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司南喝了酒，也許是水霧下的蕭何太迷人，也許是體內的酒精作祟，司南並沒有停止他想要蕭何的衝動。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而他身邊也空空如也，半個人影都沒有。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蕭何的腦子迷迷糊糊的，昏昏沉沉，下床走路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好像隨時都會飄起來或是倒下去。

當時他唯一的感覺是，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不受控制不聽使喚，下面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麻木腫脹。雖然司南很溫柔的對待他了，可畢竟他沒做過，再溫柔也比不過司南索求了那麼多次所帶來的創傷。

蕭何抻著床沿走了兩步，腿部神經跟不上大腦意識，差點一個趔趄倒下去，司南的手在他撲在地上的時候接住他。

「怎麼不叫我，摔到了怎麼辦？」司南的聲音挺好聽的，就是語氣有些冷僻，聲線里也捕捉不到任何感情。

蕭何對司南還是有著本能的一些恐懼的，他下意識的避開司南的接觸，畢竟昨晚的一幕幕還在他腦海揮之不去。司南把東西放進去無視他的哭喊時的冷漠，小心翼翼吻去他眼角的淚水時的溫柔，一次次在他身上索取無度時的那種失去理智的恐怖…

昨晚的蕭何經歷了太多，經歷了死亡的威脅，天堂的召喚，墜入地獄的折磨，此時此刻比他身體更加殘敗的是他昨夜過後今天依然還殘存的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司南卻沒有放任蕭何自由發揮，他把蕭何抱起來直接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給蕭何擦了藥，訂了飯，確定蕭何沒有因為他的縱慾過度而引起身體不適這才出門。

這一次司南並沒有像以往一樣一走就是幾天，傍晚的時候他就回來了，手裡拎著一些東西。

蕭何下面還是很不舒服，脹脹的，那種被貫穿的感覺依然很明顯，那火辣辣的感覺還是無法忽略，司南進門的時候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昏昏欲睡，卻還是在聽到司南的動靜後撐著身體爬起來，「你回來了。」

司南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將脫下來的風衣掛在門口，拎著手裡的方便袋走過來，把袋子往茶幾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伸手將蕭何摟在懷裡揉了揉蕭何柔軟的發，又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哪兒不舒服嗎？」司南的聲音還是淡淡的，依舊有些冷僻，他這句話給人的意思不盡關心，倒有一點兒隨口一問的敷衍在裡面，不過較於昨晚之前，現在的聲音似乎好多了。

蕭何微微搖搖頭，不敢有太強烈的自主意識，也不敢有悖逆的舉動，只能小心的，按照司南希望的去回應。

司南將蕭何抱起來放在腿上，像擼貓一樣抱懷裡，然後長臂一伸將茶幾上的方便袋打開，裡面是一個精緻的禮盒，特別漂亮。

「送給你的，一會兒換上穿給我看。」司南將禮盒遞給蕭何，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那盒子不大，二三十公分這樣子，蕭何拿在手裡，感覺很輕，他腦子裡的第一想法是，這人該不會給他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之類的吧。

想到這個，蕭何的耳根唰的一下像是掉進油鍋里一樣，又燙又紅，胃海差點兒翻湧而出，腎上腺更是因為回憶起昨晚激烈的記憶而顫慄不已。

不過，當蕭何站在司南面前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件有點兒透的白襯衫後，他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這個，給我買的？」蕭何有點不敢相信，他們之間的經濟來往不已經全部在那八十萬里了嗎？這襯衫一看就價格不菲……

襯衫價格確實不菲，不過司南捨得，對於他而言，蕭何是不同的，他在外面不管怎麼和別人玩怎麼來他都覺得不過分，因為那些人和他沒關係，給錢就給幹，不幹凈，但是蕭何不一樣。

他見到蕭何的第一眼就被蕭何幹凈純樸的樣子給吸引了，雖然他也曾以為蕭何是為了虛榮心才去酒吧上班，但單純的漂亮的幹凈的他沒少遇到，那些人也許都是明亮的珍珠，可蕭何不是，蕭何是更耀眼的鑽石。

所以蕭何在他心裡是不同的。

他不是沒打算或是不喜歡給蕭何買那些增加情趣的東西，只是他覺得那些低俗的東西配不上蕭何，買了就等於把蕭何玷污了，像蕭何這樣幹凈的，只有禁慾的白襯衫才是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