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這小孩親身經歷一遍他經歷過得事，還不得做鬼也要死要活的？

霍繁本來想說，他才不是需要被心疼的人，可細琢磨又覺得說這話太像老氣橫秋的小老頭了。

嘁，他才不老。

連網路熱詞他都知道的多著呢，像神馬都是浮雲啊，藍瘦香菇啊，他都知道。

易思其實這麼說完覺得不大對勁，他懊惱地戳戳系統：「統兒，我這麼說是不是不太禮貌？」

【系統：禮貌？拿來吧你。】

易思咬牙切齒：「給爺爬！」

【系統：禮貌不禮貌的不知道，反正攻略值漲了。】

「啊，霍繁喜歡這樣的？」易思怪異地看著霍繁，「那你放心，我一定讓霍繁感受到媽媽般的關愛。」

霍繁注意到他的目光，心裡更得意了，覺得應該是自己這個姿勢比較帥，這小孩都看呆了。

易思悄悄抱緊了系統：「他是不是有病，為什麼凹了個拍雜誌封面的姿勢？」

【系統：我看你好像有點大病。】

「怎麼這麼看著我，還在心疼我嗎？」霍繁自信出擊。

「不。」易思搖頭，「我在想你是怎麼做到有這麼多鬼格的？」

哈，這小孩果然是迷上他了，關於他的事，事無巨細都要知道。

既然小孩想知道，那他就勉強給他講講吧。

【系統：從剛才開始，我就很想說了。】

「什麼？」易思問道。

【系統：這傢伙鬼格切換了，從剛才開始已經是自信鬼了。】

「奧。」易思面色平靜，「多少能看出來一些。」

自信鬼瀟灑地一撩額發：「因為我生前自卑內向且壓抑，死後感覺解放了，就生出了與生前截然相反地鬼格。」

易思歪頭：「為什麼長得這麼好看還會自卑？」

這突如其來的自信在霍繁身上毫無違和感啊喂！

但是根據易思的觀察，話癆鬼和自信鬼都比缺德鬼好說話的多，粉色小裙子，已經成為易思心頭揮之不散的陰影了。

「我做人的時候家裡很窮，連鞋子都時常是破洞的，我整個青春都伴隨著校園暴力，或許那些人意識不到他們的嘲笑和凌辱是一種暴力。」霍繁嘖了一聲，「我當時也沒想到對我的影響這麼大，甚至分裂出了缺德鬼。」　　

霍繁嘆了口氣：「我那時候因為被欺負而不愛說話，其實我很想和人聊天的，但沒人願意和我玩，大概是因為羨慕別人可以自由自在地聊天，又有了話癆鬼。」

易思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還沒問什麼呢，霍繁就把他自己掏了個底掉。

但是霍繁顯然沒想讓易思接話，繼續道：「還有個暴力鬼，聽名字就知道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搞出來。」

說著說著霍繁便一副驕傲至極的模樣：「而我，天生就是至高無上的領導者，看氣質也看得出來，我和那幾個孬鬼格格不入。」

易思尷尬地點點頭：「哈哈，是啊。」

是啊，這話比話癆鬼的話都密，還極具穿透性，在易思腦子裡反覆循環。

不懂就問，霍繁本人是傻白甜嗎，這麼放心把自己的老底都告訴他？

【系統：嗐，這叫傻子不為難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