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很快回道：「沒有啊，怎麼會。」

誰會討厭金主呢。

「那姐姐為什麼不太想理錢哥哥的樣子？」她眨巴著眼睛，「錢哥哥看起來很喜歡姐姐。」

我淡淡道：「沒有很喜歡，他以為我幫他找回了很多次玉佩，所以多照顧一些。」

聰靈疑惑地看著我，顯然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充滿不解，過了一會，她說：「姐姐對所有男子都很冷淡欸，是不是因為姐姐遇到的壞男人太多了？可是錢哥哥明顯跟那些男人都不一樣，我能判斷出來。」

她自信地說。

我點點頭，贊同道：「比起大多數男人，他的優點很多，但是靈靈，」我頓了一下，語重心長道：「無論人多出眾，性格多好，都不能因此評判這個男人在感情上的忠貞，因為感情比任何東西都要複雜，它不會因為你喜歡就偏愛你......」說了一半，我突然語塞，聰靈還在瞪大眼睛認真聽我講，我有些乏累地放下碗筷，看著外面漸暖的陽光，嘴角堆起一抹笑：

「今天陽光看起來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

夙城長街，一大早就有很多人，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我其實挺困的，但是我不怎麼想睡，自從來凡間，太多的事情讓我想不通，尤其是最近發生的事，讓我簡直像有精神分裂一樣，我十分害怕身體里是不是真的存在另一個我，這跟以往存有別人內丹或被妖上身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時候我很清楚不是自己，但現在我卻無法區分開另一個想法的來源。

我也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男人是誰。

一路上我都神遊天外，只憑感覺跟著聰靈走，聰靈興緻勃勃地買了很多小玩意，吃的玩的都有，看那架勢，要不是手裡拿不下，她都要把每個攤子都買齊全了。

她在紅樓的時候存了一些銀子，我身上不多，至於那晚的賞銀，我們全然不管了，能安全出那裡已經是萬幸了——雖然我還是挺想要的。

聰靈買了一會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似的，大呼著不能買了，還要省下銀子當盤纏呢，問道：「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去封域啊？我存的銀子應該夠我們一路上的吃宿了。」

我也想起這茬了，最近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得有點亂，都忘了一開始的目標了。但是，不知怎的，之前那種迫切感突然被另一種不知名的情緒阻攔，我還不知道這種情緒為何物，說道：「過一段時間吧，最近有點累，休養一下再走也不遲。」

還有雪紡的事情也還沒搞清楚，如果真的是雪紡在歷劫，那麼幫雪紡歷完劫，一切是不是就可以恢復原樣？

不知不覺，我和聰靈走到了比較偏的地方，我們正準備原路返回，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拿著一個破碗走上前來討要東西，我掏出錢袋子，隨手從裡面拿出一塊銀子放在碗里，注意到聰靈有話要說的樣子，而乞丐一副被餡餅砸到的驚喜表情，知道自己給的有點多了，也不甚在意，拉著聰靈繼續走，還沒走幾步，四周的乞丐就像約好似的，一個個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