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 謎題
小說: 和瘋子談戀愛的下場 作者:龙舌兰日落 字數:2019 更新時間:2024-02-09 09:34:40
谷城春發出一聲隱約的嘆息,小聲說:「地下黨人啊......」
「為什麼說他們是地下黨人?聽你說的,感覺這些人都不像新聞上說的那樣會經常作姦犯科。」燕亭說。
「當新聞里關於統治機關的描述是極端正向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思考一下媒體是否依然可信了。」藍海說,也嘆了口氣,「行了,不能再討論關於地下黨和統治機關媒體的事了,不然這部小說就完了。」
谷城春笑著說:「有道理,那個叫龍舌蘭日落的肯定不希望自己一片心血就這樣完蛋,她什麼都會做的。」
還有什麼要問的?燕亭看著本子撓了撓頭。
谷城春站起身,在房間里踱著步,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港口說道:「港口這麼多船,也是被封堵了嗎?」
「應該是吧。」藍海說。
「堵了多久?」
藍海思索著,說道:「我記得在接到福州那裡消息說路堵住的時候,港口的船已經比平常要多了,之後一直有船過來,港口的船隻就越來越多了。」
「你從那時候一直道現在有見過船隻離開港口嗎?」
「這麼一說......還真沒見過。對了,按理來說不應該啊,如果港口堵住了,那應該會通知來船返航或者換港口,怎麼現在還有船跑過來。而且這麼多船堵在那裡肯定也不安全,怎麼到現在都沒見疏通的行動?」
「藍海,現在又要你幫忙了,」谷城春轉過身,靠在落地窗上,「最近幫忙關注一下客人的數量還有身份人種這些東西的變化。」
「沒問題,我本來為了生意也會去注意這些的。」
「那就,今晚見!」谷城春打了個響指,走到燕亭旁邊拍拍他的肩膀,「走燕亭,吃飯去。」
「現在?十一點。」
「我沒吃早飯,現在餓得很,走吧。藍海要不要一起來?我請客。」
藍海拜擺擺手說道:「不了,我站了一上午腰酸背痛,再說現在沒到我飯點,改天約吧。」
「行,改天找你搓一頓。拜。」谷城春說著,走到門邊,燕亭也和藍海道了別,跟著他出了房間。
燕亭看看周圍,穿好鞋,問道:「出了酒館聊聊事兒?」
「正確的。」谷城春單腳跳著把靴子拉好了。
兩人下了樓,樓下放的音樂換成了搖滾情歌,歌手嘶吼著「你是我最悲傷的那部分」,比爾正在吧台里百無聊賴地隨音樂緩緩搖擺,手肘撐著吧台,右手單手把玩著一個玻璃立體謎題,皺著眉頭,手裡的謎題似乎又走入了死路。
看見兩人,比爾臉上露出笑容,站直了身子大聲說:「辦完事了?」
「吃飯去,晚上見吧。」谷城春路過吧台前時說道。
「晚上見,燕亭你也是。」
「看情況吧,謝謝你啊。」燕亭答道,眼睛不自覺地被比爾手裡晶瑩剔透的立體謎題吸引了,謎題由兩個有點像彈簧的不規則彎玻璃棒相扣而成,需要有技巧地翻轉繞行多次才能分離。
立體謎題,挺出名的復古玩具,現在沒什麼人玩,但因為它美麗多樣的外表,很多小年輕把它當作送人的禮物。
看著謎題,一個三維的建模在燕亭的腦海里有了雛形,他經過吧台時腳步一頓,伸出手,指尖輕輕帶著比爾謎題的一部分繞了一下。
啪嗒一聲,兩個玻璃彎管分開,一部分落在燕亭手裡,謎題解開了。
比爾看著解開的謎題愣了愣。
隨便去動別人的玩具不是個禮貌的行為,雖然燕亭心裡對自己高超的解謎能力大誇特誇,但他還是有點懊惱自己的冒失行為,小心翼翼地把手裡的那部分謎題放在了桌上,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
「沒事,反正我自己怎麼也想不出最後一步。」比爾笑了笑,說。
走到酒館門口,正午太陽逐漸變得毒辣,幹燥的路上灰塵瀰漫,人不多。
燕亭眯起眼睛,脫了外套塞進包里,拿出防曬霜給自己的胳膊塗上一層。
谷城春拿出一個熒幕碎了一半的無線電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福見便利交通?最近到藍海酒館要多久?......好。」
他掛了電話,對身邊的燕亭說:「咱們去金融區吃飯,我叫了車。」
「行。不過......」燕亭上下看看谷城春,「我都沒見你塗過防曬,你不會曬傷嗎?」
「我做了半永久塗層。」
燕亭把手放進褲兜里,嘆了口氣,「有錢人真不得了。」
「指不定你以後比我有錢呢。」谷城春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隨即壓低了聲音,「剛剛藍海的話,你有什麼想法?」
「那個米斯里好像死者啊,文職人員,白人,身高身材和你推斷的大差不差。」
「確實,但不一定,高大的做文職的白人太多了。我們接下來做些代號吧,0號是死者,1是高大白男,2是那個西伯利亞女權主義,3矮小東亞男人,4是東亞中年女人,港口的人很可能相互認識,我們稱呼名字容易引起注意。」
「好。還有我覺得,道路港口的封堵會不會和那4人還有0有關?4人不再出現在酒館的時間和藍海說的封堵開始的時間挺相近,最多兩三天的差別。」燕亭思索著,說道,「嗯......有可能是因為封堵讓他們加班了?」
「不應該,」谷城春說,「加班的話應該是港口工人普遍加班,而不是只讓這四個人加班加到不去之前常去的酒館,藍海不會只注意到這四個人不在了。」
「他們可能換了一家館子?」
「有可能但不大,藍海酒館是離港口最近的酒館之一,而且,」說到這裡,谷城春偏過身,貼在燕亭耳邊小聲說,「藍海和工人協會有淵源,她賣酒給工人有打折,態度還親和。」
接著他的聲音又恢復了正常:「工人這個群體最吃這一套,那四人不大可能因為換了館子就這麼不來了。」
「所以這四人和封堵的聯繫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