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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兒子的爹是誰

    顧清硯長得好,靠兒子養老。 孩子另外一個爹是誰? 不好說 可是當所有人都誤會他兒子是魔尊的崽,他又默認的時候,至少有兩個人不高興了。 不願意背鍋的魔尊又親自上門的時候,他實在是瞞不住了。 正打算胡謅一個,正主這時候穿著鎧甲踩著七彩祥雲來了。 冷著臉也掩蓋不住他的委屈。 「我的名字,就這麼說不出口嗎?」 顧清硯:「……咱們那點事兒,的確有些不可對外人道。」 顧小蟲沉著小臉,冷哼了一聲:「嗯?我的來歷這麼不堪嗎?」 顧清硯:…… 大的小的都得罪不起,要不我走?

    第十八章 提審楊文德

    小說: 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兒子的爹是誰 作者:猫咪叫狗蛋 字數:2438 更新時間:2022-07-19 11:56:10

    第二天一早,顧清硯就帶人去了楊寧縣縣衙。

    楊寧縣的縣令和縣尉大人,早已在後堂等候。

    顧清硯和邵元睿一進來,身材微胖的張縣令便先熱情的迎了上來。

    他應該是事先已經得知了昨天在齊家發生的事,所以雙方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之後,聽顧清硯說明了來意,感嘆了一番,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事涉妖邪。

    既然顧清硯已經證實了這一點,張縣令作為地方官,當然不會橫加阻攔,反而應該是全力配合。

    此前他會了結此案,也是因為齊家有意隱瞞,且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遮掩,使得派去的白虎衛力士帶的定蹤羅盤,沒有查到邪祟氣息。

    原本這樣的案件應該立刻轉到白虎衛去查,可白虎衛校尉之職空缺,他才先代為處理。

    只要手續方面絕對沒有問題,就是現在查實了和妖邪有關,板子也打不到他的身上。

    所以只是簡單的走了個流程,就爽快的簽發手令,讓縣尉引著顧清硯等人去大牢,提審在押的楊文德和其妹小梅。

    而在去提審人路上,這位縣尉又無意中說起,張縣令在結案之時,曾經給朱雀衛去過一張條子,裡面表達了對此案子存疑的態度。

    一行人中,邵元睿聽得一頭霧水,顧清硯卻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看了縣尉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但並未多說什麼。

    沒有選擇將人提出來審問,而是直接去了牢里。

    先見到了楊文德。

    雖然蓬頭垢面的骯髒不堪,但當衙役粗暴的將他的頭髮撥開,露出臉來,還是能分辨出,的確是楊文德無疑。

    和入獄之時的畫像相符。

    朱雀衛送來的資料里,也有這人的相貌特徵,兩相印證,出紕漏的可能性就縮小了很多。

    其實昨天顧清硯故意耽誤了一晚,今早才來縣衙提審人,就是出於謹慎考慮,為了驗證一下,這件案子涉及到的妖邪,危險到了何種程度。

    在齊家的舉動已經算得上是打草驚蛇,如果那個害齊思賢的妖邪能夠察覺,必定也會有所行動。

    如果是在白虎衛已經接手的情況下,還敢在縣衙的大牢內殺人,或者玩弄別的手段,那麼顧清硯就會立刻將此事上報,然後抽身而走。

    危險係數太高了,他這個校尉鎮不住。

    當然,他也預見到,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很低。

    這件案子涉及到的人中,趙家和齊家的態度,早前擺明了就是不想聲張。

    那麼舉告的楊文德,就成了案件的關鍵。

    如果一開始就將他殺了,事情就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可是妖邪為什麼沒那麼做呢?

    是做不到嗎?

    或者是沒來得及?

    如果是後者,那顧清硯現在就給它這個動手的機會,或者說逼著它動手。

    同時,這也是在試探那位楊寧縣的縣令。

    張縣令此前立場不明,匆匆將案子結了,把楊文德關押在牢里,有捂蓋子的嫌疑。

    那他是否有可能和妖邪有染?

    當然,如果顧清硯早知道,張縣令給朱雀衛去過條子,就不會多此一舉了。

    白虎衛校尉空窗期,縣內缺乏震懾力量,早些按照合法程式結案將楊文德收押。此舉不但能麻痹妖邪,讓它不至於鋌而走險,又能讓楊文德和他的妹妹能好好地活著。

    以備之後再次調查此案。

    再給朱雀衛去一張模稜兩可的條子,就將自己徹底摘幹凈了。

    文官講究的就是穩之一字。

    所謂治大國如烹小鮮,處事要有章法,不緊不慢四平八穩,是他們最為推崇的。

    不會將事情辦砸,將事態一直控制在能妥善收拾的範圍內,也是能辦事的表現。

    很顯然,張縣令的所作所為,將一個文官的成熟手段,體現的淋漓盡致。

    等顧清硯查清楚事情真相,咱們張縣令就不但無過,而且還會因為辦事穩妥老辣,受到上面的賞識。

    估計這會兒,正在後堂捋著自己那剛長出來沒多少的鬍子,志得意滿的踱著步,享受著自己的智慧帶來的成就感。

    等待案件最終的結果。

    相比之下,還要辛苦奔波的顧清硯,卻對此一點意見都沒有。

    作為同事來講,張縣令的行為不但沒有拉後腿,還力所能及的給他提供了幫助。

    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他的辛苦,自有上峰的獎賞,和人家張縣令沒關係。

    兩人都不在一個體系。

    就是在一個體系,賞罰之事也是上面主導,各憑本事。

    互不相幹。

    都是打工人,犯不著彼此為難。

    人家張縣令的活既然幹完了,當然能歇著。

    顧清硯的活,這才剛開始呢。

    「楊文德。」他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喚了一聲。

    「小的在!」楊文德嚇得一哆嗦。

    「將你所告之事,再講一遍於本官聽。」顧清硯說道。

    沒想到楊文德卻是一聲的哀嚎:「大人啊!大人!我不告了!我不想告了!你能不能放我回家呀?大人!都是小梅,小梅那個小賤人哄騙我來告官的,大人,不是我想告的,你抓她就行了,把我放了吧!」

    「……小梅?」

    「對!就是她!」楊文德重重的點頭,見顧清硯感興趣,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臉紅脖子粗的喊道,「那個挨千刀的賤丫頭,她竟然害她的親哥哥我!從小就是個禍害,就該讓我爹娘把她賣到窯子里去,被人睡爛……」

    他本就長得丑,現在又是一臉臟污,激動之下更顯得兇惡醜陋。

    顧清硯不耐煩的擺手,雲樹立刻過去踹了他一腳,罵道:

    「閉嘴。大人問什麼就說什麼,再污言穢語,就割了你的舌頭。」

    「是,是。」楊文德嚇得爬起來,蜷縮著脖子再不敢亂說了。

    「你說,你妹妹小梅讓你來舉告趙家和齊家?」顧清硯接著問道。

    「是。」

    「她是不是就是那個,趙家小姐趙憐雪的貼身丫鬟?」顧清硯又問。

    「對,沒錯。小時候我爹娘把她賣給了趙家,後來成了趙小姐的丫鬟。」楊文德連連點頭。

    「她不是偷了趙家小姐的首飾,跑了嗎?」顧清硯皺眉,「既然她是回了家,那趙家就沒派人去你家抓她?」

    「沒有沒有!大人你多有不知,小梅她根本不是偷了東西跑出來的,她是被趙家小姐送回我家的。趙家小姐還留了話,不許我爹娘把她再給賣了,不然我們早把她賣到飄香閣,給我換娶媳婦的錢了。」

    楊文德原本還不想說,可一看顧清硯身上的錦服,和他身邊一臉殺氣的雲樹,就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之前沒說的也全說了。

    他本來就是個窩裡橫的小混混,最多就是啃老和喝家人的血,這段時間坐牢算是把他膽子都嚇破了。

    知道要是想出去,眼前這次提審,恐怕是最後的機會。

    白虎衛的大人,可比縣衙的人更不好惹。

    他們殺人都不用等到秋後。

    而且有些話他早就想說了,可根本沒人來問他。

    所以不等顧清硯再問,楊文德就開始主動交代。

    「大人!都是小梅,她哄騙我說,只要來告趙家的小姐和齊家的少爺,他們兩家人本就心虛,絕對不敢把我怎麼樣,就只會拿錢來堵我的嘴。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相信她的話,結果就把自己搭進來了呀大人!你要給我做主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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