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毒蛇帶著尚笙來到了一家私人會所。尚笙穿著那套紅西裝臉上還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七拐八繞來到會所深處的一間房間門口，毒蛇推門進去看到裡面已經坐了個人，於是走進去擺出個笑臉，「白警官，來得這麼早。」

白立新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來與毒蛇握手，「我也剛到。」

「上次的事情多虧白警官幫忙，一點心意請收下。」毒蛇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白立新。

白立新挑眉，看著那精緻的小盒子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打開看著裡面靜靜躺著一枚圓形玉佩，鏤空雕刻成兩條龍交錯盤橫的樣子。

「這是……」白立新看向毒蛇，露出個玩味的笑，「這禮物是不是有點貴重？」

「不算貴重，只要白警官喜歡就好。」毒蛇說著把尚笙揪了過來，「給白警官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顧問，尚笙。以後還請警官多照顧。」

白立新收起玉佩將視線挪到尚笙的臉上，看他一副文弱的樣子和毒蛇站在一起莫名有點違和。

「你好，我叫白立新。」白立新伸出手，「毒蛇的顧問，一定不簡單。」

尚笙眯起眼睛與白立新握手，「勾結罪犯的警官，你也不賴。」

白立新的臉色變了變，看向毒蛇，「你的顧問還真會說話。」

毒蛇勾住尚笙的脖子，「不好意思，我這個顧問腦子有點問題。」

「滾——」尚笙張口想罵，被毒蛇捂住了嘴巴。

「親愛的，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再亂說話我不介意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做標本。」毒蛇湊到尚笙耳邊小聲威脅道。

「毒蛇，你今天找我來，應該不是為了給我介紹你的顧問吧？」白立新在沙發上坐下來，「還有什麼事，你直說吧。」

毒蛇拉著尚笙坐在另一個沙發里，把尚笙摟進懷裡不讓他亂動，然後看向白立新，「我的人要帶一批貨去趟周鶴島。」

「周鶴島？」白立新蹙眉，「那島的附近可有個軍事基地。」

「所以才想請白警官幫忙，」毒蛇拉著尚笙的手，「到時候我也會一起去，白警官只要能讓我們透過海上檢查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來做。」

「海上檢查我們特情局不好插手。」白立新端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我得加提成。」

「白警官說說，想加多少。」毒蛇眯起眼睛看向白立新。

「加到百分之十。」

「我們也只從貨款里抽百分之三十而已。」毒蛇挑眉，「白警官最近胃口這麼大？」

「這筆交易不虧。周鶴島附近戒備森嚴你應該是知道的。這批貨既然是運往周鶴島，想必也是大貨吧？給我百分之十，我能把你們運貨的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八十。反之，你們不僅拿不到錢，還有可能被圍捕。」

「白警官能做到嗎？讓我們成功運貨。」

「可以，只要讓我和你們一起。」白立新放下茶杯，「我可以帶你們去周鶴島。」

「好，成交。」毒蛇點頭，「具體時間我會再通知白警官。」

「好。」白立新點頭，又看了眼尚笙，「尚顧問也要去嗎？」

「嗯，他跟我一起。」毒蛇摸著尚笙的手腕，「有什麼問題嗎？」

「有一個。」白立新緊緊盯著尚笙，「在船上不要亂說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尚笙抬眼對上白立新的視線，「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算是。」隔著鏡片白立新依舊感受得到尚笙眼底的陰寒，他把視線挪到毒蛇臉上，「毒蛇，管好你的人。」

「白警官放心，」毒蛇摸摸尚笙的臉，「我會看好他的。」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白立新站起身來朝外走，「毒蛇，作為朋友我要勸告你一句，殺機永遠藏在身邊，你要小心。」

毒蛇眯起眼睛看著白立新的背影，緩緩開口，「謝謝白警官提醒，我知道了。」

白立新整理好衣服就離開了，尚笙靠在毒蛇懷裡摘掉眼鏡，用手肘捅了捅毒蛇胸口，「他剛才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嗎？」

毒蛇摟著尚笙的腰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別想那麼多親愛的，他說的不是你。」

「是嗎？」尚笙眯起眼睛冷笑一聲，「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警界敗類了。」

「親愛的，我真該好好教你怎麼說話了，你這樣出去會惹麻煩的。」毒蛇在尚笙耳邊親了親，「要我教你，還是你自己改？」

「用不著你教。」尚笙從毒蛇懷裡掙脫出去，站起身盯著毒蛇，「我對你的生意本來就沒興趣，是你非要帶我出來的。」

「怎麼，你想被我一直關著？那要不我把你送去地牢，讓別人陪你？」毒蛇靠在椅背上看著尚笙，「親愛的，別鬧脾氣了。今天只是帶你見見白立新，以後見的人可沒有像我和他這麼好的脾氣。」

尚笙盯著毒蛇的眼睛，沉默了幾秒，「我盡量。」

「乖。」毒蛇站起來摟住尚笙，「走吧，帶你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