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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級反派裝作小白花後

    作為快穿局有史以來任務完成度最高、完成數量最多的反派,顧渝沒想到自己的新工作是去扮演虐文里的嬌弱小白花,並要改be為he。 面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死死鉗住他的下巴:「你求……」 後面的音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顧渝一拳打中了腹部,疼得不得不彎腰屈膝,頭剛好搭在顧渝的肩上。 懷中本該柔弱不能自理的人,手如鋼鐵巨爪摳住了他的肩膀,讓人無法動彈。 驚恐之餘他聽到顧渝哽咽地說:「我也愛你。」 男人:「???」 顧渝的手悄然放在他的頸椎,低聲私語:「抱我,說你愛我,不然捏斷你的脖子。」 在系統對鏡頭的精準的操控下,觀眾只看到男主轉怒為愛,深情相擁,顫抖告白。 「嗚嗚嗚,真是感人的愛情。」 暴躁戲精反派受×溫柔腹黑系統攻 世界一:弟弟夜半誦經 世界二:爐鼎吃人事件 世界三:質子篡位計劃 世界四:學霸無所畏懼 世界五:金絲雀不好惹 世界六:師尊心狠手辣 待續……

    第二十四章 跟班逃跑

    小說: 滿級反派裝作小白花後 作者:江欲行 字數:6049 更新時間:2022-08-03 06:33:31

    024

    鬆軟的床鋪忽然就讓人有了如墮地獄般的體驗感,霍言猛然清醒:「你說什麼?」

    「家的感覺呀少爺,一家人其樂融融聚在一起,一起聊聊天,說說家常,還有懂事的弟弟一直在逗我開心,我都不想離開了。」

    霍言看不清顧渝的表情,可光聽聲音就能感受到對方語氣里前所未有的愉悅。

    「不是這一句,上一句。」

    「陳家很好,還打算給我張羅一門婚事。」

    「哈,你想結婚?」

    顧渝感受到霍言撐著手支起身子看著他,依舊無知無覺般說:「那不然呢?生老病死,成家立業,結婚生子,大家都是要走這一遭的。」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霍言厲聲道。

    原著里的「顧渝」性子軟和,反應也遲鈍,從來不覺得霍言看自己的眼神有什麼不對,也不覺得一些接觸有什麼不妥,他從未想過男人和男人之間還能發生什麼,家裡安排相親自然就乖乖去了。

    只是被霍言知道之後當晚就被丟上了床,那一夜之後估計世界觀都碎了,直到結尾都沒有好好拼湊起來。

    「顧渝」是被動的,但顧渝不是。

    「憑什麼不能,」顧渝長了一張能說話的嘴,就當不成鋸嘴葫蘆,「少爺也要和庄小姐結婚,到時候我還留在少爺家也太不像回事了吧,再說你也沒權力約束我的婚姻自由。」

    霍言說出來這話就沒想過顧渝會反駁,更加生氣地說:「我說不能就是不能,你要不要試試看?」

    顧渝也坐了起來:「試什麼試啊少爺,小小一個我還值得您這麼大動幹戈?有這個功夫不如把綁架你的人給找齊全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霍言爆呵。

    溫情似乎只持續了很短的一陣時間,二人之間的摩擦根本就不是什麼東風壓倒西風的問題,有人不敢承認自己卑鄙骯髒的心思,只敢用言語來威脅。

    「我說的有錯嗎?上次瞿先生來就說要少爺好好工作吧,你除了工作,還有什麼能真的掌握在手裡呢?」顧渝忽然打開了手機,不知道在翻找什麼,嘴上一刻也不停歇,「我很感謝夫人和老爺還有少爺您多年來的照顧,可是現在我有自己的家,比這裡好一千倍一萬倍!」

    霍言要衝過來,被忽然湊到面前的手機熒幕給攔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少爺好好看看吧,你現在手機都關機,肯定是收不到消息吧,看看你懈怠了多久,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但是你還這麼不思進取,還在阻止一個剛剛找到家的人回家!」

    熱搜上幾個碩大的「爆」字,紅彤彤,刺目顯眼,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扎穿了霍言的心臟。

    #霍氏傳人遭遇綁架疑似斷腿?#

    #霍庄聯姻恐遭破裂#

    #霍言 醫院#

    曾經只會出現在財經頻道的男人,如今步入了更多的受眾的視野,無論是關心金融的還是路人,在打聽清楚這叫霍言的是誰之後都對這些熱點報以極高的熱忱。

    試問誰不喜歡吃這種上層社會的瓜?越是離自己遙遠的人物,越是離譜的事情,就讓人越是好奇。

    [真的假的啊,這可是綁架案,霍家那麼大的勢力還能找不出人來啊?]

    [說起來還真是,以前霍言那雷厲風行的性格總能在各種報道里看見,這段時間彷彿銷聲匿跡了]

    [庄婉芸快跑,那麼好的家室那麼優秀的能力什麼男人找不到,霍言都成瘸子了吧,如果霍言還有點良心就放過他]

    [為什麼不肯公布出來啊?怕不是自己也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被人報復了怕別人知道吧?]

    顧渝的手指極有技巧地滑動熒幕,保證霍言能把評論看得清楚。

    「怎麼可能?」霍言去搶手機,被顧渝躲過,他失魂落魄,滿臉寫著不信。

    對啊,霍家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怎麼就有人敢發,還是這麼大張旗鼓的發,別說那些主流媒體了,源頭,或者說現在大肆傳播這件事的全都是娛樂自媒體,他們把這件事當做八卦討論,真的假的料瘋狂往外抖。

    [呵呵,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霍言太年輕本來地位不穩,你們以為他怎麼坐上那位置的?]

    [怕不是什麼桃色相關吧,因愛生恨,因愛癲狂,要知道他對外的人設是潔身自好之類的吧,花邊新聞幾乎都看不到,他們這麼說,你們信嗎?]

    [這麼久了沒看到霍氏闢謠,估計八|九不離十了,我剛剛在群里吃瓜,真的都快被嚇死了,刺|激啊]

    顧渝看到霍言慌慌張張去找手機,壓下了嘴角的笑容,微微帶著怒意道:「少爺現在想著看手機了,這幾天你什麼消息都不管,夫人和庄小姐都只能讓人來找我了解你的情況。」

    霍言剛開機,手機剛連上網,就被密密麻麻的消息給佔領了,幾乎兩百個未接電話,還有99+的消息,點進去後還有源源不斷的新消息出來。

    下意識接通了剛撥進來的電話,瞿啟的聲音不開免提都能聽見:「霍言你還知道接電話啊!你秘書聯繫不到你都跑來找我了!你快點查,誰把這事透露出去的,然後去公關!」

    霍言不等他說完就摁斷了電話,他看到陳薇打了四十八個電話,信息也發了一堆,他沒有回撥過去,點開信息的時候,看到最新的消息上寫著:「既然你自己也不想要了,那就這樣吧,我不管了,您自便。」

    幾乎不聯繫他的霍景恆也難得發了消息:「先把輿論壓下去,最近這段時間你也少出面為好,具體的事我會叫人負責。」

    完完全全是架空他的意思。

    其實霍言受傷與否,他們不擔心霍言到底怎樣,主要是這會影響到霍氏和陳氏的股票,霍言不去看都能想到現在股市的數據有多難看。

    而顧渝不懂這些,他的人設不需要懂這些複雜的東西,他似乎看不到霍言難看的臉色,還在自說自話:「所以我說,少爺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來管我吧,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少爺也有自己的公司,該去工作了。」

    然後霍言的手機就砸了過來,砸中了床頭的牆壁,發出破碎的聲響,像某種始發的信號。

    拄著拐杖的霍言以從未有過的速度逼近了床,他丟掉拐杖,撲到了顧渝身上,和顧渝搶奪手機:「我就不該讓人給你買手機,看多了外面的世界就學會叛逆,我就是對你太好了,讓你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

    「我說錯什麼了嗎?少爺以前不是喊著我滾,怎麼現在又不讓我走?」顧渝跟霍言有來有往的撕扯,兩個人的衣服都變得凌亂不堪,床榻也一片混亂。

    霍言:「你有病治病,但是你去哪,去幹什麼,全都是我說了算。」

    儘管這段時間被顧渝壓制著,儘管開口求饒多次,可不是沒人看見嗎,霍言自然還有反抗的勇氣,他依舊有著比顧渝更高貴的身份,從精神上覺得更勝一籌。

    他不能接受所謂的找到和和美|美的家人就離他而去,他沒有的東西,顧渝怎麼能夠輕易得到呢?

    這個家是囚籠,是困境,不能他一個人在此地徘徊。

    「我不,」顧渝拒絕,「你憑什麼控制我,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物。」

    布料撕裂的聲音刺耳,門鎖轉動的聲音依舊細微,手機被霍言抓住砸爛,可他手上的動作沒停。

    「庄小姐,你不能上去!」

    傭人在二樓的聲音姍姍來遲,那麼清晰,那麼焦急,因為沒有門扉的阻隔。

    庄婉芸的聲音依舊優雅鎮靜,除了尾音有輕微的發顫:「我是霍言的未婚妻,出差回來看看他怎麼了,你們不能上來那是你們不夠資格。下去,沒我的允許不準上來。」

    門鎖再次被關上,高跟鞋的聲音在踩上地毯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繞過隔斷,透過粉色的大朵的繡球,精緻的眉眼與床上糾纏的二人相對。

    「方才在門口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都聽到我進來了還這麼難捨難分,霍總好興緻,」庄婉芸丟下價值不菲的手提包,踢了一腳地上的拐杖,「我特意為你定製的拐杖,還有我買的床上用品,我給你選的睡衣,是不是我不在我看不到就可以把我當傻子啊?」

    庄婉芸眼波流轉,在顧渝鎖骨上的咬痕處流連了好一會兒,嘲諷笑笑,「網上都快把霍總底褲扒了,我以為你難受呢,沒想到霍總正在自己扒褲子。」

    可能是這話太露骨太難聽,霍言氣得臉都紅了,連忙否認:「這不是,你弄錯了,我只是想拿他手機。」

    「衣服都被扯壞了,顧渝,你把手機藏在你褲子里嗎?」庄婉芸冷笑,而後上前直接把顧渝從被窩裡拽了出來,發狠地丟在地上。

    而後在霍言下意識的伸手阻攔中,抬手給了霍言一記耳光。

    「庄婉芸你發什麼瘋,我說了不是,再說你有什麼資格管我?」霍言吼道,若不是腿上不方便,他肯定早就反手還了一耳光。

    本就是出自利益的商業聯姻,誰不是這麼過來的,霍言在這個圈子裡見得多了,他以為庄婉芸會懂事一點,會有自知之明,他們只需要維持表面上的,給他人看的和睦。

    庄婉芸的指甲在霍言的臉上留下了一記明顯的劃痕,她甩甩有些發麻的手:「我發瘋,你不瘋嗎,你沒有病嗎?這麼多天發消息不會打電話不接,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是誰?你把顧渝壓在身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誰?我們還沒結婚你就讓一個外人睡了我們的床,怎麼,以後還要一三五他來二四六我上是吧?」

    「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霍言狠狠瞪著她,「你不就是要霍太太的位置,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你的,你根本用不著惺惺作態。」

    「你以為我只是為了這個位置是吧,霍言,你當我每天不工作去看你都是逢場作戲?」庄婉芸說著紅了眼眶,她雙手靠攏壓了一下鼻子和眼眶,用|力閉眼克制自己。

    庄婉芸深吸一口氣:「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真有以後啊。」

    「用不著你操心。」霍言硬氣道。

    他死鎖著眉頭,還判斷不了庄婉芸到底是發什麼風,可這樣看,對方似乎是有幾分真情,這更讓他覺得煩躁。霍言想去喊跌坐在地上的顧渝,庄婉芸卻比他先有了動作。

    庄婉芸拽住了顧渝的後領子,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咬緊了牙關將人往外面拖:「我和阿言有事情商量,你先滾出去一會兒吧。」

    全程顧渝安靜地不像話,都沒有反抗。

    這場商量持續到了晚上,顧渝就一直在門口,他趁這個機會睡了一覺,直到門被打開才被系統叫醒。

    睡覺期間直播間一個個都心痛,感慨二人感情路的坎坷,也覺得比起原著已經甜了很多,不過一帆風順的感情怎麼會好看呢?直播間的人氣不斷攀升。

    可惜的是,今天過後庄婉芸就住下了,顧渝的身份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位置,每天端茶送水,面對庄婉芸的各種刁難。

    不知道庄婉芸與霍言說了什麼,亦或者是顧渝給他看評論區的刺|激,又開始重新工作。

    「我只喝38度的咖啡,兩塊方糖,重做。」庄婉芸甩甩手中的測溫計,溫柔笑著說道。

    等到新的咖啡上來,溫度準確了,庄婉芸又甩甩測溫計:「就按照這個重新做一杯,畢竟誰會想喝被測溫計碰過的臟咖啡呢。」

    意有所指,顧渝權當聽不出來。

    而霍言也是鐵了心不讓顧渝出去,甚至還請了心理醫生過來看病,得到了一個患有輕度抑鬱症的報告。原身本就抑鬱了,顧渝給他還原了而已。

    庄園裡的氛圍每天都很奇怪,不過好歹為首的男人工作多了起來,讓人總覺得再逐步恢復正常,直到某一天,顧渝忽然又跑掉了。

    沒有手機,沒有現金,霍言知道後差點連自己的簽名都寫錯了。

    「還不快給我去找!」他瞪視著來彙報的人。

    庄婉芸端著果盤站在門口,她走進來,霍言卻在這時候合上了文件夾自己滾著輪椅從她身邊過去。

    「你真要把他留在身邊啊,你是一點臉也不給我留了嗎?我這段時間已經在交接手頭的工作了,我什麼都不要了在這給你端果盤,你就這個態度?」庄婉芸沒有轉身。

    霍言甚至都沒有停留:「我說了,你能得到的只有霍太太的位置,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是霍太太。」

    庄婉芸胸膛起起伏伏,看著霍言離開甚至還關上了書房的門,頃刻,她將果盤放在書桌上,自己叉了一塊紅啤梨,朱唇輕啟:「傻|逼。」

    ……

    顧渝自然是在陳家被抓到的,當時大家還坐在一個桌上吃飯,陳家人把好的都往顧渝碗里夾,生怕給的不夠,霍言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其樂融融的場面,讓他從內到外都開始生理不適。

    陳家人似乎沒想到霍言會來,一下子站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只有顧渝還在好好吃菜,抬頭問了一句:「少爺要一起吃嗎?春紅女士的手藝很好。」

    李春紅點點頭,似有些靦腆。

    「回去,還有些事需要你去處理。」霍言非常愛面子,總不願意把事情搞得太難看,也不願意讓別人看了笑話。

    顧渝在霍言的注視下吃完了飯,擦幹凈嘴這才慢條斯理說:「那回吧,少爺真是一刻也離不開我呢。」

    在陳家人的目送中,顧渝跟在霍言身邊,周遭好些個穿著西裝的保鏢整齊跟隨,這棟老舊的居民樓沒有電梯,他們又穩噹噹抬著霍言下去。

    等送走了人關上門,李春紅提著的那顆心才下去。

    要知道顧渝忽然出現還要她做飯的時候她都快嚇死了,生怕那天晚上的事情再來一遭,沒想到對方是真的只想吃一頓飯。

    「這孩子心裡,其實是有我們的。」李春紅如是判斷道,她說出來後心裡也好受了不少。

    陳金生點了一根煙:「跟我們鬧彆扭呢,終歸流著你我的血,這關係斬不斷棄不了。」

    「看那個陣仗啊,過得挺好啊其實,」陳有望心裡的小算盤狂想,轉頭去看陳娣,「姐,你有顧渝聯繫方式吧,他只跟你好好說話,你這幾天幫我好好說一下唄,那個工作到底怎麼安排。」

    陳娣卻沒有理他,放在以前陳有望肯定生氣了,李春紅和陳金生也會不開心,可現在他們都很好地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明天要去上班,公司有安排住宿。」陳娣並不接話。

    陳家人看著她收拾東西,在客廳互相通氣。

    李春紅:「去就去唄,又不是沒出去過,她去工作得了錢好攢起來給你結婚用。」

    陳有望:「顧渝怎麼那麼慢啊。」

    「怕什麼啊,現在新聞都發達了,他要是不幫你,就是不幫我們,聯繫個媒體鬧一圈,他不要臉霍家還要臉呢。」李春紅這幾天都在看網上的新聞。

    以前她是不看這個的,要不是霍言這人她真見過,還跟自己的好日子息息相關,否則她才不會管這麼多。

    陳有望忽然又想到什麼:「可是媽,我們之前不是答應了人家……現在這樣,會不會對方來找我們麻煩啊?」

    「是我們不讓顧渝回來嗎?不是他自己要過去,不是霍家那個帶回去的?我們也無能為力啊,怎麼找我們麻煩啊?說起來,我們只是讓自己孩子好好工作。」李春紅理直氣壯地說道。

    ……

    顧渝一回去就被霍言給關了起來,以前住的房間徹底成了囚籠,窗戶都被釘死了讓人不能透過窗戶出去,而之前疏忽職責讓顧渝出去的傭人也全都被開除。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著描繪的場景,一個想逃,一個不準,只不過原著里的「顧渝」是在刻意迴避他們之間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關係,此刻的顧渝是找到了「和睦的家庭」想要擺脫泥潭。

    這比原著更加嚴重,原著里的逃跑行為在霍言看來不過是小狗貪玩,而此時此刻,他養的小狗早就掙脫了韁繩,並且找好了新的下家。

    「不要逼我打斷你的腿,」霍言威脅道,「好好配合醫生治療,你現在有的一切都是你那個所謂的家給不了你的。」

    顧渝坐在床上晃悠著纖細的小腿:「我知道了。」

    霍言偏頭:「你誰知道什麼?」

    「少爺在嫉妒我,」顧渝肯定地說道,不管自己的言語多麼踐踏霍言的痛楚,「因為夫人不愛少爺,老爺不在乎少爺,少爺雖然有一個家,可跟孤兒院長大的我有什麼區別?你不過是住在一個很有錢的孤兒院。」

    「你不願意我回到我父母身邊,因為你從未擁有過,你不想讓我得到福祉,因為你從沒福祉過。」

    「霍言,你真可憐。」

    顧渝第一次叫霍言的名字。

    霍言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顧渝的口中被喊出來,是非常奇怪的感覺,似乎曾經期待過幻想過,可這一刻的場景卻並不美妙。

    努力掩蓋,努力忽略的真相被陳列在了眾人面前,讓人無從招架。

    可顧渝還在滔滔不絕:「你就是想把我困在這裡,和你一樣不幸,所以這麼多年你就算知道我是孤兒其實也沒有幫我找親生父母對麼?」

    「你不要老是胡思亂想,有病治病,你那個腦子有病。」霍言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脾氣。

    「到底誰有病啊霍言。」顧渝笑起來。

    癱倒在床上,兀自發笑,而後霍言跟逃似的離開了這個房間,他本來有很多義正言辭的話,卻被顧渝打了個七零八落。

    走的時候不止一次想到陳家看到的情景,看到顧渝當時眼中掩蓋不住的笑,十幾年,顧渝從來沒有想過離開自己,現在卻毫不猶豫離開。

    「怎麼可以……」怎麼能給了自己溫暖,又施以玩弄般的傷害,最後無所謂地奔向福祉。

    庄婉芸從拐角出現:「這就是你的方法?」

    「他會重新聽話的。」霍言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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