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左杉鳴抽張紙擰下鼻子。

「你不用裝了！我一眼就看出你絕不是我哥！」李媛媛拿著玩具劍對著左杉鳴。

「我沒裝啊，你們問啥我也實話實說了。」左杉鳴無奈地聳聳肩，面對眼前兩個小屁孩，他可是有問必答。

「那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搶我哥的身體，我哥去哪了！」趙崎舉著玩具槍要他如實招來。

「我叫左杉鳴，在A市工作，你哥如果是和我對調，那他只能在A市。」左杉鳴第N次表述，不出意外，入別人耳朵還是繼續自動消音。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李媛媛也累了，在問下去，兩邊至少瘋一個。

「吃飯啦！」樓下的李玉玫喊了一聲。

拉扯無果的三人暫時歇戰，乖巧地下樓吃飯。

「你臉怎麼了？」左杉鳴第一眼就注意到李玉玫嘴角紅褐色的傷口。

李玉玫沒反應過來，剛要說話，卻被忽響的鐵門嚇一跳。

「你們把飯菜拿樓上。」李玉玫拿來兩個托盤後速速走出去。

「死八婆，不是說今天還錢嗎？挨了打還不長記性是吧！」門外催債的男人言語粗鄙且越說越難聽。

左杉鳴身形一頓，他知道李玉玫家裡欠債，但沒料到對方這麼狠。

「大哥，緩我兩天，我們家孩子病了，錢用在看病上……」

「老子只要錢，我管你家誰病了死了！」男人打斷了李玉玫的話。

「我們看你一個女人拉扯三個孩子這麼可憐，已經答應你分期還的要求，而且爭取把利息降到最低了，大姐，你的生活是苦，但也不能讓我們難做啊。」男人身邊的人看似通情，可眼神透露的鄙夷讓人難受。

「都說了開飯館掙不了幾個錢，趁你現在還能年輕，要不找個有錢的嫁了，再不濟就找個有錢的賣……」

男人話音未落，左杉鳴便衝過去揮上一拳。

「要債就要債，罵人打人就不對了。」左杉鳴挺身將李玉玫護在身後。

「媽的！你欠錢有理了！」

「我沒說我占理，只是沒料到這種骯髒錢能要得這麼囂張，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渣渣，這錢你他媽下地獄找趙永璞要啊！」左杉鳴亮出順手帶來的掃帚，目光兇狠得似要和他們斗個你死我活。

「斯元，你要幹什麼！」這可把李玉玫嚇壞了，李斯元從小到大都是個乖寶寶，如今又是爆粗又是打架的，怕是孩子承受不住後暴走了。

「老子打架的時候，你們還沒出來混呢！」左杉鳴怒氣上頭完全聽不見李玉玫的話。

他甩著掃帚，一打一個准，還不忘給捂住痛處無法攻擊的人扇一把。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來啊打啊，我就是燒壞腦子要錢治病那個，他媽的不服我就過來打啊！」左杉鳴像瘋了一樣齜牙咧嘴，還抬手不帶溫柔地拍拍腦門。

「你他媽的！你們死定了！」領頭的男人撒腿最快，不過剛撂下狠話就被左杉鳴逮住。

「你威脅我？老子告訴你，老子燒壞了腦子，是個瘋子，這次你惹我我拿掃帚打你，下次再惹我我就拿刀砍你。」

左杉鳴指著左腦說道：「老子這裡有道疤，當年砍人時候落下的，你別不信，去少管所打聽打聽，當年要是警察來得慢，那人就死我刀下了。」

左杉鳴宛如瘋子般的言行把他們嚇得不敢亂動。他們都知李家上高中的李斯元是個被姑姑護著的軟柿子，所以過來要債的都只會放狠話，真打起架，還真不如拖著病軀的左杉鳴。

「小李……」

「什麼？」

「李哥，有話好好說，咱都是良好市民對吧。」領頭的給其他人一個眼神，其餘人立刻附和。

「李哥，我們要債你打人，這要是鬧大了，都不好，不如我們各退一步？至於錢……我們說好，就緩兩天，行嗎？」

「是啊李哥，我們也是打工人。」

「一開始好好說話不就行了嘛。」左杉鳴把人扶正，還幫他順了順衣擺。

「這錢，你們本就該找趙永璞要，扯什麼夫妻共有債務都是你們的鬼話，這搶錢的相貌比畜生還賤……」左杉鳴碎碎念著拍了拍對方的肩。

「別在意啊，我就說說，這筆錢，兩天後肯定給。」左杉鳴留下假笑，攬過身後愣住的李玉玫進門，留一個瀟灑身影給他們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