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的？」馮先生捏著鬍子細細的回憶當年的事，「如果說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慕山先生的態度不對，他一直都很擔心你，他拜託我老師照顧好你，就好像你會出什麼事似的。」

聽到馮先生所說的，陸清知心中的悲傷更勝，他的老師一直到死前都在念著他，可是他這個不孝的弟子卻頹廢了那麼多年，更讓他不明不白的死了二十多年。

「子和，究竟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突然懷疑慕山先生的死因的？」馮先生盯著陸清知問道，二十多年過去了，陸清知一直在用酒精麻痹著自己，為何今日會突然懷疑慕山先生的死因了。

「有人找到了我，告訴我老師的死因不對。」陸清知的聲音有些喑啞，一想到他的老師是死於非命的，他真的很恨自己。

「有人……是誰，他的話能信嗎？」馮先生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難道是有人想利用陸清知做什麼不成，可是知道陸清知在明心書院的人也寥寥無幾啊。

「我不知道他的話究竟能不能信，我也派人去查過，只是時間太久了，過去的很多事情不太好查。」陸清知很是無奈，他耽擱的時間真的太久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你還是懷疑你老師的死因？」雖然陸清知說是沒有證據，但是馮先生和陸清知相交甚久，自然是了解陸清知的，陸清知能說出這話，也就意味著他相信了。

「是，老師的死我一直都覺得不對，只是我一直以為那是我過於愧疚而引起的錯覺？」陸清知語氣悲涼，「馮兄，我老師他並不是什麼文弱書生，一個小小的風寒要不了他的命。」

慕山先生年輕的時候對詩書並不感興趣，離家出走去跑了幾年的江湖，因緣際會之際還學了一身的本事。

只是後來，他的妻子因江湖仇殺而死，他厭倦了江湖，才回到家安心讀書成了一代大儒的。

「照你這麼說，的確很有可能，難不成是有人暗中下手，那是誰？」

「葉文……」陸清知眯了眯眼睛說道，馮先生一愣隨即恍然，「原來是他。」

「馮兄你不懷疑我說的是錯的嗎？」馮先生看了一眼陸清知笑道，「葉文此人，我對他的觀感並不太好，他的功利心太強，落雪賦抄襲事件的發生太巧了，這件事情涉及的就兩人，以你的天分，不可能會抄襲，那麼就是葉文的問題。」

「子和，你說得可能是對的，慕山先生的死，世人都說是因你之緣故，你名聲盡毀，只能躲在暗地裡苟延度日。」

「可是葉文呢？」馮先生冷笑一聲，「在這一系列的事情之中，得到好處的只有葉文一人，要不然憑葉文的本事，他根本就沒辦法進青岳書院。」

「是啊，我老師一去，身為我老師好友的東源先生又豈能不照顧老友的弟子。」陸清知微眯著眼睛說道，「如果找到證據了，我一定會讓葉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