的人,說是小情人卻沒見原少疼愛過他一下,倒像是對瘟神似的。原少對著那些騙他花錢的女郎還會給個笑臉,卻對想扶他一把的這個小情人,潑了一臉的酒。 然後人們想這大約是原少的小仇人。有人試圖對這小仇人動手動腳,卻被原少陰著臉打折了腰。 再後來,大家知道這個人叫程述的時候,他已經不會哭,也不會笑了。因為他死了。 原少在最遲的時候收到了一份告白,可他就算把真心剖出來,也再也換不回那個聲音了。 程述:「我在水深火熱,你在隔岸觀火,你不愛我,也別救我。」 原屹:「再來一次,我寧願錯過你,也不要你成為我的過錯。」

    第十五證 起浮

    小說: 無法自證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2570 更新時間:2019-04-26 09:26:54

    原屹本來想著不給程述添堵,坐下一趟電梯,可是眼睜睜看著電梯直直往頂樓,頓時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幾乎沒有停歇,他來不及等另一趟載滿了人的電梯,順著樓梯就往上沖。

    他踹開天台大門,聲音之大,震得門裡的那個男看護和程述俱是一怔。

    原屹死死盯著程述的背影看,看到他只是坐在一個水電錶箱上面,靜靜地,看著整個城市。

    他望著的方向,是他們讀過的大學。

    原屹跑得心跳有點加快,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卻很清緩:「程小述,怎麼坐在風口上?你肺炎剛好,可不能再發燒了。」

    當原屹的手握上程述的手臂上時,程述沒什麼光彩的眼神抬起來,看著原屹。原屹猛地想起來,程述從被他趕出那個房子當天似乎就有低燒,肺炎也是因為低燒熬得太久。

    現在他說這話,竟不知是什麼滋味。

    虛弱的病人當然不能坐太久,很快被送回了病房,原屹接了一通電話,匆匆離開了醫院。

    在男看護的照顧下,程述躺下又睡了一覺。

    拉上窗簾,關了燈,男看護剛往門外走了一步,把門合上,就被人拽著往另一條走廊里拖,被抵在牆上。

    「江起浮,你怎麼在這裡?!」

    溫之存半是懷疑半是不解,總之不算好臉色。

    江起浮將口罩往下拉,露出他那張男女莫辨的臉,竟然還畫著妝,塗著淡淡的唇彩。他雙手勾上溫之存的脖子,微微一笑:「這麼奇怪做什麼?這是我姐姐的醫院,我在這兒做事,不對麼?」

    江連綿,江起浮,這對姐弟的名字連起來念倒是有趣,連綿起伏。

    先前說的,溫之存和江連綿有些『特殊』的關係,特就特在這個江起浮。

    溫之存把江起浮的手掰下來,左右看看,沒有旁人,便說:「希望真的是個意外,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咱們的關係從『床上』延續到其他地方。」

    「這麼緊張啊?是因為那個...程述?」江起浮眨眨眼,似乎很狡黠,「我突然倒是有點興趣了解了解他。」

    溫之存皺了皺眉,有幾分不悅。

    江起浮見好就收:「放心吧,都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插手過你的私生活?咱們不是一早就約法三章了麼?」

    他伸出一隻手指,點在溫之存的心上,一路往下,直到小腹,勾了一下,聲線曖昧:「不過...你確實很久很久沒來找我了,我可寂寞透了呢。」

    溫之存壓住他的手腕,警告他安分點,最後甩下一句:「有空我會找你的。」

    江起浮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看著溫之存走遠的背影,笑容從燦爛慢慢褪成冷淡。

    這天晚上,江起浮特別瘋狂,他坐在溫之存的身上,真如他的名字一樣,起起伏伏。他甚至俯下身在溫之存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像狼崽子一般。

    恩愛歇盡的時候,江起浮趴在溫之存的身上,溫之存覺得脖子上似乎濕噠噠的,有水珠流下。每次雲雨江起浮都會這樣哭一哭,並不像是傷心,而是『天賦異稟』,極樂之後就會溢出這種生理性淚水。

    隨後他翻倒到床的另一邊,直接下床,任由那些液體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回頭對溫之存嫵媚一笑:「你這是積了多久的壓力?我差點被你弄死。」

    溫之存聽他這話真的差點笑出聲,剛才狼吞虎咽的是誰啊?溫之存覺得自己才是被強的那個才對。

    江起浮是個很隨『性』的人,或許都隨意到讓人覺得他有『性癖』。他是低溫之存兩屆的校友,溫之存還沒畢業的時候就聽兄弟八卦過說某一屆有個『人妖』,櫃子里都是女裝,還特愛化妝。

    溫之存作為一個沒有固定男女或者女友的社會精英人士,解決下半身問題一般就是靠『銀貨兩訖』的手法,幹凈利索。做律師的壓力很大,溫之存的需求也不少,只是他從來不跟人談情說愛,也要求他們必須在下了床以後互不相識。

    所以見到江起浮的第一面,就是江起浮主動來找他的。

    「你需要床伴,我需要性愛,咱倆豈不是正好一對兒?」

    為了錢和溫之存上床的很多,可只是為了做愛要跟他上床的,這還是頭一個。

    原本溫之存還擔心江起浮會有別的企圖,可是他似乎真的就只是想『睡』,不過問溫之存的私生活,在路上看到溫之存約別的人也渾然不在意地挑挑眉,甚至連聯繫方式都還是睡過七八次以後溫之存嫌每次都要跑到江起浮工作的地方找他麻煩,主動告訴他號碼的。

    從任何方面看,江起浮都是一個很適合自己的床伴。

    淋浴房的門一打開,江起浮從裡頭出來,浴袍鬆鬆垮垮的,他坐在梳妝台前修指甲,他的指甲透明度很高,很漂亮。

    溫之存坐起來問:「你究竟為什麼去醫院?」

    江起浮很仔細地抹護甲油:「我本就是護理專業,很奇怪嗎?」

    這話懟得極好,溫之存輕笑一下:「前段時間你還在寵物醫院。」

    「照顧人可比照顧貓狗容易多了。」

    「話說反了吧?」

    江起浮眉眼一挑:「貓狗不會騙人,疼就會喊叫,別人就會知道;可人會騙人,疼都藏在心裡,嘴巴不張,沒人發現,多省事兒啊!」

    不知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溫之存從江起浮的眼裡看到一點點類似小動物求憐的意思,但是轉瞬即逝,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日子漸漸過去,江連綿總說程述的身體應該大好了,嗓子也該能發出聲音了,江起浮也說過,這個程述也挺配合的,但就是不說話。

    原屹幾乎是分分秒秒都不讓程述離開自己視線,好像他是一個泡沫,吹一下就散了。

    溫之存捧了一束花進來,和江起浮假裝見面不識地走進去,讓原屹得空離開一小會兒,處理自己的私事。

    這一天,溫之存終於聽到程述開口了。

    「之存,我現在還沒有再死一次的打算,你們不用像囚犯一樣看著我。」

    程述的聲音雖然發出來,卻沒有從前好聽了,嘔啞嘲哳難為聽。

    溫之存把花放下:「我走之前你也說你會好好的,我可不敢信你了。」然後他才後知後覺:「你...你能說話了?」

    程述點了點頭,其實早就能說了,只是原屹一直在他身邊,他不想說話。

    把手裡的報紙放下,程述定定看著溫之存:「因為有些事情,我想知道。」

    「什麼事?」

    「杜旗死之前,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你以為,害了她的,只有我嗎?』。那時我心願已了,一心求死,或者說大喜大悲之下,沒有深深去思考。這幾天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漫無目的地瞎想...我突然想到,或許真的有什麼隱情。」

    溫之存嗅到這事中的不簡單,卻也沒有頭緒,他問:「你想到什麼?」

    「咳咳.....」程述嗓子還不是很舒服。

    他想到太多事情了,譬如,杜旗是什麼時候盯上原筱的?如果是蓄謀,為什麼偏偏選擇在學校和播音室?如果是臨時起意,為什麼能如此迅速地處理幹凈?楚靖既然願意認罪,為什麼沒有留下他殺人的證據?原筱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些事情不單獨拎出來還不覺得什麼,這麼一深究,還真是處處都有說不通的地方。

    程述乍然說話,不大舒服,連連咳嗽。

    「要弄清楚這一樁樁、一件件,咳咳...咳咳,或許是我暫時活下來的意義。」

    溫之存抿唇,又說:「我竟然不知道,該說祝你早日查清,還是希望你永遠不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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