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陸清知擺了擺手打斷了沈文彥要說的話，「行了，你不用多說了，我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改。」

「這一年多以來，你睡覺的時間從來就沒有超過兩個時辰過，回去好好休息吧，考試很重要，但是身體也很重要。」

雖說事情的真相還未查明，但是他的老師慕山先生如果真的死於非命，他要為慕山先生報仇，又何必把這個年輕人也拖入泥潭之中。

葉文現在的地位不同當年，如果真的他找不到什麼證據那就舍了這條命去為老師報仇吧，至於沈文彥，他還年輕，有光明的未來。

雖然他也知道沈文彥自身可能有秘密，要不然他好好的一個禮部尚書之子，為何會苦學不輟，每日讀書的時間都讓他這個當先生感到心驚，他真的做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之時沈文彥說的用命來拼，要不然真當舉人是那麼容易考的啊。

「是，先生，學生先行告退。」

罷了罷了，沈文彥沒有再去強求，雖然陸清知沒有收他為徒，但是在沈文彥心中已經認定陸清知是他的老師了。

日落西山，陸清知看著天上的落日，不由得回想起了過去那段最為福祉的時光，「老師、師妹，你們等我，我會給你們報仇的。」

「子和……，陸子和……」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沉寂在過去思緒中的陸清知，陸清知，字子和，這個世界上知道他字的人不多，明心書院知道的人也就院長孟臣宴和馮先生兩人而已。

陸清知轉身望向那迎面而來中年書生，來人身穿著青葛長袍，正是書院掌管紀律的馮先生。

「馮兄，你怎麼來了？」

「子和，我剛看到一個學生從你這裡過去了，他就是你教導的沈文彥嗎？」馮先生是知道沈文彥在陸清知這裡學習的，他也清楚沈文彥的名聲是如何的，本以為只是一個幫陸清知解悶的人而已，沒想到沈文彥在陸清知的教導之下，居然真的考取了舉人。

「馮兄。」陸清知朝著馮先生行了一個大禮，「這些年子和讓嵐山先生和你費心了。」

「說不上什麼費不費心的，能看到清知你重新振作起來，我也很開心，更何況你在一年半的時間，就教出一個舉人。」

「如果慕山先生知道了，他肯定也欣慰無比。」作為陸清知的好友，馮先生深知自己的好友究竟是多麼的才華橫溢，現在看到陸清知振作起來，他是從心底里為陸清知感到高興。

「老師……」提到慕山先生，陸清知心中一陣悲涼，「老師，是我對不住我的老師，連為他報仇都做不到？」

「子和，報仇，慕山先生他不是病死的嗎？」馮先生看著陸清知搖頭臉上表情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子和，你的意思是慕山先生的死因有問題。」

「所以，我想問一下馮兄，你當年隨嵐山先生拜訪我老師，你可有發現我老師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