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鍋吃的太過癮，後半程就看著大家狂灌水了。

羅小蕊喊了句：「爽，心滿意足。」她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太好吃了，頭兒，要不咱們每個月來這裡約一次飯吧。不，一個月太長了，半個月吧。」

「行是行，下次咱們不吃這麼辣的可以麼？」蒲景輝替楚銘賦回答。

「我問老大，又沒問你。」

楚銘賦一笑拿起手機就往裡面走去。

「頭兒，幹什麼去？」

楚銘賦：「水喝多了去廁所。」

吳霄瞥見他正在吧台掃碼，看來楚銘賦對他這幫下屬還真不錯。

口口聲聲要請客的羅小蕊，蹦跳著去付款，結果告知這桌的賬已經結了，又想到剛才老大拿著手機去衛生間，心裡又是一陣暖意。

幾人吃好飯已經十一點多，涇川的夜生活正在愉快的進行中，大家絲毫沒有因為最近有兩個女孩被殺害了而減少外出。

「你們倆送小蕊回家，我送吳霄。」

吳霄正準備拒絕，楚銘賦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在他耳邊低聲說：「有話說。」

吳霄這才認真點了點頭，揮手跟羅小蕊他們道別：「下次我請你們吃飯。」

羅小蕊自然樂意，一口答應下來。

楚銘賦邁步朝停車場走去，吳霄乖乖的跟在他身後。

楚銘賦上了車，吳霄跟著拉開車門上了車。

楚銘賦沒有開口。

吳霄忍不住看他：「你該不會是想泡我？」

楚銘賦白了他一眼：「我是看你路過，客氣一下，沒想到你臉皮厚，真的跟進來了。」

「人家邀請了，我總得給他們面子吧。再說，不是你請客麼？剛好兩頓飯，我們之間兩清了。」

「也是，兩清了，今天過後，咱們江湖不見。」楚銘賦一句玩笑似的話說出口，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楚銘賦這話一出，吳霄只覺得心裡有一絲失落感，他故作鎮靜，轉頭看著他：「所以呢，你剛才說有話對我說，就是這？」

楚銘賦清了清嗓子：「當然不是。」

吳霄很難得的沒有接他的話。

楚銘賦繼續說：「玫瑰殺手的案子，你還有關注麼？」

「為什麼這麼問？」

「最近又發生了很多事情，也如你所說，又有被害人出現了，你之前的分析……我覺得挺准。」

「我就是跟著湊個熱鬧，你別當真。」

「很遺憾，我當真了。」

吳霄沒來由笑了起來：「平時閑著沒事，就看看新聞熱搜什麼的，那天正好看到了。」

「你們出來混還關注時事啊。」

吳霄一瞪眼：「怎麼，看不起我們出來混的。」

「沒有，我要真看不起你，還會跟你坐在一輛車裡？」

「還真有個問題。」

「什麼？」

「你們遇到無賴的時候該怎麼辦？」

「遇到無賴？打一頓就好了？要是不想讓對方知道你是誰，套個麻袋。哦，我忘了你是警察，這麼做估計得脫衣服了。」

「套著麻袋打一頓？」楚銘賦明顯在思考吳霄提的建議的可行性。

隨即他嘆了口氣：「明說了吧，是姚華的爸爸去話劇團鬧事，他是個老賴，欠了不少賭債，現在訛上話劇團了，說女兒死在了舞台上，張口就要一百萬，白天剛處理了這個事兒。今天出去吃飯，也是羅小蕊看大家最近狀態不好。」

楚銘賦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吳霄發這些牢騷，倒是吳霄坐在一旁安靜的聽他吐槽。

「你說，這種人，女兒死了，還拿她來要挾，偏偏我們又不能對他動手。」

吳霄一笑：「要不要我找人幫你教訓他？」

「不必了。」

「我保證，打完了他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除了打他一頓，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這種人看起來橫，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你要是比他厲害，他肯定不敢在纏著你。」

「你的意思是，我也找幾個人，嚇唬他？」

「差不多吧。但是你們不行，他知道你們不會對老百姓動手，所以我才說，要幫忙可以找我，斷他一條胳膊，或者廢他一條腿，保准乖乖的。」

「喂，兄弟，你在教一個警察怎麼犯法麼？」

吳霄雙手舉在胸前：「不敢不敢，蹲一回看守所，我到現在還有陰影，老做噩夢呢，話說，你們抓錯了人，就沒有什麼彌補措施麼？」

「有，當然有，涇川市刑偵支隊隊長親自送你回家，夠麼？」

吳霄一笑：「夠，當然夠，如果能發展一下……」

楚銘賦輕哼一聲：「想多了。」

吳霄瀟灑一笑：「前面放我下去就行。」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明天還要上班，我還能睡懶覺，一去一回浪費不少時間。你住淮秀區吧，讓我猜猜是哪個小區。」

吳霄想了想：「橡樹園？」

楚銘賦一愣，接著一笑：「我猜你去打聽過我住哪？」

吳霄湊到他的耳邊：「我不僅知道你住哪兒，你的年齡，身高，交往過多少對象，我都知道。」

楚銘賦一腳剎車：「到了。」

吳霄瀟灑的跳下車：「楚隊長，你說的，我們……江湖不見。」

接著他就順著路往前走去。

楚銘賦看著他拐進了另一條路，在車上坐了很久，才又重新發動車子，離開這裡。

為什麼今晚要去招惹他，然後讓他反撩麼？再想吳霄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找幾個人嚇唬嚇唬姚剛，雖然手段不怎麼光彩，被楊局知道難免要受到處罰，但……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以……話劇團的名義。

早晨，楚銘賦再次收到神秘人的消息，這一次的消息是關於姚華的，是一段她的往事。

姚華的爸爸是個賭徒，姚華畢業後就賺錢養家，因為姚剛，家裡生活很緊張，姚剛經常問姚華要錢，後來姚華媽媽得了胃癌要做手術，姚剛卻拿著姚華給媽媽湊得手術費去賭錢，姚華媽媽沒錢醫治死了。

姚剛變本加厲的問女兒要錢，他常說：「你那麼漂亮，喜歡你的男人肯定很多，多找幾個有錢人，你不就有錢了，有一天你能嫁入豪門，那我們一家都跟著你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