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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君卿

    正經文案: 一道賜婚,受傷的陸家三公子陸玄之嫁給同為武將的齊蕭衍,勢均力敵誰也不服誰。 陸玄之在京城中享有美人將軍之稱,有算命的說陸玄之倘若是被皇室看中定會禍國殃民。 齊蕭衍見過陸玄之真容後化身護妻使者,生怕陸玄之被誰搶走。 一封和離書抹去了兩人所有的情分。 陸玄之被萬箭穿心死在他懷裡,齊蕭衍追悔莫及。 「如果下輩子還能相遇我們不要再認識了!」 (古,今兩世!) 受視角:嫁給你是皇命難為,可為什麼你要讓我愛上你,我放下所有尊嚴給你生兒育女,你卻折斷了我的傲骨。 下輩子,下輩子我們不要再相遇了,不要再愛了。 攻視角:溫潤良人,折吾之心。沒想過會愛上你。 下輩子還能遇見你,我願意跪在奈何橋邊等你,哪怕磕破頭我也要下輩子彌補你。

    第二十五章 最好老實點

    小說: 與君卿 作者:月芽童 字數:2115 更新時間:2023-04-07 21:32:42

    此時只覺得天降寒霜,齊蕭衍哆嗦著身子跪在那,唇色蒼白,雙手撐地,努力的呼吸想要將胸間那一口咽不下的瘀氣吐出來,堵在胸間實屬難受。

    青煙如絲,繞鼻繞樑,唇齒間滿是祠堂的香灰之氣。

    頂懸長明燈,齊蕭衍只覺得後背傳來陣陣刺痛,讓他跪不住,而且腿根也還有溫熱的液體流動。

    冰涼的玉磚,摸著只覺寒意順著指尖,直至全身。

    疼痛衝進腦海,一心就只顧著疼了,一重一輕的呼吸只為了能讓自己輕鬆一點。

    雙手快要撐不住,疼痛好似一隻貪婪巨獸要將他吞之食之,散亂的青絲攜著血胡亂的搭在身上,齊蕭衍已無力顧及。

    噠噠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又是誰來了,莫不是來看他笑話的,齊蕭衍忍著隨時會血崩的傷,頂著一雙模糊的眼朝門口望去。

    此時門外已是夜闌人靜,零星點綴,只見一抹朦朧的光影矗立在門前。

    吱嘎一聲推開,只見一個身穿湖藍色長衫,腰系鏤空玉珏的人走了進來。

    昏昏沉沉的聽著那人的腳步聲,走進來。

    裹著香燭,一股熟悉的氣息跟隨著門外的風一同朝他迎來,幹裂的唇劃出一抹笑意。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冷風襲體,只覺得傷口被冷箭刮蹭,難受至極。

    下一秒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陸玄之眼疾手快的將他攙住,讓他枕在自己肩頭。

    柳風提著食盒木楞在門口,身後便是無銀夜空,陸玄之探探他的鼻息好在人還有氣。

    「你去尋大夫過來吧。」陸玄之的手輕輕的捏捏齊蕭衍的肩膀,柳風錯愕間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低頭將手裡的食盒放下,有些找不到門的衝出去。

    清風搖翠,院中的嫣紅一時間失了顏色,敞開的門,縷縷送來暗香。

    祠堂燈火輕曳,忽明忽暗的落在二人身上。

    陸玄之輕輕擦擦他的臉,像是有什麼髒東西,血衣在風中早已涼透,貼著皮肉更是冷得侵骨。

    皮肉都爛了,黏著衣料,強硬撕扯只會是雪上加霜,陸玄之緩了緩見枕在肩頭的人呼吸平穩後,才起身。

    雙手緊緊捏住,讓他整個人都靠著自己,走出祠堂舉步維艱,好在是把人挪出來了。

    樹影婆娑風聲簌,燭火暗比夜清明,陸玄之瞧見齊蕭衍依賴得賴的模樣,心裡的火氣只能一壓再壓。

    眼下不是與他計較的時候,齊蕭衍睜開酸澀的雙眸,身邊的人哪怕是不看也知道是誰。

    趴在床上兩條腿盡數失去知覺,靠著枕頭一心只想昏昏欲睡,陸玄之拿來剪子一點點將與皮肉粘連的衣料剪下。

    若是不慎撕扯到,還能看見不斷溢出的血。

    「這次為夫又被夫人瞧了個精光,不知夫人何時才能與我把酒桑麻。」

    齊蕭衍趴著又開始不老實,嘴上又說著葷話,陸玄之一雙桃花眼頓時迸射出寒意。

    齊蕭衍不看也覺後背一陣涼意幽幽,輕輕擺手道:「為夫說笑的,夫人莫要當真。」齊蕭衍汗顏,地上的血布條越發的多了。

    待剪子放置在桌上,已滿是血污,齊蕭衍皺緊眉頭,疼入心骨,已無力呻吟。

    大夫來了後,給齊蕭衍服下丹藥,金瘡藥用的都是將軍府最好的,折騰了一夜,總算是過去了。

    齊蕭衍將頭蓋住,好似是什麼羞恥的事,陸玄之一直都在大夫身旁,齊蕭衍皮開肉綻,當真是不得入眼。

    大夫也是皺緊眉頭,只因血腥味熏鼻。

    這次齊夫人是動了真格讓齊蕭衍永遠都會記住這一次教訓,陸玄之淡然的坐在一旁托杯飲茶。

    「將軍已無大礙,修養半月左右方可下地。」大夫拱手低眉,不敢有半點差錯,陸玄之點頭。

    「柳風!」聽到傳喚的柳風從另一側站出來,陸玄之從懷中掏出碎銀:「先生辛苦,這點不多,就拿著吧。」陸玄之將碎銀遞到他手裡,示意柳風送客。

    大夫欣然接過,揣進兜里,跟隨著柳風一同離開。

    煙雲繚繞,桌上放著安神香,蟬鳴緩急有度。

    陸玄之支著頭,隨著蟬鳴墜至安神香所織夢境中。

    一時間睡得深沉,被齊蕭衍翻身的聲音驚醒,此時窗外日光如虹,百木沉沉,花枝腰垂。

    柳風也去了快一炷香了吧,還沒回來嗎?氤氳襲鼻,陸玄之抖抖衣衫,走出來聞聞花香。

    日光透眼,如同薄紗那般的溫煦的落在臉上。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陸玄之睜開眼朝著自己的院子快步而去。

    柳風將大夫送走以後,確實來了陸玄之的院子,他瞧見陸玄之從陸府回來後,趴在床底像是在藏什麼東西,眼下無人,柳風便來到床榻前。

    推開床前的踏牀板,朝里看去,觀察一陣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他藏在哪的?

    柳風伸手四處拍了拍,好像是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最裡面的板子和周圍的不太一樣。

    柳風將手收回來準備再好好探索一番,誰知陸玄之趕來,柳風未來得及將手抽回。

    陸玄之抬腿踢在他的後背,好似一塊巨石將他死死壓住,柳風越是要起來,陸玄之便踩得越重。

    柳風趴在地上用餘光瞥見陸玄之如同寒霜一般,冰凌刺骨的眼神。

    「你在找什麼?」陸玄之唇齒輕啟,目光冷冽,腳下的動作更是用力,恨不得踩碎他的骨頭。

    柳風倍感不適,卻掙脫不開,他的後背已經傳來疼痛,過不了多時真的會被陸玄之踩斷。

    「夫人…夫人,柳風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您定是對屬下有所誤解。」

    柳風匆忙的解釋,可他意圖清晰,而且被陸玄之逮個正著,如此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彷彿寒冬枯枝,無紅蕊點裝。蕭條無據,無春可逢。

    「是嗎?」陸玄之瞪大眼,口吻宛如清風,平而靜,而聽見的人如同被掀起的驚濤駭浪吞沒那般,心頭只有一陣陣恐懼。

    柳風被他拎起來,伸在床下的手,硬深深的斷了筋脈,只聞咔嚓一聲,柳風好似落地的錦帕被他胡亂的拾起來。

    陸玄之朝著他的腦袋狠狠的一掌劈下,一口熱血噴灑而出,柳風徑直倒下。

    陸玄之捲袖將手負於身後,眸中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只是冷冷道:「日後,若是再亂翻東西,就不是斷手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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