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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鐐銬

    沈嘉遇喜歡一個人。 黃玫瑰不懂得愛人,他只有布滿了全身的尖刺。   邵洵喜歡一個人。   夜鶯不懂得愛人,他只有婉轉且脆弱的歌喉。   邵洵前半生的理想是鋼琴,十九歲那年他親手拿畫框砸斷了自己的右手。   沈嘉遇前半生的理想是邵洵,十七歲那年他親手拿鐐銬封存了自己的理想。   「洵哥,你說一句喜歡我啊,愛我啊,我就鬆開你的腳銬。」   「做夢……」   「是啊,夢裡還有夜鶯給玫瑰唱歌呢,我喜歡玫瑰,也想你能為我唱歌。」 隔壁《強制學霸》的主角配角會來客串喲!

    第十八章找茬

    小說: 玫瑰鐐銬 作者:听雨话桑 字數:2698 更新時間:2023-03-29 22:15:04

    等回到了家,邵洵發現沈嘉遇抱著靠枕趴在沙發上正睡得香甜。

    但電視還開著,熒幕的發出的光亮忽閃忽閃著,還在循環播放他從前的一些作品選集和媒體採訪視頻。

    留給他的晚飯被通通消滅幹凈了,只剩一些盛著殘羹冷炙的餐盤還橫七豎八地堆在餐桌上等著他。

    邵洵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坐到了他身旁,獃獃地看了一會兒他人畜無害的睡顏。

    半晌,他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掀開了他的睡衣下擺。

    他的腰腹上布滿了一道一道或深或淺或凹陷或凸起的傷疤和劃痕,這些疤痕上還帶有一些歪七扭八的縫過線的痕跡,在往上走,肩胛骨處有一大片皺皺巴巴的燙傷傷痕,原本平滑的肌膚變成了溝壑縱橫的丘陵似的爛皮。

    最重的傷口還是在後背,一道猙獰的刀疤橫在背上,看得出當初這傷應該深能見骨了,除此之外,他的後背還有一些圓形的傷疤,應該是煙頭燙出來的。

    就像一個渾身打滿補丁的破布娃娃。

    他身上這些細碎的可怖的傷痕,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每次幫他換衣服的時候他都會注意到,但每一次他都會選擇性地忽略掉這些「細節」。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深究這些陳年舊傷的來歷,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感觸。

    現在他知道了。

    這時,再回過頭去看到它們,邵洵第一次感受到這些傷痕帶給他的衝擊。

    沈嘉遇從前可是最看重他這一身細皮嫩肉和扛鏡頭的臉蛋的啊,現在,就這麼被人給毀了。

    可能是覺得冷了,沈嘉遇的身子瑟縮了一下,把自己抱成了一團取暖,又不滿地哼唧著要醒過來。

    這時,邵洵才反應過來他快把人家的衣服扒幹凈了,才趕緊給他把衣服穿好。

    沈嘉遇感覺暖和了舒坦了,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邵洵心想,不能讓他在沙發上睡,就起身把他抱回了床上,又去擰了一塊幹凈的毛巾給他搽臉,結果他手腳太重,沒搽了三兩下沈嘉遇就被他弄醒了。

    沈嘉遇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看著他笑嘻嘻地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看,是勺勺呀!」

    「來,搽臉。」邵洵看反正已經把人弄醒了,索性就放開了手腳,毛巾打開一攤一抓,跟澡堂上鐘的老大爺似的直接了當地搽起了他的臉。

    於是,沈嘉遇的臉就像個芝麻團兒似在他手裡被揉成各種形狀,被他不算溫柔的動作弄疼了也不哭不鬧,非常自覺地伸直脖子讓他隨便搽。

    一頓揉搓後,沈嘉遇的臉皮都被他搓紅了。結果人家還衝著他直美呢,「哈哈,洗香香啦!」

    邵洵覺得好笑,他捏了下他的肩膀,肩胛上的傷疤摸著有些硌手 他順著肩胛骨往下握住了他的手,問了他一句,「疼嗎?」

    沈嘉遇以為是在說搽臉,他自己傻乎乎地又揉了揉臉,搖了搖頭說,「不疼!不疼不疼!」

    邵洵苦笑,看著他,敲了敲他的腦門兒,說道,「傻的。」

    你活該的。

    招惹了他不夠,還去招惹其他的人,活該你受人欺辱受人磋磨。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沈嘉遇滿身傷疤,瘋瘋癲癲的模樣,他卻很難過。

    但這個荒唐的想法一上來就被邵洵的理性強壓下去了。

    停!

    我在幹什麼?!

    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自私、驕奢、狹隘的人的報應不爽覺得難過?!

    我應該慶幸老天有眼才對。

    真是太可笑了。

    沈嘉遇不知道邵洵有那麼多的內心戲,只看到邵洵坐在他床前皺著眉頭,沒什麼反應,以為是他生氣了,就有點兒被嚇到了。

    但他很聰明也很勇敢的!他還記得新月姐姐說過的,要是把握不好要不要說話就睡覺。

    於是沈嘉遇就趕緊縮進被子里閉上了眼。

    邵洵以為他困了,就關了床頭燈,給他帶上了門走了出去。

    年關將至,邵洵的工作室也開始準備在年底沖一波業績。

    雖然工作室剛剛成立不久,還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業績。但到了年底,為了年終獎,員工們的積極性也直線上升。

    然後,就給他們boss接了一堆的工作。

    其中就包括了商華集團。

    雖然工作室以及自家boss都對這位爺的事兒避之不及,可奈何人就是故意要往你手上撞,你是想避都避不開的。

    「邵老師,甲方爸爸穩不住啊。」原耀又打電話來哭訴。

    邵洵覺得明年一定要多買幾本不同版本的皇曆供在家裡了。

    至少不要讓他的工作室里再出現一個像商明徴這樣難纏的甲方了。

    對方和邵洵約離他工作室兩個班小時車程的一家咖啡廳里。

    等邵洵風塵僕僕地來赴約時,卻沒看到甲方來對接工作的員工,只有對方公司的藝人。

    一個透過李斯特國際青年賽銀獎出道的新銳,叫鍾源。

    鍾源已經在大廳里安閑地喝著咖啡等著他了。

    鍾源的經紀公司,也就是邵洵的甲方,只是一個小公司,自家藝人也是近兩年剛出道的新銳鋼琴演奏家,對接工作的時候沒擺什麼明星架子,合作進展得也很順利。

    可誰知道明明條件都談妥,連意向約也簽好了,那邊卻臨時變卦要毀約。殺了工作室一個措手不及,溝通了半天也沒什麼效果,還是要邵洵親自來拿個主意,看看還有沒有必要繼續跟他們合作。

    邵洵倒是在各路媒體和花邊新聞上聽說過這個什麼新銳鋼琴家。但一個表現平平,作品又不多,也沒得過多少拿得出手的獎的新人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但今兒一見面,邵洵也算是開了眼了。

    鍾源的長相是明星掛的出挑,但真正讓他開了眼卻是因為他的眉眼,就像是照著從前沈嘉遇的模版整出來的一樣。

    這些事情串起來,讓邵洵覺得有些過分微妙。

    鍾源見邵洵來了,就招呼他落座,然後開始盡情擺他甲方的譜了,「邵老師來啦?想喝點什麼?隨便點。真的很抱歉啊,約在這裡見面。我很喜歡他們家的司康。」

    「不用了,我想我需要先跟鍾先生的經紀人談談我們的合約問題。」邵洵心覺不妙想要速戰速決,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哦。」鍾源一邊漫不經心地塗著護手霜一邊笑眯眯地看著邵洵說道,「忘了告訴你了,以後我的工作都不歸我經紀人管啦,會有其他人來接手我的工作。我約你出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的,到時候還要麻煩邵老師對我這次的新專認、真、一、點!」

    「什麼?」邵洵很是不爽,「那不妨讓我猜一下,負責鍾先生所有的業務往來的是商華集團的人,對吧?不止是你,恐怕你們公司也跟著你一起得道升天,成了商華集團的附屬品了吧。不得不說,鍾先生的手上功夫遠不及身下功夫。」

    能讓鍾源毀約,又幹出這樣無聊的事,還對他有敵意的,再聯想到他那一張肖似沈嘉遇的臉,除了商明徴他想不出第二個來了。

    「你!」鍾源像被人踩了狐狸尾巴,一下子就開始跳腳了。

    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生聲的到來暫時打斷了他倆劍拔弩張的對峙,「啊額,親愛的,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鍾源見到商明徴一來,立馬換上一副清甜順從的面孔,跟蒼蠅逐臭似的貼了上去。

    「商董,說好了只等十五分鐘呢?我都等了你好久了……」鍾源一個飛撲撲到商明徴的懷裡沖他撒嬌。

    商明徴似乎很是受用,抬手輕輕捏了下他的下巴,輕笑道,「抱歉讓寶貝久等了。」說罷,又伏在他耳邊情話綿綿。

    此時,邵洵的臉色已經跟鍋底一樣黢黑了。

    商明徴把邵洵的神色看在眼裡,嘴角不自覺多了幾分狡黠的笑意。

    「寶貝,幫我去看看我給你點的玫瑰司康做好了沒?」商明徴借口把自己的小情人兒支使了出去。

    然後再坐下跟邵洵正式打了個招呼,「邵老師,好久不見。」

    邵洵斜睨了他一眼,回道,「商董事長,腦子病得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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