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毒蛇在一家便利店門口停了下來，扭頭看著尚笙說，「我去買東西，你最好別想著跑。這個鋼管暴力拆卸會引爆座位底下的炸彈。」

「你不至於吧？」尚笙皺著眉頭看向毒蛇，「你他媽真是有病啊！」

「沒辦法，平時我是不開這輛車的，為了你特意把它開出來了。」毒蛇挑挑眉從車裡下來，「你還有什麼要吃的？」

「沒了。」尚笙搖頭一隻手撐著腦袋，「就一包泡麵，我很容易滿足的。」

「等著，我去買。」毒蛇把車門關上朝便利店走去，尚笙盯著毒蛇的背影，幽幽挪開了視線。

過了一會兒毒蛇拎著一包吃的回來了，打開車門把袋子塞進尚笙懷裡，「我買了牛奶和麵包，你要是餓了先墊墊肚子。」

「不了。」尚笙頭歪靠在玻璃上閉著眼睛，「我想睡一會兒。」

「行，到了叫你。」毒蛇把袋子拎起來放到了後座，發動車子朝家的方向駛去。

毒蛇的家在靠近市郊的地方，那是一片環境很好的別墅區，這片區域都被毒蛇買下了，周圍住著毒蛇的手下，這就很大程度的保證了毒蛇的安全。

「喂，醒醒，到了。」毒蛇把車停在屋子門口叫醒尚笙，「要睡回去睡。」

尚笙皺著眉頭睜開眼睛，毒蛇看到了尚笙眼裡的閃過一絲狠厲，轉瞬即逝。尚笙揉了揉眼睛看著周圍的景物，「這是你家？」

「嗯。」毒蛇打開車門下車，尚笙低頭看了眼，發現自己腰上的鋼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收回去了。

「這附近住的都是你的人吧。」尚笙看著四周黑壓壓的別墅笑道，「真可怕。」

「但是安全。」毒蛇一手拎著塑料袋，一手掏出鑰匙開門，「進來吧。」

尚笙跟在毒蛇身後進來，看到毒蛇家裝飾的很簡單，地上鋪著黑色的羊毛毯，寬大的白色沙發擺在客廳里，軟軟的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

「脫了鞋再進來。」毒蛇已經光著腳踩在了地毯上，「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吧，我去給你煮麵。」

尚笙撇撇嘴把鞋子脫了走到沙發前坐下，軟軟的沙發陷下去了一塊，尚笙把腿抬了上來，趴倒沙發里。柔軟的觸感讓他被困意包裹住，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毒蛇端著泡麵出來的時候看到尚笙趴在沙發上，腰肢塌陷下去凸顯的屁股越發挺翹了。

毒蛇把面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走去沙發邊摸了摸尚笙的腰，突然尚笙猛地扭過頭來，眼裡翻滾著陰森森的毒怨，挺身坐起來抓住毒蛇的手腕，力氣大到讓毒蛇皺起了眉頭。

「親愛的，是我。」毒蛇蹲下身摸了摸尚笙的額頭，雖然冒了一層冷汗，但溫度還算正常。

「怎麼了？做噩夢了？」毒蛇的聲音低沉柔和，他摸著尚笙的臉，「你還好嗎？」

尚笙緊緊盯著毒蛇的眼睛，駭人的黑暗漸漸褪去。他緩緩鬆開了手，聲音里透著沉沉的疲倦，「我頭好疼。」

毒蛇伸手把尚笙攬在懷裡，摸了摸他的頭髮，「乖，沒事了，我在這裡。」

「嗯。」尚笙閉著眼睛感覺像是溺了水一樣，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他不斷向下墜，讓他在一片黑暗裡迷失了自我。

自從遇見了毒蛇後，這種慌亂的迷失感就越來越強烈了，幾乎將他整個吞沒……

「明天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幫你開點藥。」毒蛇鬆開尚笙坐在他身邊，「你不是要吃泡麵嗎？給你煮好了。」

尚笙看著那一碗泡麵，上面還卧著一顆雞蛋，轉過頭來朝毒蛇露出個凄然的笑，「你這樣我還真有點不習慣，溫柔真的不適合你。」

「我也不習慣。」毒蛇看尚笙沒什麼事，於是站起來轉身準備離開客廳，「你慢慢吃吧

，我去洗澡了。」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尚笙語氣輕佻，毒蛇停住腳步挽起個笑，搖了搖頭。

「尚笙，你什麼時候能正經點？」

「也許……死了以後？」

毒蛇輕笑一聲沒有搭理尚笙，回卧室拿了套衣服就去浴室了。

尚笙看著毒蛇的背影，又把視線挪到了桌子上的這一碗面上。他用筷子攪拌著泡麵挑起來嘗了一口，味道很好，比他以前吃過的都要好。

吃著吃著，尚笙感覺臉上被面的熱氣熏得潮熱，抬手摸了摸臉，摸到了一手水漬。

「操……」尚笙放下筷子低聲罵了一句。

浴室里毒蛇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上的疤痕，腦子裡全是尚笙布滿傷痕的後背。指尖拂過凹凸不平的皮膚，毒蛇清楚的記得這裡的皮肉被劃破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不知道尚笙他……還會不會痛？

「嘖，我這是瞎想什麼呢。」毒蛇抬起頭讓水淋在臉上，「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