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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的不完美世界

    超能力者莫尋風意外被傳送到了一個擁有著哨兵嚮導的世界,雖然也算是超能力,但他完全不能理解。 寫在開頭: 本文非常態哨向,私設眾多。內有男體孕育情節,請注意可否接受哦啾咪~

    第九章 曾經

    小說: 未知的不完美世界 作者:大猴砸。 字數:4842 更新時間:2024-07-16 15:21:30

    這座城市並非毀於戰爭。它還保持著最初的模樣,完好無損的房屋被防塵罩保存下來,有些院落內的桌上還擺著碗筷,只出現在故事中的許多東西此時此刻就活靈活現地展現在眼前,反倒是叫人感覺到不能相信是真的。

    聽夢來到一個由木頭圍成的圈前,落滿沙土的圈內有著小小的骸骨,她不懂這是什麼動物的遺留,只能小心翼翼用自己包中的布料包起其中一份最為完整的,想要帶回去研究。

    「這裡的人,應當是都死於災禍。」路邊有人類骸骨,鉛文上前檢查,「極有可能是在颶風期來到時打開了罩子,卻不料風帶來無盡的沙土將這裡掩埋,出不去的人們最終長眠於此。」

    用來照明的燈廣度不夠,他們只能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查看,其中還有抱在一起的骸骨,無聲訴說著屬於他們的故事。聽夢有些不忍,她抓住阿煙的手來汲取繼續下去的力氣,伴侶則緊緊回握,對她耳語他們一定也可以如此親密地走完一生。紅凌的注意力則全部放在這裡的物資上,幾乎每家每戶都屯有木料煤炭,完好的傢具中不乏木製品。

    「可它們很好看,是古董。」紅凌很懂自家嚮導,只見鉛文站在一個木頭製作的嬰兒搖籃旁,十分歡喜地伸手去碰。地底幹燥,木頭保存得還算完好,這一碰倒是讓它動起來,嘎吱嘎吱地左右晃著,讓他幻視裡面有著小孩正對著他伸手要抱抱。

    「這個世界不需要古董。」紅凌冷漠地說,「只有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務。」她看著鉛文有些不對勁的表情,湊過去問是出什麼事了。她被鉛文抓住手拽至對方小腹之上,嚮導聲音輕飄飄傳入耳朵,他說自己好像懷孕了。

    夢中又是那片海,這次沒有鯨魚存在,只有無跡的海水與沙地,藍色金色一路延申至沒有盡頭的黑暗中,像極了白天的沙漠。莫尋風赤腳走在上面,濕潤柔軟的觸感讓他感覺自己彷彿真的是走在沙灘上,甚至帶有溫度不是冰冷的。

    這是哪?記憶中自己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哪怕在一眾超能力者中,能來海底漫步的也少之又少,更何況是這樣一片毫無生命存在的奇怪海洋。而那鯨魚又去了那裡?那鯨魚是雲五的精神體麼?許許多多疑問在心中翻滾,因得不到答案而讓人焦急無比。

    莫尋風索性停下腳步躺下來,反正這是個夢,幹脆享受一下這種世間罕有的地方。耳邊只有自己的呼吸聲,能聞到一絲絲屬於海生物的氣息,眼睛甚至能夠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在晃動,一片讓人感到舒適的氣氛。與上次不同,現在的這片海是平靜的,似一汪池水。

    池水,海的藍色。這讓他不由得去想雲五的眼睛,那雙寶石般濕漉漉的眼睛,其中滿是憂鬱,看過來時更有著讓人無法移開眼的可憐目光,聯想到他脾氣柔軟,就叫人根本不能將那大鯨魚和雲五聯繫在一起。獨特的人類總叫同類移不開眼,此時此刻雲五對莫尋風就是這樣,同上一任分手兩年再無戀愛的人覺得自己應該是愛上了那雙眼睛。

    莫尋風嘆息,對這份還未開始就要結束的愛情充滿惋惜。自己終究要離開這個世界,哪怕去追去表白甚至被答應,最後都要分手。而分手會叫人痛苦,這種分開比生離死別還叫人意難平,畢竟真的是在兩個世界之中。他討厭分手後念念不忘帶來的難受情緒,比凌遲還要折磨人。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自己還能擁有這樣的關係一次,只要不承認是愛情似乎就好接受許多。

    他在夢中睡著了,柔軟的沙似是一個溫柔的懷抱托起他身體,用溫暖的手為他提供熱源,帶來安穩的情緒與濃濃的舒適感。好上癮,這種感覺真的好讓人快樂想要永遠沉迷其中。

    他倆所在的空屋中只有小小一盞燈擺在手邊,雲五看著眼前應當是在做美夢的莫尋風,驀地生出些許平和感在心中。他想要和這個人友好相處,至少要做到跟莫尋風同瑞德在一起時那輕鬆愉快又親密的程度。

    此時此刻雲天也冷靜下來不知去了哪裡,他的精神世界中只剩下空蕩盪的海水。雲五輕輕舉起燈,不動聲色地觀察這間屋子的情況,這裡跟城中建築完全不一樣,牆壁不是沙土的黃色,連地面都由紅磚鋪就不是沙地。因為是倉庫的原因,甚至還在屋頂處開了天窗,用彩色的玻璃填充在上面。

    曾經的人們就生活在這種地方麼?雲五忍不住去想。他只在琴樂辦公室中珍藏的書籍中看到過一些關於過去人們生活的描述,那是偉大的恢宏的時代,人們生活在世界的各個地方,擁有著無數珍貴的資源,享受著陽光下的樹蔭,還能去海中暢遊。

    可自己並不知道海究竟是什麼樣,饒是那擁有著傳說中的巨獸的精神世界也不能被篤定的稱之為海洋。對於他來說,那隻是另一片沙地與藍天罷了。雲天反對過這個想法,鯨魚暴躁地表示這裡就是海洋,那藍色不是天空而是水,是萬物之源。

    雲五隻由著精神體發飆,仍舊從心底相信自己的看法才是正確的。

    在地底連風聲都聽不到,雲五放下燈把滑落的毯子給莫尋風蓋好,比他更健碩的男人的體重壓得他雙腿都開始酸麻起來。揉揉自己的腿,他沒有更改姿勢,只是小心翼翼地將人輕輕抱緊,生怕莫尋風醒後自己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還好紅凌它們沒有回來,不然一定會說他是奇怪的變態。

    可一股奇怪的被注視感打破他們的獨處,對危險感知靈敏的人幾乎是立刻尋找到視線來源,他緩慢地將莫尋風放在地上,提起燈看過去。

    距離他們最遠的角落中,站著一隻鳥兒。它的嘴裂很寬看上去像是青蛙嘴那般,周身毛色像極枯木枝,黑黢黢的圓眼睛種滿是不符合形象的嘲弄神色。鳥兒歪著頭看他,見他走進也不跑,甚至挑釁一般地沖他點頭,似乎是在笑。

    雲五認識這隻鳥兒,它的存在代表這裡也有叢林之火的人,可為什麼他們會找到這裡來。無法與紅凌他們聯絡的雲五從外衫中掏出匕首警戒,確定這間屋子中沒有其他人後同鳥兒對視,開口問它其他人呢。

    鳥兒聽懂他的話,呼扇著翅膀在半空中打旋,毫無規律地在身邊飛來飛去,看不出攻擊意圖也看不出想要離開。雲五不明白它的動作意義,自己的精神體依舊消失不見,只得死死盯住對方動作以防突然襲擊。

    躺在地上的莫尋風的夢境變了,原本溫暖寧靜的海水突然暗流洶湧起來,沙地變得堅硬冰冷,逼得他睜眼看,恍惚間以為是天塌了。水面位置沒了光線,只有自己所在位置還是明亮的,四周本有著很遠距離的黑暗悄然逼近,看不到的水流湍急推著他往前方行走。巨大的危機感將他淹沒,連同呼吸都變得困難,明知是夢境卻無法醒來。

    怎麼忽然就噩夢了呢。莫尋風不理解。他拼盡全力試圖抵擋水流但屢試屢敗,四周逐漸失去光芒,黑暗將他徹底吞噬。眼不能視帶動其他感官變得靈敏,莫尋風確定自己還在夢中的海底,只是周圍開始出現不曾聽過的聲音。

    是很多人在竊竊私語,所有聲音如同隔著千里萬里又似乎就在身邊,不論如何努力都聽不清內容。莫尋風還分辨出其中有動物的叫聲,貓狗雞鴨,牛羊虎狼,甚至是罕見的水生物的聲音。這感覺讓他想起自己在城中訓練場里見到的場景,人與各式精神體混雜,像極了一個全是遊客的動物園。

    但自己現在是在沙漠的地下城市之中,這裡沒有很多人也沒有很多精神體,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幻覺要麼就是有人打擾了夢境。莫尋風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自己在能夠看到精神體後的身體改變,他對情緒有了更敏銳的感知,能感應到有小動物出現,還有那莫名可以熟練上手使用的第三項能力。

    或許能夠看到這些精神體存在並不是自己在覺醒哨兵或嚮導相關的能力,而是他開始覺醒了其他的超能力,類似於感知。

    想到這裡,莫尋風在堅硬的沙地中坐下去,在諸多雜音中開始分辨自己認識或聽過的聲音。如果這真的是新能力出現,那麼自己一定可以在其中找到紅凌他們,若是不論怎麼都分辨不出雜音中的內容,就只能說是自己在做奇怪的夢了。

    最先被分辨出的是一種不規律的聲音,悉悉索索像是什麼很大的蛇在吐信子且距離他很近。接下來是不曾聽過的鳥叫聲,聲音尖利很聒噪。其他的人聲與動物聲音要更遠,不論怎麼仔細辨認都糊成一團。

    隨著悉悉索索的動靜逼近,對未知的巨大恐懼感忽然襲來,跟上次回頭看到大鯨魚時的感覺有過之而無不及。熟悉噩夢套路的莫尋風猛然回頭,黑暗中有一張血盆大口忽而襲來。

    失重感救他一命,睜眼最先看到的是陌生屋頂,轉頭就看所在屋子的門口處有隻科摩多巨蜥正呼哧呼哧向自己爬來,速度飛快像個炮彈。在自己世界也只是網路上聽過這玩意的莫尋風忍不住罵聲髒話手腳並用想要爬起來躲避,不料被毯子上下夾擊絆倒不說,還給捆住雙腿動彈不得。

    人一慌亂就容易出錯,坐辦公室的莫尋風亦是如此,摔個七葷八素來不及喊痛便就地一滾,連人帶毯子骨碌碌滾到牆邊,拉開不小的距離後才有時間給自己摘出來。

    那巨蜥也不放棄攻擊,調轉方向沖他所在再度奔來,粗壯的四肢走在地面上虎虎生風,配上那張叫人望而生畏的長相,好懸沒給莫尋風嚇到尖叫。但恐懼萬分的人已經能夠做出反應,丟掉毯子起身攀住窗檯一躍而上,看巨蜥在底下沖自己大張嘴。莫尋風感慨自己在這裡短短幾天,可是把什麼都經歷過了,前有飛天大鯨與他對視,後被黃牛大小的巨蜥追著跑,要是有個DV機錄下來,自己高低能在網路上火一把。

    巨蜥無法上窗檯這事讓莫尋風鬆了口氣,此時才有時間去觀察屋子裡的情況。這裡就是他們確定好的傳送點,燈盞擺在自己剛才躺著的不遠處,照亮的另一邊角落是雲五的背影,他在同一個飛來飛去的東西對峙。

    莫尋風能夠確定自己在夢中聽到的東西就是由這兩個東西發出來的,只是這覺醒新能力的開心勁兒沒能存在幾秒就被猛然跳起來咬他的巨蜥打破,那大嘴距離他的小腿就一拳距離,這下莫尋風沒忍住直接叫出了聲。

    這聲音叫雲五心中一緊,回頭看向來源只覺大腦轟然炸裂,那熟悉的精神體正努力直起身子去攻擊不知何時醒來的莫尋風,男人顯然是沒地方可逃,正扒著窗戶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雲五的分心讓鳥兒有可乘之機,揮舞著翅膀直接沖他臉上抓去。面對攻擊雲五下意識用手擋臉,卻慢了一步,鳥兒的尖爪從他額角劃過,疼痛後便是溫熱液體流下的感覺。哨兵的身體會放大疼痛,此時此刻他只覺自己半張臉都在疼。

    看到雲五被攻擊,莫尋風也心急起來,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會不會被這種東西攻擊到,但面對這麼大的東西擱誰應該都會害怕。他雙手攀住窗戶上邊借力,最大程度地從巨蜥頭頂跳走,至少拉開他倆之間距離有三四米左右。

    來這裡之前只為了耍帥練習過雙截棍的莫尋風找不到任何趁手的武器,幹脆把自己的背包抓在手裡當盾牌,好歹在被咬時還能有個防禦。他往雲五所在退著走,聽到翅膀撲騰聲音靠近下意識蹲身躲開,那尖爪幾乎是蹭著頭皮劃過。

    捂著傷口的雲五臉色比平日更加難看,見莫尋風完好無損地靠近自己,強忍疼痛將人拽到身後,但因為血流進眼睛而只能用單邊眼睛去看前面情況。然而身後的人顯然是不願意被這般保護,舉起背包站在他旁邊,關切地問他傷口怎麼樣。

    「沒關係,別往前,巨蜥有毒。」那巨蜥與它的所屬哨兵同雲五此番交鋒已是第三次,前兩次雲五都在隊友掩護下險勝於它。可眼下雲天不知去了哪,紅凌他們應當也遇到危險無法趕回,雲五隻得將莫尋風儘力擋在身後不要它們有可乘之機。

    鳥兒也不再攻擊,站在巨蜥頭上同他們兩人眼對眼地看著,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莫尋風摸不清對方意圖,只得保持死盯對面的動作再伸手從包中摸出一塊紗布,在不影響雲五視野的情況下給人按在傷口處。

    吃痛的人悶哼出聲,呼吸打在莫尋風胳膊上叫他有瞬間失神,想要收回又覺得奇怪便強忍著給雲五止血。他能感覺到雲五在發抖,顯然是傷口的疼痛難以忍受。哨兵的敏感度是尋常人的幾十倍,有嚮導壓制則能減輕許多,眼下雲五獨身只能獨自承受。

    鳥兒和巨蜥的表現不像是在觀察,倒像是在等待。對比他倆的表現,它倆可是輕鬆許多,鳥兒歪著腦袋賣萌,時不時叫一聲不知是在說什麼。巨蜥則穩重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姿勢能看出來是準備好的狀態可以隨時攻擊。

    外面也有亂糟糟的動靜傳來,嘈雜中有聲急促又清脆的呼哨聲傳來,緊接著就看鳥兒向他們衝來,尖爪毫不客氣地往二人眼睛處招呼。莫尋風下意識展開能力屏障抵擋,可鳥兒瞬間穿過,不等他再有動作就被大力推開,只見那巨蜥從他身邊閃過,隨即傳來雲五的聲音。

    巨蜥咬住雲五腿肉,匕首砍在堅硬的鱗甲發出鐺鐺響聲但毫無傷害。只聽第二聲哨響,空中盤旋的鳥兒率先飛走,緊接著巨蜥鬆口毫不猶豫地離開。

    腿部衣物的布料最少,莫尋風衝過去接住搖搖欲墜的雲五,男人已然癱軟無力,眼神渙散,艱難對他說快跑。褪去褲子檢查,傷口處呈青紫色,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

    莫尋風張嘴去吸,吐出的血卻是紅色鮮血毫無毒素。他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雲五,背起包抱著人便往外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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