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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年少

    紀重華贖了一個小倌,這個小倌救過他:   「一命換你贖我出去。」   這個小倌會勾引人:   「來啊……我帶你去極樂……來啊……」   這個小倌替他擔起紀家生意:   「我手中有皇商印,紀爺受傷,紀家生意我暫替他處理。」   這個小倌與他反目:   「你我各有自己的目的,合作關係?不是從來在下一盤棋麼?」   最後,紀重華回去找小倌回來:   「賣身契在我手中,你必須跟我回去……銀絕,若你還願意,我們……還有半生可以相愛。」 這萬丈深淵,總還有我在陪著你,前方總還有我為你劈荊斬棘。 食用須知: 1:不定時虐心,絕不虐身 2:男主很專一,表懷疑 3:虐完絕對HE,請放心食用

    藥材競爭(六)

    小說: 當時年少 作者:图藤 字數:2501 更新時間:2019-04-26 09:04:34

    紀府的下人將齊冀領到後花園的水榭亭內。

    紀重華在喝茶聽琴,齊冀著實想不到他還會如此閒情逸緻。

    「外面都搶瘋了,紀老闆卻如此有閑心在這裡聽琴。」

    「未到時候,急也沒用。」紀重華呷茶,反問:「不知齊老闆收了多少藥材?」

    齊冀一撂衣擺,撿了張椅子坐下。在此地靜雅里聽琴音,果然多了幾分雅緻。

    「不多,半倉庫。」

    「能在這麼多人手裡搶到半倉庫,齊老闆有手段。」

    齊冀英俊的面容上情緒不明,道:「一些藥材商該拋售的都拋售了,如今一半的藥材分散在各家手裡,聖旨一下,賺的賺,賠的賠。紀老闆,你能坐這裡有這個心聽琴,應該是想到什麼辦法勝券在握了。」

    紀重華看了他一眼,慢慢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我已經出手了。」

    如今還有一半藥材分部在兩個不肯拋售反而又買藥材盤算獨攬藥材壟斷價格的人手中,可惜盤算再好也不如一道聖旨,如今背負一身債務如何償還?

    且不說因為他們不肯拋售得罪百姓,百姓不肯買,就是肯他們也賠了本。

    就在他們面如死灰等待債主上門時有兩個先後來要求收藥材。

    一個是姚盛手下,一番言辭是要他們賣了藥材給他,有了資金才能周轉,才能東山再起。另一個是紀重華派來的人,帶來了一張借條字據。

    「這是你向肅七爺借的錢簽的字,想拿回也簡單,需要積囤的全部藥材。」

    藥材商吃驚看著紀沅:「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藥材商只猶豫一下,豁出去了:「好,我賣。」

    …………………

    齊冀指尖敲了敲桌面,沒想到紀重華會有這後招:「肅七爺你也認識?」

    能拿到字據不是有七八分交情就是拿了什麼交換。

    紀重華頷首:「七爺的錢也是賺回來,我不是好人,把自己銀子隨便就扔了。這兩家的藥堂在京都百年,斗久了總有傷根基,但招牌畢竟還是在那裡,我總要吃進去。」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齊冀似笑非笑:「齊某領教了。」

    「不敢當。」

    「紀老闆既然收了一大半的藥材,那麼運藥材前往連然與邊關,也是想好了路線。」

    紀重華不置可否,齊冀道:「如此,齊某那邊半倉庫的藥材何時要運往你倉庫那裡?」

    「明日。」

    「也好,我這就回去點清裝袋。」

    齊冀說罷便告辭離去。紀重華看著他身影走遠,將杯中茶喝盡。

    「不用彈了,下去。」

    暖黃衣裳的少年停止彈奏,卻並未下去,只一雙清洌的桃花眼望著紀重華。

    男人一身玄裳,袖口綉著祥雲,衣擺下是一隻瑞獸騰雲駕霧,端得是沉穩精幹,氣質不凡。

    少年捨不得退下,隔了半晌小心翼翼問道:「紀爺是有什麼煩心事?」

    他如此問倒逾越了,紀重華站起身,只看了他一眼拂袖離開水榭亭。

    少年抿了抿唇,眼底浮上幾分悵然。

    回到書房,紀沅已經回來了,將收購藥材的事一五一十告知紀重華。

    紀重華拿起手邊將要處理的文件,漫不經心道:「姚盛,緊抓不鬆口,查他。」

    華燈初上,紀重華又去無雙的攬月軒。

    銀絕搖了搖手中的一壺酒,看著他進了攬月軒,也不知無雙那裡有什麼好?

    「你應該想辦法了。」小四在身後提醒他。

    銀絕倚著欄桿,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我殺了無雙如何?」

    小四對於他說出一個'殺'字不以為意:「你還有別的辦法。」

    壺裡沒酒了,銀絕晃了晃,把酒壺塞到小四手中:「我回去了,衛公子正等著我。」銀絕扶了扶發間的花朵:「對了,這次是常笏奉命送藥材前往連然再去邊塞,我明日該去送送。」

    他說罷往煙雨橋走去,紅魅的衣裳,歪歪斜斜掛在肩頭,一頭灰發,妖異嫵媚。

    小四愣了愣,想不到他送錦漓骨灰過去賣個人情是為了今日。

    今日衛冕衛公子前來,自三貴樓一別也是許久不見。

    銀絕合上門走過去,衛冕一襲白衣,自斟自飲,見他過來將他抱進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銀銀,你怎麼才來?」

    「有兩個小倌吵了起來,我怎麼也該勸勸二人,耽誤些時間。」銀絕喝了一杯酒,含著便喂進衛冕嘴裡,二人就著酒口舌交纏,難分難捨。

    許久才分開,銀絕撫摸著他清郎的眉目。

    衛冕知他意思,璨爛的目光里多了幾分笑意,一手在他腰上摩挲著:「今日這麼主動?」

    「想你了……」

    他雙眸瀠潤望著衛冕,令他再也把持不住,抱著他便去了床上……

    當窗外翻起魚肚白,衛冕虛俯在銀絕身上看著他,伸手撩開他的灰發。他知道銀絕尚未睡著,道:「銀銀,我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

    「嗯。」

    「三貴樓福祿閣我留著。」

    銀絕睜開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衛冕親親他的唇:「你常去三貴樓找我不就是躲清靜,我不在你也可以過去。」

    「為什麼?」你買我賣,從來不會有人為他留下什麼。

    「我還會回來,就是家父叫我回家一趟。」衛冕嘴唇摩挲著他嘴唇:「嗯,你不會糾纏不清。」

    銀絕聞言笑了一聲:「你就不怕我今後纏著你?」

    衛冕清郎的面容上有幾分笑意:「歡迎你糾纏。」

    「只怕真糾纏你你倒被嚇跑了。」銀絕翻了個身:「衛公子若沒忘記銀絕,一年來一兩次,銀絕也感激你。」

    稱呼變了人就顯得生分,衛冕聽出他這是語帶嗔怨,便摟著他入懷:「我一定會回來。」

    「嗯。」

    待他睡去衛冕方離開,這次走他時間緊迫,也來不及通知紀重華。

    出了京都,一路往北,一個多月後會抵達隋國,在隋國與屬下會合,再一同回奚國。

    在衛冕出了京都後不久銀絕就醒了。

    小四端了水進來,彙報了紀重華昨晚戌時就離開攬月軒。

    銀絕將毛巾扔進水盆里,勾唇輕笑:「也該演一齣戲了,忍了無雙這麼久,我若真想要紀重華這客人,總要找機會報復回來。紀重華看的,不就是這個。」

    只是不知他這麼做是試探還是另有什麼目的?

    小四收拾了床鋪就退下。銀絕放下描眉的炭筆,銅鏡里人的輪廓模糊不清。

    銀絕摸了摸銅鏡里自己的臉,眼底里略過幾分哀怨,很快又逝去。

    「惟有極樂,才沒有痛苦,我帶你們去極樂。」

    床上放著一套綉了小黃花的衣裳,銀絕將它披上步出煙雨橋。

    小四備了轎子,他坐進轎子里,前往常府。

    銀絕趁著在轎子里又小憩會兒,一柱香後到得常府。

    高門大戶,大門緊閉。

    銀絕走過去敲門,又是上次那個僕人開人,他記性很好,記住銀絕是上次送骨灰罈來的人。

    「是你,有什麼事嗎?」

    「請通報常將軍,銀絕就過來上柱香送錦漓一程。」

    錦漓一個男女支,身前又未被迎娶進常家,死後想要進常家祠堂斷是不可能。但常笏卻一反常態,將他牌位供奉在祠堂里。

    肅穆莊嚴的祠堂,上面擺放著幾十個牌位,錦漓的牌位放在第一排左邊。

    銀絕拈了三炷香祭拜,插在香爐里,香煙徐徐。

    「聽說常將軍要回邊關。」

    常笏凝視著靈位,有幾分不舍:「嗯,此去邊關,遙遙無期,不知何時還能再回來。」

    「常將軍是想錦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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