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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寵

    逃了三年,本以為生活會這樣一直平靜下去,重逢時又是許柏霖的噩夢開始,哀求是無法改變結局的無用功,尋死是不能解脫的枷鎖。   「許柏霖,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一句話無數次破滅許柏霖想離開的希望。   「放過我好不好?」   他遍體鱗傷哀求自己時,卻深深刺痛了葉君澤的心,或許離開才是對他最好的祝福……… <男男,女女,男女可婚背景。>   <男男成婚懷孕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女女有百分之三十六,而男女會有百分之八十三。>

    第四章 一心求死

    小說: 囚寵 作者:月芽童 字數:2044 更新時間:2022-08-03 21:21:39

    夜深的夏天帶著清涼,許柏霖一個人躺在客廳冰涼的地板穿透皮膚直擊骨髓,他沒有力氣,就連呼吸好像都不復存在。

    二樓傳來開門的聲音許柏霖無力的抬起眼眸,葉君澤現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著這狼藉的一片。

    許柏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被手銬拷住的雙手也因為掙扎而血紅,有很多摩擦傷。

    葉君澤緩緩下樓,靠近了才能聽見許柏霖的低聲抽泣,腳邊的衣服葉君澤踩在腳下擦掉地上的血跡。

    許柏霖目光獃滯躺在地上就像一條死狗,葉君澤把人抱起來,他就想散架的柵欄,全身就彷彿沒有骨頭。

    葉君澤一腳踹開房門,把許柏霖放進浴缸里,溫熱的水包裹他冰涼的身體,上下起伏的胸膛,呼吸都帶著隱隱的刺痛。

    葉君澤挽起袖子,洗幹凈他身上的痕跡,動作相比之下比那群人溫柔許多,許柏霖就像一個無欲無求的感情障礙患者,沒有任何回應和反應。

    洗幹凈後葉君澤就把他撈出來了,涼風一吹,許柏霖就忍不住哆嗦,在葉君澤懷裡,他蒼白無力的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臉色紫青看著可憐極了。

    葉君澤把他塞進被窩裡,許柏霖蜷縮著身子,伸手輕輕在他側臉上撫摸一陣,這張臉帶給他的感覺和三年前一樣。

    許柏霖往裡縮了縮好像有些膽怵葉君澤的撫摸,葉君澤知趣的收回手,讓許柏霖好好休息。

    關門聲傳來後,房間里落針可聞,許柏霖呼出來的氣都是冰的,身體暖和後,他坐起來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東西,價格不菲的水杯印入他的眼簾。

    被折磨得破碎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被侮辱了。

    那些人都話語好像夢魘糾纏著他,也像無數的藤蔓將他扼住,呼吸困難。

    許柏霖下床,雙腿使不上勁,重重的跌在地上,許柏霖跪趴過去拿到水杯,用儘力氣把杯子砸了。

    破裂的聲音在房間里響徹,碎片撒了一地,就像現在的許柏霖一樣支離破碎。

    緊握著手裡的碎片,他鼓起了畢生的勇氣把尖銳的一面放在脆弱的頸脖上,閉著眼睛手指用力,很快就戳出了血珠。

    很快一股熱流從脖子流出,一陣火辣的痛覺讓許柏霖雙目發脹,沾血的玻璃被扔在地上。

    許柏霖以為自己就這麼結束了,只要能遠離葉君澤,死也不見得有多麼可怕。

    哐當——

    正當許柏霖意識模糊的時候,他只看見一個黑影匆忙的朝著自己跑來。

    不想再醒過來了,就這樣死去好嗎?

    葉君澤衝過來,捂住許柏霖脖子上刺目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大半個胸口,白色的睡衣也滿是血腥味。

    「許柏霖!」葉君澤沒想到他會走極端,這一刻他真的慌了,另一隻帶血的手撥打電話,現在許柏霖的情況非常危機。

    許柏霖躺在推車上,葉君澤的手還在壓著他的傷口,此時許柏霖整張臉白得就像一個紙人一樣。

    推床大半也被他的血也染紅了,推進搶救室,葉君澤手上的鮮血已經幹涸,濃烈的血腥味直衝鼻腔有些反胃。

    葉君澤去洗手間沖洗,繼而來到搶救室門口,他的好友陸懷桑一身白大褂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他手裡還拿著許柏霖的報告,陸懷桑兩手插兜痛斥葉君澤的暴行:「我說葉君澤你有錢就不把人當人嗎?」陸懷桑嘆息,一張俊臉皺在一起,看著許柏霖的報告一直愁眉不展,看來他的情況真的很複雜。

    葉君澤面對好友的指責臉不紅心不跳,只是這一次讓他有點心驚,在他身邊的情人還沒有哪一個像許柏霖這樣,葉君澤對他的放縱和忍耐已經是最大極限。

    陸懷桑不斷的咂嘴嘆息,垂下手無力的握著手裡的報告。

    「現在他已經重度昏迷,心臟驟停,超過半個小時大腦缺氧五臟受損,那個時候就無力回天了。」

    陸懷桑現在拿到這個病人也感覺非常棘手,許柏霖如果真有什麼差錯,葉君澤也不見得會放過自己。

    葉君澤的眼神帶著冷意看過來,陸懷桑咽了咽唾沫,葉君澤帶著點火氣的說道:「那你還不快去救人和我在這吹什麼牛。」

    葉君澤上前一步準備上腳,陸懷桑提前預判,戴著口罩衝進手術室里,現在耳邊清靜了。

    葉君澤坐在椅子上抽出香煙一根一根的抽,三年前許柏霖因為他父親的醫療費找到他,現在許柏霖雖然沒了當年的稚氣,但是他的眼神總讓他魂牽夢繞。

    現在他躺在裡面,葉君澤突然感覺到雙手一陣無力,或許是害怕了吧,他在客廳的慘叫聲傳到了他的書房,他無動於衷,並沒有出來,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永遠都不知道誰是主人。

    葉君澤抽了最後一口煙,吐出來的煙是苦的,葉君澤忍不住咳嗽起來,他的腳下全都是踩滅的煙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君澤忍受著寂靜的折磨,許柏霖還沒有從裡面推出來。

    夜深人靜,現在的醫院還是顯得忙碌,葉君澤坐在這裡也看到了很多被推進手術室的人。

    終於許柏霖被推出來了,陸懷桑摘下口罩,筋疲力盡的呼了一口氣:「保住了!」

    陸懷桑揮揮手錶示真的太累了,三次病危,葉君澤聽到這三個字,也隱隱鬆了一口氣。

    葉君澤走過來,許柏霖平靜的躺在床上,脖子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美好卻帶著痛的窒息。

    「現在什麼情況?」葉君澤握住他的床把手就像一個來索命的死神,陸懷桑揮揮手,大汗淋漓。

    「先把人送進icu,你過來我和你說。」陸懷桑吩咐護士把人推走,陸懷桑摟著他的肩膀,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

    「現在他還沒有脫離危險,只能說手術成功了,而且他失血過多,你隨時準備好他會有意外的可能……」

    陸懷桑用手比劃了一下是什麼意思兩人都心知肚明,葉君澤深吸一口氣,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襲上胸口和大腦。

    過去的三年許柏霖雖然不在自己身邊但是他活著,現在他卻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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