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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夜話

    夜半三更刀瓢雨,血花濺地落無聲。 情仇恩怨一宵盡,江湖再現是舊人。 江湖近年出了一位奇人。 聽聞這位奇人不僅僅是天下第一有錢人卻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且江湖傳言此人不僅容貌俊美而且才華橫溢。 只是那滿身才學一不為考取功名做國之棟樑,二不為著書立傳名揚後世,而是只愛好那江湖軼事,只要是江湖的恩怨情仇沒有他不知道的,每一個涉足其中的人沒有他不認識的。 而且這為奇人不僅僅是聽說那些江湖恩仇刀光血影還喜歡將它們收集起來編輯成冊,做那話本與人消遣,而他也因此所創立了一個名聲在外的茶樓,名曰:夜話。 聽聞這夜話雖然明裡是個聽書看戲的地方,可暗裡卻是江湖中最大的情報處,所以時常會有江湖中人進出。 見過此人的都道夜話的主人待人不以善惡的目光看待,他會因同情街邊乞討的乞兒一擲千金,也會為了好奇而和官府抓捕的江洋大盜把酒言歡,只這一遭卻值得稱之為奇人。 而各位看官若要問此奇人姓甚名誰? 便是那金陵大家葉家二郎,葉闊。 【喜歡武俠的可以先收藏♥八月一號開更,存稿中】

    第十三章 技驚四座

    小說: 江湖夜話 作者:君上凤起 字數:3248 更新時間:2021-08-06 00:36:13

    絲竹聲起,一眾舞姬緩步來到場中,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葉闊看了一會兒,也與身邊幾個在園子裡面熟的公子書生喝了幾杯才見到步驚塵過來入座。

    依舊是一襲白衣勝雪,上面沒有一絲花紋點綴,襯著他那出塵絕艷的臉更是讓人心猿意馬。

    葉闊回頭,就見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盯在步驚塵的臉上,之前那些鄙夷他的嫉妒他的無不是一副驚艷覬覦的樣子,瞧著也實在可笑。

    他拿著酒杯輕抿了一口,按捺下心中不知名的情緒,之後就看著步驚塵在他邊上的位置落座了。

    他的視線也沒有停下,一直盯著步驚塵艷麗清冷的側顏,喉頭滑動,心中不由微嘆。

    對著這樣一張臉又有誰能不心動呢?

    葉闊盯著他一時忘了移開目光,卻沒想到步驚塵會突然轉過頭來。

    那雙冷艷深沉的眸子就那麼撞了過來,讓葉闊的心都不自覺地緊縮了一瞬。

    只不過他面上神色不變,只是作出歉意一笑的樣子微微頷首,步驚塵也冷淡著臉對他點了點頭,權當是打個招呼。

    之後他們兩個就沒了交集,都透過屏風欣賞著舞姬們優美的舞姿和不斷飄動的裙裾。

    步驚塵不動聲色地看著場中舞蹈,連餘光都沒有瞥向葉闊,這是他三年後再次見到葉闊,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一舉一動都保持著貴家公子的禮儀做派,看得讓他心中厭煩。

    「怎麼樣,剛才你看到了吧,那人一來這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盯在他的身上了,如此絕色可是此生難見啊。」

    下面一些的座位,之前賣了個關子的男人正瞧著前面上座的步驚塵有些得意。

    「李兄所言不虛,見到此人我才知那洛神賦所言非虛,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如此容顏若是女子可作天上仙子也毫不為過。」

    身邊男子從見到步驚塵那一刻就再也忘不掉他的面容了,此刻竟越發怔愣起來。

    「馬兄,這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啊,他就是最近信陽文人都在說的信王的榻上賓,你雖被他的美貌所迷可要知道他早就名草有主了。」

    好友的話普通一個棒槌打在了他心裡的鑼鼓上令他猛然驚醒,只覺背後一陣涼意。

    信王,當今攝政王的親弟弟,可以說是二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絕色男子竟然就是他的男寵?!

    還好他剛才並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否則落到信王耳中他小命休矣。

    「呵呵,剛才是小弟吃醉了酒胡說了,李兄來我再敬你一杯,這酒可不錯。」

    男子立刻轉移了話題連目光都不敢往步驚塵那瞟了。

    而在上座的位置,信王世子在見到步驚塵的瞬間臉色就不好看了。

    喝了口酒,酒杯重重地放到了矮桌上發出一聲響動,引起了座上季有為的注意,因著信王的原因他並不敢忽視這位世子爺。

    「世子大人這是怎麼了?」

    胖世子抬眸,面對一邊正旁若無人吃東西的步驚塵露出一抹冷笑。

    「哼,本世子倒是不知道原來山裡的野雞也能上雅堂,季莊主,你請人的眼光可不怎麼樣啊。」

    直白又充滿諷刺的話語,季有為也聽說過一些市井傳聞,聽說信王世子與步驚塵不和,如今看來也並非是捕風捉影的。

    不過季有為既然請了步驚塵來就不會做出出爾反爾的舉動,只見他愧然道:

    「世子爺說笑了,季某不過是市井小民,論眼光自然是比不得世子大人這樣的貴人見多識廣。」

    胖世子捏著手裡的玉佩指尖發白,他怎麼會不知道季有為有心偏袒步驚塵呢,他心裡窩火想要發作,可他還記得父王讓他收斂幾日,因為今天從京城來了欽差,是他皇伯的人,連他父王都要禮讓三分的人他也不敢鬧出太大的事。

    「哼!」

    心中不忿就只能冷哼一聲,之後看著那些舞姬轉移注意力,一點都不想見到步驚塵那張只懂得勾引人的妖孽面孔。

    過了一會兒,一眾的歌舞過後,季有為才又舉著酒杯開口。

    「諸位。」

    聽到季有為的聲音眾人都抬頭看去。

    「諸位,又到了信陽城一年一度的花神會,借著這個盛會季某的四季庄也想展示展示今年培育出的新花種,這其中有桂花,蘭花,茶花,每一個都是季某親手培育,今天第一個要說的就是桂花,今年的桂花穗比往年多出不少而且顏色也深,香氣更是濃郁,想必之前各位都在園子里見著了,為此季某特地吩咐廚房做了桂花糕,比之以往口味極佳,諸位配著果酒嘗一嘗。」

    等他說完一邊的崔管家立刻拍拍手,門外就一溜煙兒走進十幾個丫鬟托著托盤走了進來。

    一小碟造型精緻的嫩黃桂花糕放到了葉闊面前,他平日里也不怎麼吃糕點就沒動,而他身側的步驚塵則拿了一塊咬了一口。

    淺粉的薄唇上沾了微黃的碎屑,小舌輕舔潤濕了幾許唇瓣。

    葉闊垂眸又倒了一杯酒,這晚上秋風涼爽可他卻覺得自己心頭火熱壓都壓不下去。

    「這桂花糕還未入口就能聞到悠悠桂花香,入口之後又細膩軟糯,還帶著絲絲的香甜與清涼,應該是加了特製花蜜的原因,季莊主家的廚子真是手藝絕佳,就是金陵的六合軒都比不過。」

    在場的有懂得吃食的人,一吃就知道這桂花糕做工考究,所以也不吝嗇讚美之詞。

    「哈哈哈,還是橋老弟的舌頭靈,我就知你一吃準會吃出來這裡面加了些什麼。」

    季有為大笑,隨即就舉杯敬了他一杯。

    「好了,桂花糕大家嘗過,那下一個就瞧瞧季某的春蘭。」

    隨著他的話,一邊的樂師們立刻換了一首如同空谷幽蘭一般空靈舒緩的樂曲,引著丫鬟們捧著手中蘭花盆栽放到了廳中圍成一圈的石幾上。

    一共八盆蘭花,都是呈現綻放之態,丫鬟們手中各執一把絲竹團扇在蘭花邊緩緩扇風,很快一絲淡淡香氣就飄向了場中眾人,在樂曲的襯托之下讓人彷彿置身於蘭園之中,令人迷醉。

    「好香啊,以前怎麼注意,這蘭花開放竟有這樣的香氣,而且花瓣小巧精緻如同一點珠玉托於翠葉之上,實在好看。」

    一邊有女眷說話,看她目光像是十分喜愛這幾株春蘭。

    座上的世子爺對這種賞花的事並沒有多大興趣,只打算一會兒選幾盆花回去討他爹歡心,聽說最近太後喜歡養花,這次路徑信陽正巧,能弄著些珍品帶回去給太後,到時候太後高興了他爹也就高興了,到時候再跟他爹討個差事出去可就天高皇帝遠沒人管得著他了。

    但是這個時候聽到一個好聽女子的聲音又立刻心猿意馬了,他隔著屏風見不著人也不急,因為很快季有為就說出了女子的身份。

    「趙小姐說的不錯,古人曾有言,空谷幽蘭無處尋,原是一香攝心魂,這蘭花雖是一株蘭草而出,但是自古都被文人吹捧,這其中妙處自是只有喜愛之人才懂一二。」

    世子爺小眼睛笑眯眯的招來身後的侍衛,讓他之後去查一查這女子身份。

    季有為笑著回答了趙小姐的話後又道:

    「趙小姐若是喜歡一會兒可至園中挑選。」

    坐在前排的趙小姐面紗遮面不露真容,可一雙澗眸卻很是好看,她聽到季有為如此說便彎了彎眉眼。

    「人人都道季莊主愛花成痴,卻不知做買賣也是一把好手,我才說一句呢就想著做我生意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笑,連葉闊笑了笑,覺得說話女子的性情也十分舒朗。

    「哈哈哈~趙小姐說的不錯,季某是花痴卻也是生意人,在場的諸位都照顧了季某的生意,是季某的衣食父母啊!」

    季有為朗聲一笑,並不生氣反而大方承認了自己是個商人還順勢奉承了眾人。

    「好了諸位,蘭花已經看過,接下來就是今日本庄的壓軸新品,玉芙蓉。」

    季有為說罷便起身請了身邊的步驚塵。

    步驚塵點頭,拿過身邊小廝捧著的洞簫走到了場中樂師的地方,下午的時候他已經和樂師合過了曲子,所以在丫鬟們捧著三盆玉芙蓉上來時他就吹起了洞簫。

    圓潤輕柔的蕭聲一起,眾人的目光就都聚集到了場中的白衣人身上。

    洞簫婉轉,月光輕柔地落在修身玉立的絕色男子身上,不知道是否連上天也對他有所偏愛,不光是他勝於他人的外貌,就連洞簫之聲也絕妙非常,可以稱得上是技驚四座了。

    玉芙蓉是一株茶花,卻與其他茶花不同,之所以稱為玉芙蓉是因其葉翠綠似玉,其花則如出水芙蓉一般不染鉛華,出塵似雪著竟毫無一絲雜色。

    樂師們合奏一起,完美地隨著洞簫之聲營造出雪夜紛飛之感,涼風一起,眾人看著那搖曳生姿的玉芙蓉就像是見到了性情孤高的美人獨站高樓,目光清冷地瞧著遠方遺世獨立。

    葉闊從步驚塵吹奏起他的目光就再沒有移開過,縱使知道他的洞簫極其出色,卻也不曾想這一聽就再聽不見其他的樂聲了。

    因為他從步驚塵的洞簫聲中聽出了一絲壓抑的情緒,那個情緒消失得很快,所以讓他分不出那個情緒到底是什麼。

    這三年來他知道步驚塵每一天的生活,做的每一件事,但是他始終無法完全揣摩到他的心思。

    當初他好不容易從信王手中逃脫卻又因為報仇而主動和自己做交易回到了信王身邊,明知那是個虎狼窩卻絲毫不在乎自己會遇到什麼樣的境況。

    仇恨,在他的心裡就真的比自己的尊嚴與性命更加重要嗎?

    哪怕步家對他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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