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涵閉著眼睛，他沒有看見唐軒臉上的神情，但莫名地感覺唐軒的眼神狠熾熱，臉微微發燙。

他只好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家沒有姐妹，只是我對你感興趣。」

唐軒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看著於涵，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

對方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有時候純真的像一個青春時期的學生。

唐軒和各色各樣的人接觸過，但因為職業的原因，接觸的人都比較極端，要麼是某個行業金字塔的頂端，要麼是處於社會的低層。

那些所謂的精英看起來和善，但舉止中帶著一股輕視與算計。可能這種態度對唐軒來說是少有的，但自己也不願在這種環境下多待一刻。

唐軒雖也並不歧視生活在低層的人，但因為生活的環境相差太大，也不怎麼擅長和他們接觸。

或許於涵的平凡也是他的優點之一，身邊沒有太多的苦難，看到的更多是生活的美好。

有點暖，有點單純，有點善良，這樣的人接觸起來是最讓人安心的。

唐軒指到一段：「好了，你的眼睛可以睜開了。這一段比較經典，有點難，你先找找感覺。」

眼睛有點涼，但舒服了許多。於涵重新打起精神，隨手拿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時才突然發覺。

自己似乎沒有點咖啡……這似乎是唐軒的。現在吐回去還來得及嗎？

「沒事，我沒有潔癖。」唐軒說出這句話時自己都有點吃驚。

別忘了，唐軒是個處女座。太過於追求完美，嚴重潔癖和強迫症。唐軒的讀者和朋友認為如果唐軒沒有這些缺點，其實還是如王子般的存在。

於涵啟唇似乎想說一句話，但想到什麼又緊抿著。

他很想說他有潔癖。

氣氛有點尷尬，於涵只好看著劇本，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又有點酸了。

真的只是有點難嗎？

我曾經十分迷惑，全世界七十多億人，我只想找一個了解我的人卻為何找不到。但我仍在大海里朝著希望暢遊，就算海浪隨時可能捲走所有希望。

我很幸運我出生在這個發達的時代，就算我沒有看見你的容貌，聽見你的聲音，但我卻十分確定……

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有人說我是傻子，也有人說我是瘋子。他們說的並沒有錯。有你時，我是傻子；沒你時，我是瘋子。

於涵咳了兩聲清了下嗓子，緩緩念完這一段話，又期待地看著唐軒。

唐軒緊鎖著眉頭，也沒有說話。其實他不太滿意，但於涵的眼神……讓他想起了朋友寄養在他家的哈士奇。

很可愛，也有點二。

唐軒試著說的委婉一點：「聲音還是很好聽的，但有提升的空間。」

「嘭！」於涵一頭砸到桌子上，讓站在附近的服務員一驚。

「先生，你沒事吧？」

「給他來一杯果汁。」唐軒說道。

「額……好的，如果有事按桌上的鈴鐺就可以了。」服務員聳了聳鼻子，唐軒是他們這裡的常客，又是一個被他逼瘋的無辜青年。

由於唐軒的口味極其挑剔，服務他的人都是抓鬮決定的。

「我給你示範下。」唐軒安慰似地揉了揉於涵的頭髮，他的頭髮作為男孩子來講是少有的柔軟。

「有人說我是傻子，也有人說我是瘋子。他們說的並沒有錯。有你時，我是傻子；沒你時，我是瘋子。」

唐軒的聲音十分性感，迷人得無可救藥，咖啡廳里的悅耳動聽的鋼琴，似乎是為配合他而演奏。

特別是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唐軒的眼睛裡的溫柔似乎要溢出來，似乎他所面對的就是他的戀人。

於涵聽得有點入迷，此時的畫面像一卷膠帶，在他的腦海里不斷重播。

如果有個人成為唐軒的戀人，那個人會很福祉吧？他默默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