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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的不完美世界

    超能力者莫尋風意外被傳送到了一個擁有著哨兵嚮導的世界,雖然也算是超能力,但他完全不能理解。 寫在開頭: 本文非常態哨向,私設眾多。內有男體孕育情節,請注意可否接受哦啾咪~

    第十一章 水井

    小說: 未知的不完美世界 作者:大猴砸。 字數:4292 更新時間:2024-07-26 13:48:26

    尋得一個有著完好床鋪的屋子,紅凌將雲五與鉛文暫時安置其中,她恐叢林之火還會回來,指揮著阿煙與聽夢去一邊巡查,自己則和莫尋風前往另一邊。趕浪自告奮勇留在鉛文身邊,就看大耗子趴在椅子上半闔雙眼,擺明了想要偷懶。

    「你比魚末厲害多了。」她同莫尋風提一盞小燈,昏暗燈光忽明忽滅,映的眼願景象比方才更加詭譎。此處似乎是因頭頂沙層太薄,能聽到罩子外傳來止不住的風聲,偶爾有風灌進裡面,似是有人從遠方呼嘯著跑走。而更讓她在意的,是旁邊的人。

    莫尋風的出現過於讓人匪夷所思,饒是有琴樂和魚末的說法打底,她還是對這個異世界來者有著一絲不信任。他們的世界沒有希望太久,每個人都按部就班地活著,在覺醒是哨兵還是嚮導那刻,人生已然定性,不存在多大變數。

    「差不多吧。」男人語氣平緩,「你們在絕境中求得生路才是真厲害,我從不敢想自己能有這樣的經歷,現在真的體會到才明白到底有多不容易。」這不是假話,莫尋風對方才的事難以忘懷,雖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其實更多還是對真正戰鬥的恐懼。

    「生死就在一瞬間的生活,比從故事中讀到要更讓人感到可怕。」莫尋風說,「你所看到的我的勇氣大部分來自對未知的無知,如果我知道將要面對一個能力超高的人,那麼我一定不會出頭,甚至會躲起來直到事情結束。」

    紅凌聞言哼笑出聲,微微偏頭去看比自己高出半截的男人,問他來了後感覺到的最大的不同是什麼。「我們這裡同你們那裡有什麼相似之處麼?還是說,完全不一樣。」紅凌的話讓莫尋風認真思考起來,他邊檢查有無異常邊想,直到有了頭緒才張口。

    「相同的話,大概就是大家都在努力地活著吧。人依舊是人,天仍舊是天,自然還是喜怒無常的自然,只有生存在自然中的生命有所改變,這裡比那邊多出一份不確定性,是一種會讓人不安的感覺。嗯……我說的很奇怪吧。」不太會表達自身想法的莫尋風盡自己最大努力去描述,說罷很是不自信。

    紅凌聽罷點頭,回給對方一個肯定的眼神,說:「不,很明確。從琴樂轉述中聽你所在世界的模樣,那就是夢中才會出現的美好之地,它沒有混亂、災難和戰爭,吃得飽穿得暖不必為資源而憂慮,還有實打實存在的植物和動物。這對於我們,才是故事。」

    他們的對話戛然而止,一間正在被黃沙充填的屋子打斷了聊天。莫尋風先一步走進屋內,只見屋頂上一人大小的洞正在往下漏著沙礫,天光照得整間屋子都亮堂堂的。他示意紅凌小心後瞬移去了洞外,轉身入眼便是那還套在石雕上的水母,而往遠處眺望,有人影緩緩變小,最後淹沒在風沙之中。

    「是我們發現的那處屋頂。」他回到屋內,向紅凌說明外面的情況。女人聞言蹙起眉頭,語氣中有絲縷擔憂,她分析叢林之火不會這麼輕易撤退,接應木林或二梯隊一定在趕來的路上,畢竟這裡的資源對他們也同樣重要。

    「木林他們的作用同我們是一樣,都只是巡查罷了。明龍不會放過任何資源,如果是他們的隊伍先行抵達,我們只能是白來一趟。」目光落在那洞口,潺潺流下的黃沙已經將大半屋子淹沒,聽夢的精神體還沒回來,說明城中派出的隊伍亦未趕到,他們還不能走。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說整個世界都被黃沙淹沒,那在沙中的城市一定還有許多。我的能力不會消失,只要我還留在這裡就能幫你們再找到這種地方。」莫尋風出言安慰,得到紅凌真心實意的笑容後也放下心來,問她現在要不要去那獨立的圓柱型所在看看情況。

    「想來,這間屋子便是整個城市的最高點,防護罩以此為圓心展開,所以他們才能毀掉屋頂進入其中。」路上閑聊,莫尋風好奇有關防護罩的相關事宜便問了紅凌。他對這個地方的科技水準實在是捉摸不透,明明有著不知材質的高強度防護罩,卻連個像樣的科技都沒有,通訊都靠人工。紅凌將其解釋為斷代,主要原因仍是戰爭。

    「真的是,很奇妙的世界啊。」莫尋風感慨。

    漆黑一片的沙地比頭頂那片看起來驚悚許多,腳踩地面發出的咯吱聲總能讓莫尋風的腦中回憶起曾經看過的諸多恐怖片內容,哪怕身邊有人陪伴。回頭見那些房屋只剩輪廓,其中光源讓它們時隱時現看不真切,加之頭頂的風聲與呼吸聲,莫尋風心中有畏懼悄然生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這一舉動引起紅凌疑惑,她疑惑問說你在害怕?莫尋風感到不好意思,羞澀地點頭答是,解釋自己那邊沒有這麼黑過,尤其是現在這種場景,通常出現在恐怖片中。

    然而這個世界已經失去娛樂太久,紅凌並不能理解恐怖片指代什麼,只伸出手給眼前這個看上去人高馬大的漢子,說實在害怕可以牽著她的手。莫尋風感動到熱淚盈眶,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握上去,感到有溫熱從皮膚傳來後才安心些許。

    這要是傳出去了,自己大概會在很多人面前社死吧。莫尋風後知後覺,看看相握的手再看冷靜前行的紅凌,感慨還好現在只有他們兩個,而且看紅凌的樣子不像是會把自己害怕這件事大肆宣傳的人。感恩這個世界的人都很友好。

    圓柱體所在空地距離建築群有一段距離,獨立存在於一片特別處理過的土地之上。從已經結塊的土層看,這裡曾經應當有著綠植一類的存在。靠近後莫尋風看得清楚,確實是水井。石磚堆砌的井身還完好無損,黑黢黢的空洞無法看到內里情況。

    紅凌想來是第一次看到水井,十分好奇地湊上去仔細觀看,用手指細細摸索過每一塊石磚,感嘆舊城造物的神奇。「水井,傳說可以從其中取出源源不斷的水來用,竟然只有這麼小。尋風,你們那裡也用水井麼?」

    「一些十分偏遠的地方還會使用,但我所生活的城市完全見不到。我們所見這隻是井沿而已,往下還有很深的一段直達水源所在。不過現在也沒個繩子之類,我們沒法確定這是不是個枯井。」莫尋風扒在井邊往裡看,黑咕隆咚什麼都看不清楚。狼牙手電筒留在鉛文身邊,包里也沒個冷焰火之類可用。他摸索下巴思考該用什麼來測試,不料聽到石磚斷裂的聲音。

    循聲看去,紅凌還半蹲在井的另一邊,只是表情透出做錯事的心虛,一手是提燈一手是半塊石磚,她面前的井沿有著明顯的缺失。她感受到莫尋風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著,尷尬遞過那半塊磚來說:「我沒想到它這麼脆……」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莫尋風接過那塊磚沖紅凌比大拇指誇她有想法,緊接著就鬆手,看著磚塊直愣愣掉進黑暗之中。紅凌訝異問他丟掉做什麼,下一句還未出口就看男人做個噤聲的動作,趴在井邊幾乎將腦袋扎進井口處,凝神屏息十分認真地聽著什麼。

    那石塊自由下落沒有多長時間,就有清晰的咕咚聲傳來,砸開水的聲音讓莫尋風又驚又喜,激動起身指著水井給紅凌喊說這裡面有水。紅凌問他如何知道的,就看男人大力掰下另外半塊拿在手中,讓她仔細聽。石塊下落沒有聲音,經過數秒的等待後,有一聲不曾被她聽到過的,類似於石塊跌落土地後會有的動靜,但比硬碰硬的聲音沉悶,帶有一點點水花飛濺的響動。

    紅凌驚喜抬頭,眼前的男人顯然同她一般心情,咧開大嘴笑得開心。他們當即決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其他幾人,並且決定哪也不去就守在這裡等待支援到來。返程二人幾乎一路小跑,莫尋風被紅凌甩下一個半身位左右的距離,來不及誇獎這位跑得真快,就聽紅凌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後面有人!」

    「哇啊啊啊——」莫尋風爆發出此生最快的跑步時速,原本被忘卻的恐懼感在這一瞬間呈百倍放大,所有恐怖片的人物都被他想像存在於身後,至於離自己近不近則完全不敢細想。

    他從落後到超過紅凌大概用了三秒,遠方微弱的光芒變得如同大海上暴風雨中的燈塔一般明亮,他向著光芒奔跑,拼盡所有向其燃燒著全身力氣。什麼隊友情誼團結一致,從怕黑被發現那一刻開始便不復存在。

    鉛文看著莫尋風以滑鏟的姿勢衝進屋中,二話不說跳上床鋪端坐在還在昏迷的雲五身邊,只見他故作鎮定地大口呼吸,過量運動導致滿頭大汗,整張臉都變得通紅。

    「怎麼了?」鉛文關切地遞過去水壺被拒,男人強顏歡笑地說沒事,只是想他們了所以急著趕回來。欲蓋彌彰地解釋惹得鉛文止不住笑,他故意接茬道:「我以為是你怕黑呢。」

    「才沒有!」只見莫尋風超大聲地反駁,躲閃的眼神將他的心虛如數出賣。鉛文見狀只覺得自己心都要被萌到融化,他用自己的衣袖去幫莫尋風擦汗,柔聲說自己也會怕黑,所以不用強裝鎮定。「不瞞你說,綁定的哨兵和嚮導之間,精神世界是互通的,只要願意,我就能從精神世界中聽到紅凌能聽到的所有內容。所以,她說那句話的時候,我知道。」

    被拆穿的莫尋風綳不住麵皮,又羞又臊地捂著臉哀嚎說這真的是太丟人了。而鉛文在臨行前聽琴樂說過,眼前這奇妙的朋友只是看著長得又高又大,實際年齡比他們都要小。自己也有弟弟妹妹的鉛文一路上都將莫尋風帶入這樣的身份角色,看到他假裝不怕時的樣子,真心只覺得十分可愛。

    「沒事沒事,我也怕黑。要不是你給了我這個有強光的寶貝,我肯定不敢一個人在這裡陪著雲五。」鉛文的寬慰有一絲效果,莫尋風臊紅臉嘴硬說自己才不信。門外傳來腳步聲,抬頭是紅凌和阿煙聽夢匯合一起進門,女人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看向莫尋風的表情讓阿煙猜測他們之間一定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床鋪夠大。」聽夢手疾眼快捏住阿煙馬上要發問的嘴,她並不是很想知道能讓這個新朋友窘迫到耳朵尖都紅了的事件,也不準備讓阿煙知道。她岔開話題,得到鉛文的點頭肯定。「完全可以,大家也都累了,在支援來之前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紅凌大咧咧躺上去,順便從包里扯出撿回來的毯子遞給莫尋風。

    「毯子是很重要的物資啦,下次不可以亂丟哦。」莫尋風從她的口吻里聽到濃濃調侃,氣鼓鼓扯過毯子不再理會眼前這個切開是全黑的女人,躺在床上往雲五所在位置挪了挪,再三考慮後和男人躺在一起。

    這張床的大小已經不是普通雙人床那麼簡單,它佔據整個屋子的一半面積,三面靠牆,鋪在上面的席子意外保存得很是完好,就是直接躺上去很硬。莫尋風在腦子裡搜索一番找到了合適這裡的名詞——炕。他生活的城市還沒發展起來是算是山區,根據老媽講述,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家裡就是炕,冬暖夏涼。

    他和雲五躺在中間,鉛文紅凌在他旁邊,阿煙和聽夢選擇睡在最裡面,躺上去蓋上毯子沒兩分鐘已然進入夢鄉。這裡溫度不低,炕上倒是涼快,紅凌只留下一盞小燈掛在頭頂,昏黃的光線讓原本不是很困的莫尋風很快湧上睡意。鉛文背對他側身躺著,看姿勢是和紅凌抱在一起,親昵的樣子叫他小小羨慕了一把。

    大家都睡了,均勻的呼吸聲回蕩在耳邊,莫尋風轉頭看向還沒有要醒跡象的雲五。為了方便擦拭頭髮被束在頭頂,露出額頭的模樣倒是看著年輕些許,濃濃的黑眼圈掛在臉上,嘴唇倒是紅潤很多。想到哨兵對疼痛的感知力遠超常人,莫尋風都不敢想那巨蜥的一口在他身上會是多大的痛苦。

    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他把毯子給雲五掖好,思考等人醒來,一定要多給他塞幾塊糖以表感謝之情。而且,這人也沒有八卦中傳說的那麼不好相處,或許是因為曾經的經歷給他心中留下太多陰影,導致他同別人不論是說話辦事都顯得畏首畏尾,但絕不是不好相處那種類型。

    連撩頭髮給別人看臉這種事都能讓他紅臉,充其量只是個究極社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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