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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君卿

    正經文案: 一道賜婚,受傷的陸家三公子陸玄之嫁給同為武將的齊蕭衍,勢均力敵誰也不服誰。 陸玄之在京城中享有美人將軍之稱,有算命的說陸玄之倘若是被皇室看中定會禍國殃民。 齊蕭衍見過陸玄之真容後化身護妻使者,生怕陸玄之被誰搶走。 一封和離書抹去了兩人所有的情分。 陸玄之被萬箭穿心死在他懷裡,齊蕭衍追悔莫及。 「如果下輩子還能相遇我們不要再認識了!」 (古,今兩世!) 受視角:嫁給你是皇命難為,可為什麼你要讓我愛上你,我放下所有尊嚴給你生兒育女,你卻折斷了我的傲骨。 下輩子,下輩子我們不要再相遇了,不要再愛了。 攻視角:溫潤良人,折吾之心。沒想過會愛上你。 下輩子還能遇見你,我願意跪在奈何橋邊等你,哪怕磕破頭我也要下輩子彌補你。

    第二十一章 好好聊聊

    小說: 與君卿 作者:月芽童 字數:2017 更新時間:2023-04-05 05:58:57

    唰——

    柳風戴著面紗,跟著地上板車的行徑一路跟隨到此,隱於樹影之間,來到一處山坡。

    借著月光柳風看到齊府的草堆,目光隨之而下,便看見幹草一路向下,胡氏定是滾下了山坡。

    以防萬一,柳風還是跟下去看了一眼。

    百步乘風,足尖點葉,終於在一堆亂石中,看見一具「屍體」!

    柳風撥開女子的的頭髮,看清面容後緩緩拔出佩刀。

    在月光下,緩緩拔出的刀散發著駭人的冷意,柳風眼眸中更是沒有半點遲疑。

    胡氏察覺到腦後寒光逼人,她本想著待自己稍有力氣後在嚐試著爬起來,可誰知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轉頭便看見,月光下那刺目寒人的利刀被高高舉起,行兇者一雙黑漆漆的眼眸探查不出任何情緒。

    甚至一點他的身份信息都捕捉不到,長刀入體,胡氏躺在亂石中,布滿血絲的眼睛帶著哀怨。

    鮮血濺刀,在這一刻胡氏竟不知什麼叫疼,身體里逆流而上的血液從嘴裡溢出,滑至耳後。

    她僅憑著最後一點力氣死死的抓著柳風的護腕。

    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下頭,柳風將刀拔出來,刀尖滴落著鮮血,胡氏的手此時好似來自閻羅殿的鬼爪,死死的扣著他的護腕。

    柳風費了好大勁才掙脫出來,收刀入鞘,胡氏像是被拋棄在雪地里的狼崽,會在這「貧瘠」荒涼之地被遺忘被掩埋。

    柳風立在亂石之中,冷風迎面,若胡氏還有生還可能那他便再補一刀。

    草海盈盈,一層層如同一塊石子落入靜湖,盪開一圈圈漣漪。

    胡氏被扔下來的這一路,嫩草夾雜著血,正是通往閻羅殿的大門,柳風在月下矗立良久,胡氏沒有動靜後,他才安心離去。

    他化作一支脫弦而出的利箭穿梭於黑夜裡,又隱匿在樹影間。

    不多時,這裡便剩下滿目蒼涼,哪怕是嫩草襲風,胡氏就宛如是在草海中生出的一股深潭,孕育不出凈潔,只有污穢。

    此時高坡處,有一人立於月光之下,剛從失血暈厥中清醒過來的胡氏,只知自己已是黃泉路上的幽魂。

    那人只怕是地府的勾魂惡鬼,逆著月光,男人踩著腳下的嫩草來到她跟前。

    胡氏只記得他穿著玄青色交領錦絲綉禾青雲長衫,男人緩緩蹲下,胡氏頂著模糊的意識和雙眸想要看清這個人的臉。

    「從此以後,你唯我所用。」

    胡氏並未聽見這句話,身體的痛處,讓她沒辦法釐清眼前是敵是友,伸出枯枝般的手拽住此人的長衫。

    無力無聲的說:「救…」才剛剛吐出一個字,便垂下了手。

    翌日清晨

    陸玄之去給齊夫人請安,今日府中消沉得緊,所有人都低著頭,所有動作輕而慢,弄出一點大動靜彷彿有罪。

    珠簾垂吊,暗香四溢。

    靜謐的屋子裡,齊夫人穿著藤納色交領長衫,輕煙縹緲,如同輕紗直繞房梁。

    桌上擺著花糕水果,丫鬟立在一旁用錦扇給她輕輕散去暑熱。

    陸玄之走進來,穿著石綠色交領長衫,腰系藍錦雲金絲綉邊玉帛,一塊玉珏懸掛在腿前,站在那彷彿從竹林中走出來的仙師,不食人間煙火卻又心懷悲憫之心。

    「玄之給母親請安。」陸玄之抬手作揖,齊夫人倚卧著暖榻,陸玄之抬手手上包紮的傷口便清晰可見。

    「昨個我聽柳風說你發火了,氣大傷身,本就有傷要好好愛惜,蕭衍我會教訓他,你也別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

    齊夫人坐起來,揮手把陸玄之喚至跟前來。

    抓起他的手,還有點點血漬滲出來,齊夫人嘆口氣,陸玄之羞愧的低下頭。

    「我只是一時氣不過,讓母親擔心了。」陸玄之的眼眸依然暗淡無光,定是昨個說了什麼讓他記著了。

    「沒什麼事是過不去的,蕭衍醒了,你去看看吧。」齊夫人還是希望倆孩子別置氣,畢竟夫妻沒有隔夜仇,只要互表心意定會迎刃而解。

    陸玄之垂下眼眸,眼神里是格外的不情願,他的小情緒齊夫人又怎會抓不到呢。

    樂呵呵的拉過彆扭的陸玄之往齊蕭衍的屋子裡走去,房間里瀰漫著濃烈的藥味。

    昨個大夫和丫鬟們忙了一宿,齊蕭衍的傷勢得以控制,那身血衣早已脫下來扔掉。

    一身月牙白裡衣,躺在床上是那般歲月靜好,緊闔著雙眼,面色蒼白。

    在藥的浸熏下,齊蕭衍的呼吸都很輕,遠遠看去,象是沉睡多年的護山神。

    屋子裡飄著安神香,幽香纏綿,齊蕭衍聽到有動靜,強撐著意識睜開眼睛。

    光芒有些刺目,眼前有無數個重影眨了幾次眼睛才看清楚是誰來了。

    陸玄之冷麵佇立,眉眼間沒有半分親近之意,看見他還刻意的別過頭。

    齊蕭衍皺著眉頭想坐起來,全身的傷口剛剛結痂又被崩開。

    白凈的裡衣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出血來。

    「哎喲,受傷就好好的躺著吧。」齊夫人推搡著讓他躺下,齊蕭衍搖頭,無力的抬著眼看著陸玄之。

    身上的痛就像是雙手被拎起來用劍刃割剜,握緊拳頭都是奢望,這次是被皇上打狠了。

    隨便動動,就像是要了他半條命一樣,陸玄之在人群之外一副漠不關心的旁觀。

    「娘…我…我想和他單獨聊聊。」齊蕭衍骨碌碌的看著齊夫人,躺在床上,全身如同火燒一般直襲心窩。

    齊夫人左右看看,兩個孩子心裡都有些彆扭,解鈴還須繫鈴人,聊聊也好。

    「那你可得好生的哄開心了。」齊夫人彎下腰,屈膝在齊蕭衍耳畔邊輕言,也是提醒兒子現在說話可得順著陸玄之些。

    陸玄之這孩子本就是一條傲龍,若不順著些是不會低頭的。

    齊蕭衍輕輕眨眨眼,雙目有些幽涼,一睜一眨盡顯酸澀。

    齊夫人把不情願的陸玄之拉到齊蕭衍跟前來:「兒啊,蕭衍的確是有錯在先,你聽他說說,倘若他還是死性不改,母親再教訓他。」

    齊夫人溫言細語,牽著他受傷的手在齊蕭衍眼前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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