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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年少

    紀重華贖了一個小倌,這個小倌救過他:   「一命換你贖我出去。」   這個小倌會勾引人:   「來啊……我帶你去極樂……來啊……」   這個小倌替他擔起紀家生意:   「我手中有皇商印,紀爺受傷,紀家生意我暫替他處理。」   這個小倌與他反目:   「你我各有自己的目的,合作關係?不是從來在下一盤棋麼?」   最後,紀重華回去找小倌回來:   「賣身契在我手中,你必須跟我回去……銀絕,若你還願意,我們……還有半生可以相愛。」 這萬丈深淵,總還有我在陪著你,前方總還有我為你劈荊斬棘。 食用須知: 1:不定時虐心,絕不虐身 2:男主很專一,表懷疑 3:虐完絕對HE,請放心食用

    特別的人(三)

    小說: 當時年少 作者:图藤 字數:2158 更新時間:2019-04-26 09:04:38

    下了幾日綿綿細雨,天色堪堪放晴,屋檐上雨水滴滴落下,府內精心種植的花草低伏。

    家僕領著一名眉目清雅的男子從偏門進入,那男子雖已二十三四,依稀可見年少時風華絕代。

    這男子便是逍遙館的子青,今日前來是來看看銀絕,不知他進入紀府過的如何?傷口可痊癒了?

    穿廊經湖,家僕把子青領到銀絕的院子,這才退下。

    銀絕在藤架下泡茶,之前家僕通報子青過來,他便去取了茶葉糕點招待。

    子青走到他身邊時銀絕將茶盞推到他面前:「這裡沒有酒,你將就將就喝茶罷。」

    雖然被買但身份是男寵,與寄人籬下沒有半分自由並未有何區別。在逍遙館子青敢要求銀絕拿酒來,在這裡他不會勉強也不會在意喝的是酒還是茶。

    「過的如何?」子青仔細端詳銀絕眉眼,並未問紀重華對他如何,而是問'過的如何?'

    恩客再寵也會有厭倦一日,問此未免太過好笑,倒不如自己過的滋潤滿足。

    銀絕用茶蓋撥開舒捲開的茶葉,抬了抬眸,笑道:「很好。」能有這麼一間院子,每日有人伺候,衣食無憂豈不是很好。

    環視院子一圈,子青這才在他對面就坐下,笑吟吟的:「是比在逍遙館好。」頓了頓,問道:「傷勢可痊癒了?」

    「已經好了。」銀絕端起茶:「館裡近日如何了?」他問得隨意,呷茶。子青眼皮一抬,目光落到他的手上。銀絕輕輕蓋上茶杯,將茶盞放下。他的動作優雅,好似不是青樓小倌是哪家家教極好的公子。

    子青勾唇微笑,聲音清越:「還能如何?老樣子,不聽話的小倌被打死,從風雨軒就抬出了兩具屍體,哼……」他輕笑一聲:「館主心情不好,死的就是不聽話的小倌。」

    是沒辦好事的小倌。銀絕隱約知道他來此半月並未與樓昀聯繫,也未透露紀重華近日事情,館主是怒了,這才拿底下小倌撒氣。

    二人在這邊聊天,紀府花園卻琴聲悠揚,若流水潺潺。

    疊層壘砌的假山,蜿蜒而上一座精緻優雅的亭子,南藺在此為紀重華彈琴。這麼多日,這個男人想起他了,南藺心中歡喜,連琴音里也傳出他的喜悅。

    匆匆跑來的紀罕登上假山,與在聽琴的紀重華稟報:「老爺,七爺來了。」

    紀重華睜開眼:「回來這麼多日,今日可算來了。」

    紀罕問道:「是在前廳備茶還是在此……」

    「去望蓮亭。」

    「是。」紀罕又去前廳將人領去望蓮亭。

    南藺按下琴弦,目光極為幽怨在紀重華身上轉著,才聽了半盞茶的琴,又要離開。

    他的目光極為露骨,能灼燙人一般。紀重華眼角餘光睨了他一眼,提步朝望蓮亭過去。

    望蓮亭依著蓮花湖,這時節湖中只剩枯萎的荷葉。

    丫鬟備上茶與糕點,紀重華未等太久,一名身材挺拔的男人步入亭內,一襲黧黑闊袖蟒袍,容貌俊美無儔,眉梢細長,目光冷冽,舉止間卻帶著隨意的散漫。

    榮肅不待紀重華招呼徑自撿了張椅子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就喝了口,好似此地不是紀重華府邸,是他家庭院。

    「回來也是事務繁忙。」

    「若是事務繁忙便好。」榮肅冷笑一聲:「儘是收拾一些爛攤子。」

    這爛攤子只怕是龐家,龐隆官拜御史大夫,執掌群臣奏章,下達皇帝詔令,並負責監察百官,誰也不敢得罪。一些官員奏摺經他手,說什麼彈劾誰可是一清二楚,有些甚至被他攔住不得上奏皇上。龐魁不知其中厲害關係,無惡不作,後面爛攤子一堆,龐隆掩了下去,但畢竟不敢太大動作,落人口實,因此到底還是沒收拾幹凈。這次榮肅回來,他可不趁此機會拉攏關係,替他解決龐魁爛攤子。

    紀重華拿出一封信交與他:「龐家遲早會出事,你與他沾親帶故必會受到牽連,這次收拾了龐家爛攤子,也要給自己留個後手。」

    信被拆開,榮肅展信一目十行:「先禮後兵,十年前我就想收拾龐家了,按兵不動了十年,我會加倍討回來。」

    他這麼說已經是有準備,紀重華望著湖面枯荷,問道:「這次還沒找到要找的人。」

    不是疑問是肯定。說來榮肅想收拾龐家還是因為這個人,只是十年前榮肅尚未掌控榮家勢力,無法與龐家對抗,隱忍十年,只怕一發不可收拾。

    榮肅並未回答,而是細細斟酌信中內容,卻聽紀重華道:「你總還有機會,而我已經失去機會。」

    他將信合上,遞還與紀重華,目光內露出幾許譏諷:「當年我就勸你住手,說你有後悔的一日便有後悔的一日。」

    情與地位十年前他就看透,只是那時他想守護卻失去,這才明白自己勢單力薄,只有地位越高權利越大他才能與龐家對抗,守護他。

    藤架上藤葉被風吹動,陽光斑駁落下。

    銀絕笑道:「這紀府也沒什麼好看的,我許久未出府,在這裡也喝不上酒,不如我們去城西酒巷喝一壺如何?」

    子青看了一眼茶盞,那杯茶他始終未動:「你付銀子?」

    「我付銀子。」

    「那就走罷。」子青站起身,說到喝酒他就等不及。

    銀絕撣了撣自己很幹凈的衣裳,跟著起身:「我去通稟一聲。」

    他出了院子找了個僕人問了紀重華去處,便帶著子青去瞭望蓮亭。到了地方,子青在花園內等著,銀絕親自進去通稟,卻被紀罕攔在了亭子外。

    「老爺正會客。」

    銀絕目光從亭內掃過,在榮肅身上停留一分又很快掠過去,也不為難,道:「煩你通知紀爺一聲,我與子青出去,在賬上支二十兩銀子。」

    紀罕雖疑惑他支這麼多兩銀子做什麼,但自己一個管家也不便多問,便道:「公子放心,我會通稟老爺。」頓了頓,又道:「公子這次還是多帶幾個人,上次出去就遇上麻煩,為了安全,我會多派兩名打手。」

    一個也是監視兩個也是監視,有何區別。銀絕含笑:「也好。」

    上次的三元四喜還跟著,這次又加了兩名打手,一行六人從偏門出去,直接去了城西酒巷。

    在六人前腳出府後腳紀罕將此事通報了紀重華。

    「隨他去,有三元四喜在他身邊。」

    金絲雀關久了也會飛出去的一日,何況是人,放他出去才能知道他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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