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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的不完美世界

    超能力者莫尋風意外被傳送到了一個擁有著哨兵嚮導的世界,雖然也算是超能力,但他完全不能理解。 寫在開頭: 本文非常態哨向,私設眾多。內有男體孕育情節,請注意可否接受哦啾咪~

    第一章 新世界?

    小說: 未知的不完美世界 作者:大猴砸。 字數:4509 更新時間:2024-07-02 01:20:17

    「颶風到了!關閉穹頂——」

    觀測員的呼聲在機器運作的轟鳴中消失,城中人們聞聲下意識抬頭,看向那暫時還是藍色的天。淡黃色的透色半圓自城市兩邊升起,慢慢爬升至頂點處,以震耳欲聾的卡扣閉合聲結束動作。

    在罩子中看外面,整個世界都蒙上奇怪的黃色,叫人無法忽視的,是地平線處與天相連接的黑坎。那黑坎將天地連在一起,似是一塊巨大幕布,被天地操控著向他們奔來。此時靠近罩子居住的人,已經能夠聽到風開始變大,順罩子呼嘯而過。

    原本還在街道中的人無一不加快腳步往家走去,路過主通道還是習慣性向塔方向看去,看塔身上代表著生命之源的藍線是否還處在安全區域,順便去看那頂上的燈是否還亮著。

    燈下有張會議桌,此時桌前圍坐六人,其中一位叼著煙捲望著遠處的黑坎出神,連煙灰落在自己鬍子上都沒有覺察。身邊人伸手幫他拍走煙灰的動作才叫他回神,忙不迭將煙蒂丟盡煙灰缸中,輕聲道謝。

    「颶風期,愈發頻繁了。」大鬍子喃喃道。

    自「大黑天」過後,這種生活已是家常便飯,雖習以為常卻仍舊會在看到那黑坎逼近時感到焦慮。好在不止他一人有這種感覺,身邊同事亦然。

    「這次挨過去,又得重新定位水源區。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有人接茬嘆息。

    「這,不算是問題。」坐在主位的男人開口,將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男人叫魚末,生得一副剛毅面容,不怒自威的模樣配上他臉部的傷疤,叫人想不怕都難。大家見他說話,便停下胡思亂想等待他下一句發言。

    「早上回來的巡邏隊彙報,他們已經將最新發現的一個水源點中的水如數帶回,加上之前的水,可供城中生活十七個月。颶風期很快就會過去,不需要為此擔心。」魚末作為領導者,說話自有底氣。一番內容如強心劑般打進在座人的心,叫他們都舒心許多。

    他話音落,從門外走進一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還未被吞噬的陽光在他身上綻放,整個場地都變得亮堂些許。男人氣場溫和,柔聲道不好意思自己來晚了。他肩頭上站有一隻白色蜥蜴,此刻正高高揚起頭看著已然靠近這裡的黑坎。

    「這次的顏色,似乎變得更深了。」男人坐在魚末身邊的空位上,鏡框下的眼睛看向遠方露出隱隱擔憂神色。這並不是他本意,只是從早上醒來開始,他一直有種莫名的緊張感,隨著黑坎愈發逼近,這種感覺也更加明顯讓人無法忽視。

    「這不像是你會有的口氣。」魚末向男人遞去探究的眼神,與他最先對上視線的是那隻蜥蜴,只見小傢伙忽然起立呈威脅姿勢,惡狠狠地哈氣而後消失在男人肩頭。男人顯然也被自己的夥伴嚇了一跳,直到它消失後才回答問題。

    「從今天早上起床就覺得心跳過速,這會看到黑坎逼近更快了。」聞言眾人都露出擔心的表情,問說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找醫師來看。男人微笑著拒絕了大家的好意,解釋說這與病理無關,只是感覺應當是有事要發生。

    大鬍子給自己續上一根新的煙捲,語氣無奈又有些許輕浮,說黑坎都逼近了,還能發生什麼事,大不了罩子被吹跑。

    他的話逗樂了在座所有人,氣氛變得輕鬆些許。笑罷,魚末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回神,繼續說起水源區的問題。這次風期後他們將面臨四處水源區標記點失效,最重要的是還有兩處燃料點也會失效。現在整個城中的燃料都很緊缺,如果在颶風期後不能很快找到補給,會撐不過下一個驟冷期。

    塔將燃料告缺的消息壓下,為的是居民們能安心度過此次颶風期,他們慶幸風期主要是失去光明而不是將世界變成冰窖,否則一定會迎來內亂。魚末的話讓氣氛回到一開始的壓抑狀態,與此同時,黑坎到達了穹頂的外面。

    整個城市瞬間變得漆黑一片,颶風中夾雜的不知名物體敲在罩子上發出悶響,咚咚噹噹的聲音十分瘮人。他們所處平台的長明燈被固定在牆角,此刻是這城中唯一的光亮,暖黃色的光並未帶來溫暖,只叫所有人都沉默著感受驟然變冷些許的溫度。

    「等風期過去,我同探查隊一齊出動去尋找燃料點吧。」有女人的聲音打破安靜,大家將目光投向聲音來源,看向一直坐在角落的人。是紅凌。女人不知何時也點上煙,在長明燈燈光最微弱的角落吞雲吐霧,說話時只有煙頭明滅能被看清。

    「這太危險了。」魚末並不願意讓組織中的幾個主理人蔘與到尋找資源的事件里,畢竟比起這種任務,他們還擁有著其他職責。女人卻不這麼想,她彈掉煙灰語氣輕鬆地說:「這年頭,活著才是最危險的。而且,我說我去並不是玩笑,是有優勢。我的精神體是老鼠,探查方面要比其他精神體更為敏銳,在失效標記點周圍尋找的時候要更容易些,所以我必須去。」

    她的話讓人無法反駁,魚末點頭表示同意。他張嘴想再說什麼,不料長明燈忽然熄滅。被黑暗包裹的眾人一時間紛紛站起身四下警惕,可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到什麼不對勁的東西。頭頂的風依舊呼嘯,而守在外面的衛兵也沒有動靜。

    「頭頂!」大鬍子的聲音吸引大家注意力抬頭看去,只見有閃爍流光的奇異絲線慢慢自頭頂的黑暗中展開,從一根變作數根,最後四散而去,與黑暗攪拌在一起鋪滿整個視線。在光絲與黑暗的後面能隱約看到昏黃的光。

    並不是燈滅,而是這東西的出現遮擋住了燈的光芒。幾人從腰間掏出武器對準絲線,魚末身後出現一條墨綠色的大蛇,正仰頭用泛著藍光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地方。

    隨著光絲自身光芒越發變強,魚末最先反應過來,對眾人喊捂住眼睛的同時,頭頂的光突然爆閃開來,刺眼的白光饒是有眼皮阻擋都刺得人眼珠生疼。

    也就在眾人躲避的時候,他們聽到有陌生聲音罵了句髒話,隨即便是重物落在桌上的聲音。待眼睛感應到光芒消失再睜眼,天依舊漆黑,長明燈仍靜靜站在原地,只有會議桌上多出個奇裝異服的男人。

    這人打扮同他們完全不同,少量布料製成的上衣與褲子只遮住全身百分之三十左右的皮膚,腳上甚至沒有穿鞋。而男人的黑髮中夾雜著白絲,想來應該是撞到頭而導致的昏迷。

    魚末反應迅速從後腰掏出手銬來將其雙手銬住,呼叫門口的衛兵進來把人立刻送進審訊室。衛兵顯然也被這情況驚訝到,扛起後小心問說這人是從何而來。

    「不清楚。」魚末說,「不排除是叢林之火的姦細,帶下去,我和琴樂親自審問。」

    莫尋風覺得自己如果腦子沒有被摔壞,那麼在有關睜眼前的記憶里,他應當是正在自家浴室里準備洗澡睡覺。當時自己剛結束了當牛做馬的一天,草草用泡麵解決晚飯後打算借第二天是周末的機會好好補眠一番,站在浴室前甩掉拖鞋的功夫,只覺腳下一軟,緊接著就是腦袋著地的鈍痛與暈厥。

    又被防滑墊商家騙了!這是失去意識前他的想法。而現實似乎有意同他開玩笑,在寒冷中緩緩恢復意識的他最先醒來是聽覺,有不曾聽過的兩個男人的聲音在竊竊私語,而後是視線,在刺眼的燈光中叫人睜不開眼。酸痛幹澀過後,他眨巴好多次眼睛才堪堪恢復,透過直面自己的燈在後面的陰影中看到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比較顯眼,但款式和裝飾完全不像是平時人們會穿的衣服,倒像是什麼災難片中幾十年後身處末世的人類會穿的衣物風格。他腦子一片混亂,想著自己這是被撞出幻覺了?還是說,自己現在在做夢。如果是夢那也太真實了些,連手被捆住發緊發脹的感覺都如此清晰。

    莫尋風動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喉嚨幹澀到無法出聲,閉上嘴醞釀半天終於有了一絲口水出現,滑過喉嚨艱難吞咽下去才有所緩解。

    好在對面的人也注意到他醒來,將刺眼的燈移開用灼灼目光盯著他看,探究的眼神幾乎要將他戳穿。白衣男人旁邊那位看起來凶神惡煞,一條從眉骨開始的傷痕往下覆蓋住半張臉,不開口都讓人覺得膽戰心驚。有了這位襯托,白衣男看上去就順眼得多,連眼神都帶著溫柔。

    「誰派你來的。」疤臉男語氣不善,低沉嗓音帶著滿滿威脅。莫尋風感嘆這夢真的好真實的同時,老老實實說自己也不知道,在到這之前,只是在家要洗澡睡覺而已。

    「你冷麼?」白衣男聲音同他人一般溫柔,引得莫尋風不由得多看兩眼。且經過這一問,他才更清晰地感受到寒意。這地方像是個不潮濕但陰冷的地下室,只有背心和短褲傍身的他被寒冷包圍,還有從腳心一路直上到頭頂的冰冷讓他飛速抬起腳落在凳子的踩腳之上。

    這不是夢。莫尋風忽覺心累。收腳前他的能力自我釋放去探究周圍,清楚反饋給他這裡是實打實的建築的消息,尤其這間屋子處在高位,十公里的探測範圍完全沒有看到地面。他下意識縮手失敗,被捆在椅子扶手上的雙臂毫無掙扎的可能。

    想來應當又是哪個高階能力者處在失控或覺醒階段導致的時空穿梭,自己就是那個被能力共鳴而迫害到的倒霉蛋。莫尋風忍不住嘆息出聲,心酸又無奈地接受了這個自我安慰。

    他沖二人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嘶啞的聲音解釋說:「首先,我叫莫尋風,森貓城人,並不屬於任何派系或隊伍,普通打工人。其次,我想說,我是穿越來的,並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原住人,所以,我無法回答您二位的一些關於本地幫派或者勢力的問題。」

    感謝這幾年來備考的理論知識積累,能讓自己在寒冷和緊張的雙重刺激中冷靜面對兩個異世界的人的審訊。莫尋風拿出最大的誠懇態度面對二人,當然需要忽略已經凍得開始發抖的身體,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似乎在發燒。

    「撒謊!」疤臉男面色陰沉,近身後大力鉗起他下巴強迫他抬頭對視,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睛中滿是不信任的目光。莫尋風也不怵,冷靜友善地回應對方目光,一字一頓地說自己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假話天打雷劈。

    沒有人能夠不相信堵上性命的誓言。眼前這位顯然也不例外。男人在看到他的決心後眼神中的不信任減少些許,做了個在他意料之外的動作。只看男人沖他聳肩,左邊肩膀微微向他傾斜過來,似乎是在往這邊傳遞什麼東西。

    莫尋風只感覺有一陣極其微小的風吹過自己的臉便再無其他,他不解地問說您這是在做什麼。「你看不到?」這次回答他的是白衣男,男人也來到他身邊,窩心地從自己身上解下外衫給他蓋在身上,寒冷雖沒有消失卻也讓他冰涼的上身稍微回暖些許。莫尋風老實地道謝,縮起脖子將腿徹底抬到椅子面上,把自己縮成個團方便藏在外衫後面汲取點溫暖。

    「嗯……應該看到什麼呢?跟您再說一點吧,就是,我所在的世界是有超能力的,類似於飛天、穿牆、隔空取物等等能力,我也有,但沒有能看到現實之外東西的能力,不好意思啊。」想來這個世界也是有奇怪能力的,他們應當是有著自己無法感應到的東西。

    誠懇得到回應,疤臉男不再咄咄逼人,叫白衣男為他解開束縛,並從外面拿進來條更為寬大厚重的毯子給他。毯子應當是什麼動物的毛製成,裹上不一會就能感覺到身體的溫度在慢慢上升,連被凍僵的腳都柔軟幾分。莫尋風對男人說了謝謝,男人依舊板著臉坐回桌前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留白衣男在旁邊用一雙溫熱的手幫他捂耳朵。

    「我們這裡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哨兵,一種是嚮導。而不論哨兵還是嚮導,都會有自己精神世界與精神體。方才他有放出自己的精神體給你看,但你顯然並未覺醒或擁有這種能力,所以就什麼也看不到。」白衣男微微彎著腰在他面前,說話時嘴角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柔和的聲音讓他也放鬆下來。

    並未理解哨兵嚮導含義的莫尋風在溫暖攻勢下覺得自己開始頭重腳輕,他下意識舔舔幹裂的嘴唇,對上白衣男的目光說:「我並未聽過這些。不好意思的是,我可能發燒了,現在有些頭昏。」

    白衣男的手放在他額頭上,測試後面露擔憂點頭說確實很燙,遂轉身面向疤臉男徵求意見。男人的視線從本子中離開短暫落在莫尋風身上一瞬,說先當作未覺醒的普通人留在塔中,要他去跟一個實習的醫師住一間屋子。

    謝天謝地,莫尋風裹著毯子跟在白衣男身後穿梭在昏暗的建築中,他都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這裡黑得如此奇怪,昏沉的腦袋除了讓他想睡覺,再就是想要得到一雙鞋。

    這裡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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