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石床太硬,隔得腰疼
小說: 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兒子的爹是誰 作者:猫咪叫狗蛋 字數:2373 更新時間:2022-07-04 09:36:06
是個年輕的男人。
顧清硯微微皺眉。
灰暗無光的山洞裡,石床上此時受制於人的下位處境,讓他感覺十分彆扭。
來自同性的壓迫感,還有對方高深修為帶來的威脅,讓顧清硯急於掙脫束縛。
但努力掙脫未果,反而因為扭動惹得對方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力道更重了三分。
為了小命著想,他果斷放棄了掙扎。
「你是誰?」顧清硯問道。
「呵,你算計我,卻來問我是誰?」男人的聲音黯啞低沉,而且似乎是故意的一般,一直貼在顧清硯的耳邊說話。
這讓他的耳朵癢了起來,慌忙側頭躲開,皺頭皺的更緊,沉聲道:「不是我要算計你。」
然後不等男人說話,又接著問道:「這裡是不是一個叫龍帝墓秘境的地方的一處洞府?你知不知道龍元是什麼?還有,你是不是中了金風散?」
「我……」
「別浪費時間,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顧清硯從男人說出的第一個字的語氣里,就知道他不打算回答自己,不由打斷他道,「作為交換,我會把知道的也都告訴你。」
只要顧清硯不傻,就知道對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兒。
他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所以積極的展開了自救。
「……是,這裡的確是龍帝墓秘境之內,這裡是我的洞府。我也的確中了丹藥,至於是不是金風散,就要問你了。」
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嘴唇貼在顧清硯的臉側,呼出的氣息擾的人發癢。
「那龍元呢?龍元又是什麼?」顧清硯追問道。
「龍元?」男人哼笑了一聲,突然頂撞了顧清硯一下,「龍元精氣是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顧清硯的臉直接就青了。
這暗示的意味實在足夠明顯,同樣身為男人,他幾乎是本能的理解了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草草草!
金風散,雨露香丸,龍元精氣,剎那之間,顧清硯就猜到了那兩個老怪物想幹什麼。
眼前的這個男人,本體應該就是老怪物們說的蒼龍。
他們是想用那隻魔魅,盜取蒼龍的龍元精氣用以修鍊。
蒼龍,就是青龍。
傳說里,大明仙朝的確有青龍存在。
青龍法力高強,地位至高無上,不可褻瀆。
九衛為首的青龍衛也是因此而來。
怪不得老怪物挾持他來代替魔魅的時候,會說妙極了。
因為無論是和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魔魅發生關係,對於高貴的蒼龍來說都是奇恥大辱,他絕不會聲張出去,也不會想讓更多人知道其中的內情。
如此一來,只要他們藏得夠好,就有很大的可能躲過青龍的追殺,帶著龍元逃之夭夭。
顧清硯想明白以後,眼前一黑,差點維持不住笑臉破口大罵。
兩個老傢伙既然計劃周密,那麼所用的丹藥和算計,就不是那麼好破除的。
而如果他們得逞了,自己最好的的下場就是被煉成丹藥。
慘一點,可能就是被人用邪法先拿走盜取來的龍元,然後淪為廢人受人折辱。
作為一個幫凶,或使用被利用的作案工具,使用結束之後,當然是要立刻銷毀。
任何一個罪犯,在實施犯罪之後,都會這麼做。
顧清硯已經可以預見到,自己再次被那兩個老怪物抓到,會落到什麼結局。
此時擺在顧清硯面前的破局之法,似乎只能是和身邊的人合作。
身體的熱度此時也在不斷上升,彷彿有團火,從對方和自己貼進的地方燒過來。
他沒有時間猶豫了。
而且顧清硯清楚的認知到,身邊這人的狀態,明顯是也已經中計了。
以一條青龍的法力都無法壓制丹藥的藥效,他恐怕更是無能為力。
不行,必須儘快掌握一絲主動權,而不是做任人擺布的傀儡。
「顧清硯,出身大明仙朝忠毅侯府,槐安縣白虎衛小旗官,是因為殺了一隻魔魅,被人抓來抵賬的。」
顧清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身前這人開始曖昧亂蹭的時候,當機立斷的說道,「我想你能聽懂我的意思。」
自報家門講明身份,是想取信於人,也是讓對方知道,他不是沒有反抗的力量。
簡單扼要的說完經過,是在告訴他算計他的另有其人。
「他們,一個是善於煉丹的老怪,丹藥是他練得。另外一個精通陣法和卜算之術,老怪稱呼他為老魔。」
顧清硯沒等對方說話,輕喘了兩口氣,自顧自的接下去說道,「我要你殺了他們,作為交換,我可以跟你合作。」
他這個人很貪心,不僅要自救,還要讓那兩個傢伙付出代價。
敢算計他的人,就要做好承受報復的準備。
「……嗯?」男子的嘴唇在顧清硯的臉頰邊劃過,他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被自己壓制住的人,恰好和一雙已微紅的帶著水光眼眸對上。
這雙眼睛的主人渾身滾燙,臉頰和耳朵都透著殷紅。
一雙劍眉微蹙,背脊緊繃,隱忍的姿態,引起了他更多的征服欲。
說要合作。
男人不由眯了眯眼,問道:「……怎麼合作?」
「我不反抗,讓你在上位。」顧清硯抑制著羞恥說道。
既然想好了就不要遲疑的做出扭捏姿態,他甚至探出舌尖舔了舔上唇,眉眼彎彎的對著男子挑了挑眉。
有幾分輕佻的笑道:「出去我幫你把他們引出來,你幫我殺了他們,怎麼樣?」
他說完逐漸放鬆了身體,不再緊繃和戒備。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後低低的笑了一聲。
顧清硯聽到他說:「季寒遠。」
「什麼?」
「我叫季寒遠。」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用話語交流。
顧清硯再次被撞的悶哼了一聲。
對方的唇齒在耳側啄吻,同時鬆開了顧清硯被舉到頭頂的手腕,一路點著火滑下來,從腰間隱沒。
顧清硯像是一葉小舟在狂風豪雨的江河裡顛簸。
顛簸中,他只能記得男人長得五官俊美,眼眸深邃,眉毛濃銳,鼻樑高挺,耳朵很好捏。
對方身材高大挺拔,脖子修長,臂膀和背脊寬闊有力,腰細腿長,精悍健壯。
頭髮黑亮順滑,散開之後有種讓人心悸的野性之美。
這把不算虧。
而且這人體力真好,跟牛一樣。
失去意識之前,顧清硯如此想到。
出於雄性之間的好勝心,他還強撐著保持清醒,直到徹底的暈過去。
……
「……嘖!」被渾身疼痛叫醒的顧清硯,皺著眉下意識的就想飈一段髒話。
但體力耗盡的尷尬局面,讓他把話又吞了回去。
實在沒有力氣了。
嘆息都覺得很累。
又餓又渴,還很想去個廁所。
「你感覺怎麼樣?」
與坐起身後,因為衣衫不整露出鎖骨和大片胸膛的顧清硯不同,季寒遠此時已經穿戴整齊,頭髮都重新梳理好,戴上了束髮玉冠。
青色暗紋錦繡袍,白玉玲瓏雕龍簪。
俊逸儒雅,風度翩翩,氣質不凡。
和昨天狂野的甚至有幾分暴虐的摸樣,大相徑庭。
「我?我挺好的。」顧清硯上下打量著他,隨後有些慵懶勾的起嘴角,眯起眼睛笑了笑,「就是石床太硬了,隔得我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