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溫恆蹲在廁所的馬桶前，不斷嘔吐著。

因為哥哥近來動作異常，溫恆怕他再次想不開去自殺，就偷了他的手機，翻看了他的手機內容。

不小心找到了先前溫一心和別之一起時拍下的那段視頻。

溫恆感到噁心，彷彿胸口被什麼粘稠又骯髒的東西給堵住了。

「溫……溫恆，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溫一心尋聲走了過來。

「滾開！」溫恆一把推開了溫一心，滿臉厭惡的表情，恨不得將心中的噁心感一吐為快，「哥哥你變態、噁心！」

溫一心愣住了，看到溫恆手中的手機時，瞬間明白了，彷彿有千噸重的鐵鎚往自己的頭上砸。

「不行，哥哥，我得告訴爸媽……」溫恆推開溫一心，準備往外走。

「不，溫恆，別告訴……」溫一心扯著溫恆，苦苦哀求著，「溫恆，別告訴爸爸……」

「放開我！」溫恆甩開溫一心，不由分說地說，「哥哥，你有病！」

最傷人的話往往是從最親近的人口中說出的，直到後來的許多年，溫恆還在不斷為當初的口無遮攔感到後悔，可那時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溫一心害怕極了，他怕家裡人去找別之，於是他一把搶過了自己的手機，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家門。

後來溫一心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說他要是再不回家，就要和他斷絕關係。

或許該興慶還是怎的，溫恆並沒有將那錄像看到最後，也沒有聽到溫一心向別之說的那句「我愛你」，更不知道別之這個名字。

溫一心去了別之那裡，別之是他最後的依靠了。

別之在家開生日派對。

當看到溫一心現在門口的時候，別之的臉色談不上好看。

別之特意瞞著溫一心生日的事，因為參加這次派對的，還有上次那幾個一起欺負溫一心的狐朋狗友。

「對……對不起……我來的不是時候……」溫一心看著屋子裡的氛圍，桌上放著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空氣里瀰漫著煙酒的味道，嗆得溫一心咳嗽了幾聲。

「咦，別之，這不是你的小情人嗎？叫進來一起玩啊！」別之的一個朋友招呼著。

「哦……進來吧。」別之看了一眼溫一心，轉身走進了屋子。

溫一心跟在別之的身後，輕輕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沒有準備禮物……」

「沒什麼。」別之不在意地說道，重重地卧在了沙發上，拽著溫一心坐在了他的身邊。

「……」溫一心有些局促，也不好跟別之說剛才家中發生的事情。

「哇，別之，原來你還留著這隻小兔子啊，我還以為上次之後，你就該把他扔了呢。」朋友毫不在意溫一心的存在，彷彿真的把他當成小動物。

「就是啊，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別之你小心被他咬到。」

「我不……」溫一心紅著臉想要反駁一下。

「是啊，」別之開口說，「天天咬我的下面。」

「唔。」溫一心低下了頭，朋友們一片起鬨聲。

別之用手指抹了一層蛋糕上的奶油，伸到了溫一心的嘴邊，溫一心微微張嘴，猶豫了片刻，還是舔了上去。

溫一心舔完了別之的手指，一個朋友居然也把手指伸了過來，「小兔子，也給我舔舔唄。」

溫一心抓緊了身旁別之的衣服，抿著嘴不說話。

「別之，」朋友抱怨道，「你家小兔子不聽我的話，讓他給我也舔一舔啊。」

「哦，」別之毫不在意，「一心，給他舔。」

「我不要……」溫一心反抗，「我只給別之……別人的……不行……」

別之端起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沒有咽下去，然後對準了溫一心的嘴，嘴對嘴地給他灌了下去。

一半酒水從兩個少年的唇齒交纏中流出，另一半酒水被溫一心「咕咚」吞下肚。

溫一心第一次喝酒，感覺已經有些醉了。

「別之，上次沒有做成，這次能不能做給我們看？」

溫一心聽到這話，立馬僵直了身子。

「就當時你給你家主人的禮物了呀。」一個朋友挑了挑溫一心的下巴。

溫一心感覺自己再次經歷了一場噩夢。

「喂，別之，男人你都玩得這麼爽，也讓我試一試嘛……」一旁的朋友依舊想說服別之讓自己上陣。

「還行吧……」別之摸上了溫一心的胸口，「只是這胸部，還是沒有女人的觸感好……」

別之的生日派對嗨到了很晚，直到別之的母親回來，打破了這場烏煙瘴氣的氛圍。

別之的母親大略地掃了一眼這番情景，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要是再讓女孩懷孕了，我可不管。」

「阿姨，」別之的一個朋友大膽地說道，「這次搞的是男生。」

別之的母親略帶吃驚地往自己兒子那裡看了一眼，別之的懷裡摟著一個男孩，面容清秀，畏縮在別之的懷裡，明顯是受了欺負的樣子。

「哼，隨你的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