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兩提紅烏蘇。

我原本是這麼計劃的。

把我姐夫灌醉，偷偷親他，不多，就兩口。

上面一口，下面一口。

結果我他媽的都快喝死了，他好好的，靠，但這不妨礙我那不知羞恥的色心肆意蹦躂，正好借著酒勁兒幹些有趣的事情。

趁著我還沒喝斷片，姐夫把插好蠟燭的蛋糕放到茶幾上，然後關上了客廳的燈。

「阿鈺，快過來，許願了。」

「來了。」

我二十歲了，姐夫就插了二十根蠟燭，一束束，擺成心形的樣子，歪七扭八的，醜醜的，在黑暗中跳動著微弱的光芒，半死不活的，但我很喜歡。

我坐到沙發上，雙手撐在茶幾邊緣，閉上眼，在短暫的黑暗後，睜開眼，「呼」地一下吹滅蠟燭，我傻笑著全部拔掉，把臉埋在蛋糕里。

「阿鈺！阿鈺！」

姐夫的聲音很好聽，像是被火燒著了，燙得發緊，明顯帶了著急，我抬頭，迷迷愣愣地看我姐夫，眨眨眼，然後又趴回蛋糕上。

姐夫連忙把手架在我凹陷的腰窩處，將我提溜了起來，放在茶幾上。

我順道分開腿，踩在沙發上，將蹲在我面前的姐夫困在我的小地盤裡。

姐夫將他白凈的臉貼在我的肚子上，從我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後頸處的細碎絨毛和那顆我咬過的黑痣。

他的一隻滾燙的大手繞到我腰上，挺直的鼻子正好抵在我肚臍眼上，看這姿勢就好像他在幫我口，右手也沒閑著，鉚足了勁兒夠我身後的抽紙和藥箱。

他扯過抽紙，替我擦幹凈鼻子里的奶油，從藥箱里找出解酒糖，撕開包裝袋，本想往我嘴裡塞，臨到了看了眼有效期，已經過期三年了，便將它握在了手中。

這盒解酒糖大抵也是我姐買的，門錯沒捨得丟掉。

呵。

我指了指解酒糖，笑吟吟地反問：「給我的嗎？」

「本來是給你的，但它——」

我猝不及防地抓住姐夫的手腕，另一隻手將他的拳頭掰開，然後低下頭，吧唧一口咬住了那顆解酒糖，含在嘴裡，動作行雲流水。

「——過期了啊！」

我姐夫反應很快，掰開我的下巴，伸出兩根細長白皙的手指探進我嘴裡，輕柔地撥弄著。我不甘示弱，派出我那沾染酒漬的舌頭配合他的動作，不停地刮弄著、翻滾著。不一會兒，姐夫的手指就被我舔得水靈靈的，泛著光。

嘿嘿。

「臭小子，發霉的東西也敢往嘴裡塞，快吐出來，聽話。」

這哪兒是什麼過期發霉的糖呢，這是幫我合理髮騷的合作夥伴啊！

我們倆誰都不退讓，拉扯間，姐夫不小心劃破了我的口腔內壁，我疼得眼淚花兒都冒了出來，可門錯這個直男卻沒有察覺到，還是一味地想要從我嘴裡摳出那顆被我糟蹋過的解酒糖。

「唔……」我被疼痛和酒精熏得雙頰潮紅，迷離著醉眼，喘氣粗重，嘴角溢出了被口水浸透的發霉糖水，順著下巴滑落到鎖骨處。

我滿臉委屈地說，「姐夫…你…輕，輕點……嘴破了…我疼。」

我這騷逼樣子演得別提有多招人了。

我就不信有人能不動如山。

果然，我能明顯感覺到姐夫的手指僵硬了一下，像是被農場主發現偷吃的耗子，連忙縮了回去。

姐夫當即給了我腦袋一巴掌：「閉嘴！叫什麼叫？快他媽吐出來！」

「閉嘴了還咋吐？」我膽子大了些，相當沒事找事。

「既然你這麼不想吐，那剩下的這幾顆也都歸你了，反正你也不怕吃壞，順便把雪櫃里那塊爛肉也吃了吧，吃完我親自給你灌腸，吃還是不吃。」

我得寸進尺，嚷嚷：「吃，但我不吃勁兒，你得輕輕捅我。」

我這句話發自肺腑，以前那個紋身男捅我從來不抹石蠟，生捅，硬灌，管子進進出出，直到我的肚子像被燒幹的癟鍋一樣，什麼都排不出來，那個人才拔出管子，看了看我合不上的小圓洞說幹凈了，可以開始做了。尼瑪的都操男人了，還嫌臟……

「和醉漢說不通，我去睡覺了，你自己玩吧。」

眼看姐夫就要離開，我立馬慫了：「別走！我不吃！」

我乖乖地吐掉了嘴裡的東西，抓住時機故作隨意地摟上姐夫的脖子，狠狠坐在他身上，茶幾和沙發之間狹窄的縫隙將我倆縫在一塊兒。我就跟一隻帶著奶油味的八爪魚似的，貼著姐夫那鼓鼓囊囊的溫熱胸肌蹭啊蹭，還不停用兩條被人舔得雪白的細腿去碾姐夫修長結實的大腿。

姐夫對我的挑逗沒反應，注意力全在別的地方，他的臉垮了下去，忍不住喊疼。

「你大爺的查鈺，壓老子蛋上了。」

好說好說。

我很快換了一個讓姐夫舒服的姿勢，不怕死地隔著那層絲綢面料的布戳他前端的凸包，指尖從零點走回零點，慢慢地、輕輕地，一共走了……我沒那心思數走了幾圈，反正肯定能讓我姐夫難受死。

「我檢查過了，沒壓壞，一點毛病沒有。」

月光將我倆曖昧的剪影投射在空白的牆上，這場電影只有兩位演員，漂亮的我和更漂亮的姐夫。

姐夫淡定了幾秒，然後冷笑著把臉一陰，活動了下手指，發出輕微的咔嚓聲，一把捏住了我的兩腮，毫不留情，力道之大，手背青筋都凸出來幾根。

「媽的，真讓人無語……你這喝醉酒瞎摸的臭毛病得改。」

我抬頭看姐夫，哭得眼睛泛紅，聲音悶悶的：「為什麼不給我摸了？你要和我分手嗎？求你了，別離開我……沒有你陪，我會害怕……求你了。」

雖然我也覺得我一個……不說雙開門吧，那至少也得是四分之三個雙開門的猛攻這樣夾著說話很噁心，但是我姐夫吃這套啊，這就夠了，我他媽夾。

姐夫鬆開了手。

「你小子交女朋友了啊，還挺能藏。」姐夫嘟囔了一句，揩去我眼尾的淚珠。

我扳他的腦袋讓他看我。

「我愛你，金昔。」

我喊著虛構女孩的名字，輕輕掐住姐夫的天鵝頸去親吻他的嘴唇。

熱乎乎的。

甜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