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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你相鄰

    【前冰山直男後佔有欲強戀愛腦攻x前溫柔腹黑後沉穩狠心受】 ——   我遇見了一個樂於帶我體驗新鮮事物的人。他會在下雨天拉著我淋去滿身疲憊,會在半夜帶我去街邊吃宵夜,會因為我一句喜歡起個大早陪我看日出,會想要融入我擅長的領域,會帶我探索奇怪的小店,會花錢買一些能博我一笑的新奇擺件。   是他讓我真正活了過來。    「晉鄴。」 「倘若我不是一時興起呢?」 「倘若我就是沒你不行呢?」 簡介為攻視角 正文主受

    Chapter 32 「我來這裡,就不是為了和你避嫌。」

    小說: 與你相鄰 作者:胧月Ay 字數:3626 更新時間:2023-09-21 05:25:50

    遊戲開了一把又一把,直播間禮物送了一波又一波,手中的鍵盤都要被敲得冒煙了,但煩躁卻一點都沒消散。

    溫遺拿過一邊的手機,蹙著眉頭嘖了一聲。

    【晉鄴:下午連著有課,中午就不回去了,雪櫃里有準備好的飯菜。】

    結束完最後一把遊戲,又一次拿了一個MVP,他退了頁面,關了直播,拿了一身幹凈的衣物進了浴室。

    再次出來,已經是一身黑色的打扮。銀髮的根部長出了一個指節那麼長的黑髮,該去補染了。在櫃子里翻出一頂帽子戴上,到門口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一個口罩。

    這是他第一次來晉鄴授課的學院,也是兩年後再一次來到這條街。

    車停在路旁,他付了錢從後座下來,還沒等進去,就在前方不遠處的玻璃櫥窗里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晉鄴和上次邀請他共同騎馬的女人,也是在車上給他吃麵包的女人,對坐在一方木桌兩邊。不知道在交談什麼,女人笑得正歡,男人也勾著唇角。

    溫遺佇立在原地看了幾分鐘,直到看見女人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晉鄴碗中,他終於站不住了,抬步進了他們所在的餐廳。

    他徑直走過去,泰然自若的坐在了晉鄴身旁。晉鄴隨著他的動作一怔,片刻後才開口,「你怎麼在這裡?」

    溫遺連餘光都不給他,面色不改的將晉鄴面前的碗筷放到自己面前,將裡面剛才女人挑的菜吃進嘴裡。咽下去後,才緩緩開口,「你不想我出現在這裡?」

    晉鄴被他的舉動疑到,抬手讓服務員再送來一份餐具,遂開口,「不是,只是你不打聲招呼突然出現,讓我很意外。」

    「還有,這是我吃過的餐具。」說完,他不好意思的沖對面的張姝露出一笑。

    張姝只是短暫的驚訝了一瞬,畢竟在團建上見過溫遺,眼下對兩人的親密舉動也見怪不怪。

    「晉老師,你跟你——朋友的關係真好。」張姝拿了張紙巾擦擦嘴,笑得溫婉。

    晉鄴看了眼張姝,又將目光定在溫遺身上,順手替他夾了一塊魚肉,回到,「是,我們的關係很不一般。」

    「是嗎——」張姝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穿梭,似是無意,低聲說了句,「要不是你已婚,他還是個男人,我都要以為你們是一對兒了。」

    晉鄴夾了一筷子時蔬,聞言半空中的手頓住。溫遺本來還噙著淡笑的唇角忽地抿緊,口中咀嚼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張姝沒察覺,只是欠身站起,一邊拿起一旁的包和外套,一邊對著晉鄴致意,「晉老師,我下午沒課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晉鄴回過神,目送她離開餐廳。

    像無事發生,他忽視溫遺遞過來的視線,盛了一碗湯為他在一旁冷著。

    溫遺的視線如刀,一下下剜在他身上,可他權當不知。覺得沒意思,溫遺放下碗筷,冷冽的呼出一口氣,「不吃了,你們吃剩的我看著都沒胃口。」

    晉鄴想解釋,其實除了張姝面前那兩盤菜,其他幾乎都沒動過,張姝不喜葷,他點餐時下意識點的都是溫遺愛吃的,上餐的時候看著眼前的菜他還有些懊惱,怎麼就習慣性地點了這些......不過看見溫遺的瞬間,他突然就慶幸了,少年就像是跟他心有靈犀一般。

    溫遺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起身就去前台結賬。他暗罵自己是大冤種,吃了一肚子氣還要給兩個背著他吃獨食的人買單!

    「張老師,她丈夫最近情緒不好。」走出餐廳,晉鄴邁開了步子走進溫遺身邊,他的話題看似不經意,其實是在解釋,「他丈夫前段時間買股,虧得厲害,事業上也頻頻遇阻,很長一段時間吃不下飯,不願意出門,晚上頻繁做噩夢,嚴重的時候,張老師回去還會發現他在自殘。」

    身旁的人沒回應,但看錶情應是聽進去了,他繼續,「張老師知道我父親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所以想拜託我搭線介紹。她平時跟我關係一般,甚至是平淡如水,所以一直不知道怎麼跟我開這個口。眼下她丈夫的狀態越來越差,她沒辦法,只能貿貿然的請我吃這頓飯,開了這個頭。」

    「你會幫她嗎?」溫遺的重點很奇怪,晉鄴以為他會說「不許管」,「別搭理」這類話,畢竟少年可是因為一件衣服都能跟他吃醋的人。

    他思忖,繼而說,「會。但我能做的,只是跟我父親說說她丈夫的情況,至於我父親會不會親自臨床這個我管不了,但是就算為他診療的不是我父親,他們醫院其他專家為他治療,也綽綽有餘。」

    溫遺點點頭,對他給的回答表示贊同。

    不知不覺間,兩人竟一起走到了教辦門口,晉鄴沒進去,帶他繞到了大樓後面,那裡有一個小樹林,是平時學生們約會的地方。

    在一處長凳前,晉鄴率先坐下。等溫遺與他同排落座後,他才緩緩開口,「你還沒回答我,怎麼會突然想到來學校找我了?」

    溫遺側頭,看著男人的側臉,帶著寒意的風吹起他額前細碎的髮絲,顯得慵懶又隨意。他滾了滾喉道,「聽你上課。」

    晉鄴挑眉,轉過身對上他的視線,剛想調侃兩句又聽他說。

    「想看看每一個你,每一個不同的你。」

    溫遺語氣緩慢,幾秒後,氣定神閑的收回視線,獨留被他不經意又撩撥到的人暗自心跳加速。

    溫遺特意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在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靠著窗戶,與其他人相隔甚遠,卻適得其反的更加突出。

    晉鄴依舊是穿著一身休閑西裝,裡面仍是熟悉的白色襯衣,為了顯得不那麼死板,他解了兩顆扣子,露出一片脖頸肌膚和若隱若現的一點鎖骨。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戴了一副金絲無框眼鏡。這是溫遺第一次見他戴眼鏡,高挺的鼻樑上架著無邊框的薄鏡片,整個人顯得比平時冷峻寡淡,襯得他整個人溫文爾雅又矜貴禁慾。

    他站定,修長的指尖停在鏡框鼻托處,柔軟的指腹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視線透過鏡片,彷彿是在掃視台下,卻又分明是在看著溫遺。

    他很滿意少年對著他露出的表情,從那雙清澈不加遮掩的雙眸中,他將他眼底的渴望和愛戀讀得一清二楚。

    「好了,先點名。」清冷的聲音穿透空氣,敲擊在溫遺的心尖上,若不是擔心會給晉鄴帶來困擾,他真想衝上去用外套蓋住那人,將他藏起來,帶回家。

    教室里傳來學生們的疑惑聲,要知道,平時晉老師的課可是從未點過名,雖然一般他的課都不會有人缺席,畢竟除了有知識講授以外,還有個養眼的人體活物讓他們觀賞,所以基本都不會有人不來。但突如其來的點名還是讓大家感到意外。

    所有名字都已念完,晉鄴一直平緩的唇角突然揚起一抹弧度,他抬眸,視線望向最後一排的人,唇齒開合,「溫遺。」

    溫遺一怔,他沒想到晉鄴竟會叫自己名字,雖意外,但看見晉鄴這副樣子叫著他的名字,他竟然——該死的有了反應。

    他緩慢的舉起手,迎上晉鄴投過來的視線,沙啞著聲音答,「到。」

    有不少人隨著他的聲音回頭,他把自己裹得太嚴實,又是口罩又是帽子,讓人看不仔細。沒能一見真容,大家好奇的視線也就收了回去。

    一堂課下來,大家都在認真的做著筆記,只有最後一排的身影,一動未動。

    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聽得認真,包括晉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透過表象,看本質。他的目光早就將晉鄴扒了個幹凈,思緒也早就飄到了某個喝了酒,趁著酒勁要了晉鄴的夜晚。

    隨著教室里的人漸少,溫遺才找回一絲神魂。剛才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的人,現在正被一群學生團團包圍。他看不見裡面的人,站起身來也只能堪堪看見晉鄴的發頂。

    他抬步走過去,還未走近就聽見學生們此起彼伏的「求學」聲。

    「晉老師,你今天說的『弔橋效應』與一見鍾情衝突嗎?」

    「晉老師,你在生活中也遇見過『弔橋效應』嗎?」

    「哈哈哈,我寧願相信晉老師有過一見鍾情。」

    「哈哈哈,聽說晉老師已婚,那跟師母是日久生情還是——」

    「晉——老——師。」

    一聲低沉冷凜的音調打斷了他們的討論,身後的氣場太過森然,讓大家都不禁回望過去。

    溫遺站在眾人身後,待他們噤了聲,才徐徐踱步到晉鄴面前。晉鄴含著淺笑看著他,想知道他又想做什麼。

    「晉老師,」溫遺拉下一半口罩,目光灼熱,居高臨下地看著晉鄴,一字一句道,「我們回家吧。」

    「啊?」

    「他說什麼——」

    「回家?」

    身後一片嘩然,晉鄴也不惱,收拾了桌上的筆電,拿上公文包起身,與他平視,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朝他點頭。

    溫遺跟在後面,戴上口罩後,又回過頭,目光不善地看著身後的一群人,語調陰戾,「他現在未婚!」

    兩人的影子在夕陽殘影下拖得欣長,幹枯的樹葉被風吹得滿地飄揚,十分蕭條。

    走到車旁,晉鄴未開門,只是看著溫遺,神色有幾分嚴肅,語氣卻很柔和,「你如果還想來聽我的課,就要懂得跟我避嫌。」

    溫遺少見的沒去後座,直接坐進了副駕駛,等系好安全帶,才無所謂的開口,「我來這裡,就不是為了和你避嫌。」

    「況且,我們為什麼要避嫌?你已婚,我單身,誰會想到我們能有什麼?」溫遺的話讓晉鄴有些發笑,說來說去,他生氣的點居然是這個。

    「我離異,未婚,你不是知道嗎?」晉鄴手交疊在方向盤上,側頭看著他,忍著快要溢出口的笑意。

    溫遺冰冷的面色出現一絲皸裂,他抬抬眼皮,「你又沒說過。」

    跟晉鄴好之後,溫遺腦海里也閃現過這個問題。他幾乎都快忘了,晉鄴有一個叫他老公的女人,他不知道那人跟他究竟是不是夫妻關係,而自己又是不是成為了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但晉鄴從來不提,還跟他建立關係,他是相信男人的。

    只是晉鄴說「暫時不公開」,讓他又有些躊躇,其他人都知道他已婚了,他不解釋,也不跟自己明說,搞得越來越象是地下情。

    「你,真的離婚了?」溫遺遲疑著,還是將心裡的疑慮問出口。

    「是,比珍珠還真。」晉鄴發動車子,打了個方向盤將車挪出。

    少年不再說話,晉鄴趁紅綠燈的間隙看了他一眼,他正在閉眼小憩。

    他將空調的溫度調高,調小音樂音量。心下暗自思忖,是該跟大家提一下,他離婚和性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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