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餐館的廚房充滿了蒸騰的熱氣與嘈雜的聲音，瀰漫著蒜香和醬料的濃鬱氣息。廚房外，陳叔端著濃茶，坐在櫃檯前掃視店內情況，最後停在前不久前來應聘的小情侶，那個女伴身上。

女生身形纖細，皮膚白皙，長發隨意的盤在腦後稍顯凌亂，妝容有些生澀，給人一種不夠成熟的感覺。

「你這睫毛比正常女生還卷，現在流行這種？」陳叔隨口問道，語氣輕鬆。

小傑正忙著整理餐具，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流行什麼不重要，自己喜歡就好。」

陳叔笑道：「年輕人，個性真夠鮮明。」 但小傑沒再回應，只是低頭繼續整理盤子。那一刻，陳叔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息——就象空氣中無形築起了一道墻。

經過這段時日觀察下來，陳叔基本可以確定，這年輕人就是那種內向悶騷型的，外表柔弱卻處處透著警惕。

晚餐時段，店內忙碌的氣氛愈發熱烈。小傑在廚房外的走廊處彎腰托起一盤餐點，正準備轉身邁開步伐，一個端熱水的服務員突然從廚房竄了出來，沒有留意到小傑。眼看即將撞上，陳叔眼疾手快，即時把小傑攔腰抱住避開。動作熟練得像個老江湖，轉身的瞬間，幾乎是將小傑抱了個滿懷。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小傑愣是沒反應過來，怔怔地呆在原地。

陳叔此時暗感不妙，自己的雙手還環抱著小傑，而下半身更是親密地貼著他的翹臀，即便隔著那層布料都能感覺到對方微微顫抖的體溫。

「嗯......很有彈性，欸，不對......」陳叔咳了一聲，連忙鬆開了手，拍了拍小傑的背，故作鎮定地道：「沒事吧？剛才真的好險，幸好我身手敏捷救了你。」

小傑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微微抿嘴，看不出情緒，稍作整理後，既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陳叔站在原地，心情有些複雜，剛才那一瞬間，他的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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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打烊的時間，店內只剩幾桌客人，一整晚忙碌的氣氛總算緩和下來。陳叔經過剛才的小插曲，顯得心不在焉，視線卻始終離不開小傑。

那纖細的身形，走路時微微晃動的臀部曲線，簡直在挑逗他的感官。

——怎麼回事？難道是年紀大了，連審美觀都走樣了？

陳叔皺著眉，低頭盯了一眼自己的褲襠，心裡一緊，連忙端起桌上的涼茶，咕嘟咕嘟灌了幾口。茶水入喉，清涼是清涼了，可腦子還是熱的。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明明是個女裝的男生，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對他這般著迷？

陳叔暗自甩了甩頭。

這小子年紀比自己小了兩輪，照理說，自己應該是站在長輩的份上看住這些不懂事的年輕人，擺出「你們啊，還太嫩」的架勢，而不是盯著人家的小屁屁發獃，連褲襠出了狀況都沒察覺。

這何止走樣，簡直是走火了...

冷靜，冷靜！都這把歲數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就是個陰陽怪氣的孩子嗎？好奇多看幾眼怎麼了？

陳叔猛地又灌了一口涼茶，嘴裡雖然是涼的，然而底下的那股暖流卻漸漸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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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大寶一邊打掃，一邊靠近小傑，悄悄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今晚陳叔好像怪怪的？自己在那邊唉聲嘆氣，還不停灌茶，那壺茶我都幫他換幾輪了，淡到都快變涼水了。」

小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抿了抿嘴，沒有搭話。

不怪才怪呢，整晚色眯眯地盯著自己，還裝得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真是老不修。

小傑忍不住抬頭，裝作不經意的望向陳叔的方向。只見他坐在櫃檯前，一手扶著額角，一手舉著茶杯，表情像在沉思，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褲襠，又抬頭灌了口茶，接著又看褲襠，又灌茶……

這是什麼奇怪的老人運動嗎？

小傑別開眼，心想，剛剛那一下……真是太羞人了。倒不是說被人摟了一下就大驚小怪，問題是，摟得那麼緊，貼得那麼緊，緊得都感覺到了……

他暗自吸了口氣，繼續幹活。只是手上的動作慢了半拍，耳尖也悄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