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後台，女人將卡交給他：「錢幫你打卡里了，需要查查嗎？」

鍾磊搖了搖手機：「收到提示了。」

「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怎麼感謝我？」女人曖昧的盯著男人，食指緊貼他的唇，阻止了他想說的話，「噓——比起錢，我對你更有興趣。」

「榮幸之至，」鍾磊拉住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個吻，看向她身旁兩側的保安：「不過……」

昏暗的房間里，女人穿著黑色弔帶裙，同款帶鑽高跟鞋，把鍾磊推倒在床跨坐上他的腰。

鍾磊伸手遮住了刺眼的彩色燈光。

她摸了摸男人好看的臉，用牙齒慢條斯理的解開了鍾磊的襯衫，正低下頭想解開他的褲子時，鍾磊突然出聲：「等等……不如先喝點酒？」

鍾磊憑記憶搖搖晃晃回到新源路，開門發現開到一半推不動了，進去一看，整面側牆打了固定台，滿滿噹噹放了賽車模型，還多了一套矮腳茶幾，面積太大，在小小的地下室看起來不倫不類。

原來的那套小桌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扔了，沒看見。

有人穿著黑色連帽衫睡倒在他的床上，側著身看不清臉，鍾磊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這人越熟悉，哪家的MB，穿這衣服能接客？

鍾磊伸手拉下他連帽衫的拉鏈，探進去摸了一把腰，入手凹凸有致的線條讓他挑眉看向熟睡的身影，看不出來還是個鍛煉身體的。

「喂，醒醒，」鍾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你多大？負責人呢？跟你說沒說過我石宴不搞未成年？」

正說著他慢慢貼近熟睡的人，無數色彩在他腦海盤旋：「有沒有人說過你長的很熟悉？」

石宴被弄得皺眉，換了個躺平的姿勢，那張稚嫩俊美的臉暴露在燈光下，鍾磊看見自己年幼時的臉嚇了一跳：「……C！」

燈光撒下的陰影遮住了鍾磊的表情，他伸手拉好石宴的衣服，轉身朝浴室走去。

鍾磊洗完澡伸手抹掉了鏡面的水霧，面前的臉從沒有這麼陌生過，他在水池台里翻著衣物，從褲兜里掏出盒煙。

其實鍾磊上輩子很少抽煙，至少沒有現在的煙癮大。

煙霧上升又遮住了那張臉，鍾磊看向洗手台旁的手鐲，莫名想起了李瑤。

想她哭著給他道歉的模樣，想她被親時候的嬌羞，還想她幫他過生日的笑臉。

他就站在浴室里，抽著煙套弄自己身下，喝了酒的緣故怎麼都弄不出來，鍾磊放棄了，他的頭更暈起來。

鍾磊套了條鬆鬆垮垮的牛仔褲出了浴室，對上了石宴的眼睛。

「我吵醒你了？」

「沒，渴醒的，」石宴下床去接水，「今晚太晚……我在你這住一晚。」

「一晚？怎麼，你那一牆的賽車模型是送我的？」

石宴故意用喝水掩飾尷尬： 「咳……房租我已經付了一年的。」

「從哪搞得房東號碼？」

石宴指了指門旁日曆上的一小串數字：「上面有……10月23號什麼日子？」

那是原主標註的東西，鍾磊上哪知道，他腦子暈便隨口胡謅應付石宴：「我朋友生日。」

石宴聽後看向那個桃心標出來的日期，神色不明：「哪天帶我見見？」

鍾磊脫了鞋躺上床：「你見他幹嘛？」

「我不是你男朋友嗎？」

他一聽酒醒了一半，差點忘了這事了，抬眼看石宴站在門後那盯著他看，眼神像極了狼崽子。

鍾磊眼睛一眯，對石宴招手：「過來。」

石宴放了水杯走過來坐在床邊。

鍾磊捏不住對石宴的態度，最後只是問他：「明天幾節課？」

「上午兩節，下午滿課。」

鍾磊點頭，讓出一半床給石宴：「睡覺。」

石宴躺在床沿，看起來馬上就要掉下去了，鍾磊閉上眼：「往裡來一點。」

石宴慢慢移過來，手在被窩裡摸索，最後勾住了鍾磊的手。

鍾磊剛剛洗完澡，身上有些薄荷糖的味道，還有點煙草味，摻雜在一起很好聞，石宴慢慢貼過去，無意識的輕輕蹭鍾磊。

兩個人瞬間都帶上有些沉重的喘息。

鍾磊翻身壓住石宴，手指慢慢下移，石宴瞳孔微微放大，伸手無措的抓住鍾磊的衣角：「唔……」

鍾磊手指伸進他的褲子里，指尖頗有技巧的滑過鈴口，眼看石宴的眼角微紅想要吻過來，鍾磊靠近石宴的耳朵，聲音低低的，帶著滾燙的氣息：「別動。」

石宴瞬間僵住，鍾磊加快了速度，石宴腦子裡彷彿煙花炸裂般噼里啪啦作響，快，感從下往上舒展，立刻爽到仰頭，挺起了性感的喉結。

鍾磊去浴室洗手，回來的時候石宴伸手往下探，才剛碰到鍾磊的牛仔褲邊，就被鍾磊制止了，鍾磊側身抱住石宴的腰，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再說吧，頭好暈，睡覺。」

一夜無夢，他是被東西砸醒的。

「起來，」鍾磊把毛巾丟在石宴身上，「去洗漱，吃完飯去上課。」

石宴迷迷糊糊看了眼床頭的鬧鐘，閉上眼睛把被子往上一拉：「這才七點多，我的課是九點四十五。」

「算上這到學校的距離，差不多了。」鍾磊伸手拆開袋麵包，又把剛買的一箱牛奶拆開，扔在了昨天石宴帶來的茶幾上，「快去。」

石宴起身去洗漱，看見自己的杯子和鍾磊的杯子貼在一起，總是有點精神了。

他正刷著牙，出來看到鍾磊已經在換衣服了：「你去幹嘛？」

鍾磊嘴裡叼著麵包正在穿衣服：「我出門有些事，麵包和牛奶在桌子上，備用鑰匙在門後掛著，吃完記得鎖門。」

石宴直接把牙杯扔進洗手池，動靜不小，鍾磊聽見動靜回頭。

石宴雖然才剛剛成年，但已經身高過180，個頭挺拔肩寬腿長，隱隱有些上位者的氣勢，站在擁擠的浴室里明顯不搭。

鍾磊想到自己的脾氣，看出來他這是不滿自己出門：「喲，石大少爺還有起床氣呢？」

石宴擦了擦嘴巴，從浴室出來坐好，面無表情的盯著門口的鐘磊：「你在忙什麼？」

鍾磊走回來坐到石宴對面，耐心跟他說 ：「有些事要忙，我約了人九點見面。」

準確的說是被約見面，昨晚他贏了四十萬，為了防止被有心人當場盯上出不來，籌碼他沒當場兌換，而是勾引了前台把錢一分不少的帶了出來，但昨晚那女人被他用安眠藥搞暈了，這會反應過來她老大電話跟著來了。

鍾磊把簡訊看完就刪了，是個地址和時間，他腦子記得住：「下午你放學，去約會？」

石宴拿起牛奶，吸管戳了好幾下沒戳中：「……哦。」

鍾磊半起身盯著他紅紅的耳朵：「空閑的時候想想約會行程……當然，如果你沒約過會……」

「怎麼可能，約會而已，」石宴打斷鍾磊，目光閃爍，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對面的人，甚至低頭擺弄古董手機，「你不急？七點半了。」

「急，走了昂。」鍾磊起身，走到一半折回來，俯身親了石宴耳畔的一串耳釘，「差點忘了，給男朋友的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