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青烏子後人

    長發美人風水師受&武力值爆表軍閥攻 民國時期,恰逢亂世。身世坎坷的天才美貌風水師洛九衣為了追尋少年時傾慕的慎遠哥哥,不得不違心幫助暗戀對象岳少帥尋找未婚妻,在尋找的過程中他們遭到偷襲暗殺。   國術大會打擂台,勇斗洋人格鬥家。洞庭山莊制服岐山剪紙術傳人,勇斗魯班厭生術。西域藏地暗潮洶湧,人皮唐卡殺人於無形,百年殭屍韜光養晦……   在歷經艱險後,兩人終於相認,攜手同行。在師父雲遊子的指點,華山派掌門、醫聖秦師兄、冒險家理查德等人協助下,兩人竭力阻止邪惡勢力鑿斷龍脈、顛覆九州。最終還給天下人一個清平盛世。 亂世中的天作之合、硝煙中的絕美愛情,有絕世高手的華麗出場、隱忍反派的韜光養晦、可愛正太的賣萌、冒險家洋鬼子的漫漫追妻、毒舌醫師的青衣花旦扮演…英雄輩出。   1V1/ HE/攻受情有獨鍾/竹馬竹馬/互寵/並肩作戰/強強/靈異神怪/懸疑推理   完整版通道: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9378825 ⚠️❤️指路新坑➡️古耽【翰林風骨竟折腰】   現耽靈異【邪靈狩獵者】

    第十章 中秋出遊

    小說: 青烏子後人 作者:烟波钓叟歌 字數:3930 更新時間:2021-06-30 17:36:26

    正如邵程頤卦象所預言,在八月初,幾人打點好行裝準備出遠門的時候,蘇州城鎮守使薛慶之的薛夫人鬧上門來,說薛慶之得了心絞痛卧床不起,還全身出了紅疹子,整個腦袋腫得像個肥豬頭,請了一堆中醫西醫,治也治不好,非說是岳慎遠砸錢請了厲害的角色給薛慶之下了咒,在岳慎遠住的老洋房鐵門外破口大罵。

    在屋裡忍了老半天岳慎遠被吵得頭昏腦脹,逐漸面露不耐,副將長安連忙帶了一支軍隊跑出去將薛夫人「請」回去。薛夫人身後也帶了鎮守軍的步兵,一看對方派了兵出來,胖手一揮,身後的鎮守軍扛著步槍上前來與其兩兩對峙。一時之間兩支軍隊槍對槍、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岳慎遠叮囑了長安不能輕舉妄動,長安只能眼含殺氣目露精光盯著薛夫人。長安從少年時便跟著岳少帥走南闖北、上場殺敵,一身獵食野獸般的煞氣撲面而來,把薛夫人看得兩腳發軟,叉腰罵了半天後暫時偃旗息鼓回去了。

    誰料八月初二、初三、初四之後連續數天,這個潑辣的薛夫人又來門前叫罵,到了後幾日,她居然拉著七大姑八大姨一群長舌婦人叉著腰、鼻孔朝天地嚷嚷個不停。

    於是乎,南下的行程也被耽誤了下來。恰好邵程頤對吳地八月十五「走月亮」的習俗興趣盎然,幾人便約定在蘇州城度過八月十五後出發。

    走月亮,是吳地的一種舊俗。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女子穿上顏色亮麗的新衣服,或結伴出遊街市,或到寺廟裡燒燒香,或參加詩茶會、聽曲子,可以盡情玩個通宵。

    有詩雲:「木犀球壓鬢絲香,兩兩三三姐妹行。行冷不嫌羅袖薄,路遙翻恨綉裙長。」

    走月亮,其實也就是借個機會,散散心,遊樂一番。後來,走月亮的不僅女子,男子也積極參與活動。每逢中秋佳節,傾城士女出遊虎丘,虎丘每年舉辦曲會,兩岸停了燈船,畫舫妖姬,徹夜笙歌。虎丘曲會最鼎盛的時期是明朝萬曆年間—虎丘十里遙連郭,錯落青山盡畫閣。通國如狂歌舞來,木蘭載酒笙鏞作。

    岳慎遠受邵程頤所託,作為東道主,帶上了她和洛九衣去中秋曲會聽了兩段崑曲。一段是《浣紗記》第十四齣《採蓮》,一段是《牡丹亭》第十齣《遊園驚夢》。

    邵程頤聽了半天臉上發燒,結結巴巴地斥道:「豈……豈……豈有此理!什麼淫詞穢語!」

    洛九衣只顧著偷偷用餘光打量月光下岳少帥英挺的身姿,根本沒注意唱的是什麼,這會兒豎起耳朵仔細聽上了一段,才聽出來是在唱:「見了你緊相偎,慢廝連,恨不得肉兒般和你團成片也。逗的個日下胭脂雨上鮮……行來春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雲……」

    洛九衣估摸著是來自豫南的邵程頤聽不大懂崑曲帶有蘇州方言特色的「中州韻」,便幹咳一聲解釋道:「這句話說的是,來時看見春色有三分帶雨的朦朧,睡著後發現輕鬆猶如巫山頭一片雲的愜意。」

    邵程頤意識到自己搞了個烏龍,怒哼一聲轉過頭去試圖掩蓋尷尬的氣氛。洛九衣卻一眼瞥見岳慎遠直直看過來的視線,心裡一慌,頃刻間目光閃躲,移開了視線。

    洛九衣耳根子發紅,心口砰砰直跳,心道:怎麼辦怎麼辦?他會不會覺得我不識抬舉?

    夜色瀰漫,漿聲燈影中,幾人乘上了岳少帥包下來的古城河最大的一條畫舫。這畫舫名叫「悅來」,是一條樓船,分前中後三艙,雕樑畫棟,後艙有樓閣,可登高眺遠看景。

    洛九衣跟邵程頤分坐在岳慎遠兩側,品嚐著得月樓大廚製作的蘇州名菜—酸甜香糯的松鼠鱖魚、爽口鮮美的銀魚蒓菜羹、鮮嫩糯香的清炒蠶豆、清香鮮肥的荷葉粉蒸肉、噼啪作響的響油鱔糊……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配上本土佳釀橫涇燒酒,美酒佳餚,不得不說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邵程頤雖為女流之輩,卻是個愛酒之人,小小一杯燒酒仰頭飲盡,嘆一聲:「好酒!」

    洛九衣也看出來這姑娘儘管高傲自負、喜歡逞口舌之快,性格卻是豪爽直率的,便微笑著搭話:「這橫涇紹酒從清朝乾隆時期就有記載,如今釀酒業仍是十分興盛,新郭、橫塘諸鄉幾乎是家家戶戶釀酒。橫涇相傳還有一座宋元豐二年建造的酒仙廟,裡頭供奉著杜康、儀狄,乃釀酒業奉祀,香火甚旺。」

    這會兒有了好酒好菜奉上,邵程頤竟少見地緩和著臉色,側耳仔細傾聽洛九衣的話。

    岳慎遠小酌一口,也道:「不錯。這享譽江南的橫涇紹酒酒清如水,濃香四溢,辛而不霸,入喉感覺直線貫胸,頗受百姓喜愛。」

    此刻船艙里還有馬尾胡琴師演奏,窈窕歌女唱著小曲兒《彎彎月兒照九州》。

    水面岸上,歌舞昇平,將古城河水裝扮得五光十色、流光溢彩。

    洛九衣趁著酒興向岳慎遠打探消息:「不知少帥曾否聽聞城郊冷水鋪村的村民挖到了明朝紅瑪瑙之事?那縣知事找來的道尹也是手下人才輩出,居然一眼就看出是古物。」

    岳慎遠大口喝完杯中酒,答道:「知道。薛慶之手底下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前些年,那道尹撞了運遇見一個異人,此人是一西域商賈。從晚清時期就冒出一些從西域來的商人,數人多能識寶,靠的卻不是學問。」

    邵程頤聽得入神,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難道說是玄門術法?」

    岳慎遠:「靠的不是學問,而是識寶之蟲『鱉寶』。遇到鱉寶,與它相約,伴隨十年八年。鱉寶大如黃豆,喜歡飲血,也會與人相約,每日食血若幹厘,不超過一分,兩相約定。主人即以小刀劃破手臂將蟲納於臂中,如此便能慧眼識寶了。」

    邵程頤啐了一口:「旁門左道!還以為是幻術,不過是依仗區區一隻小蟲子!」

    洛九衣卻是輕輕搖頭:「聽起來有點類似於苗疆蠱術。種在體內,害人不淺。」

    岳慎遠看著他道:「非也。到了限定的日期,鱉寶便破臂而出,不辭而去。」

    洛九衣抬起眼:「哦?那就是各取所需,怪不得那小蟲子了。」

    岳慎遠忽道:「先生心懷慈悲,人安心安。怪不得會為了遭逢旱災的百姓一心求雨。」

    洛九衣任他肆意打量,只道:「心懷慈悲,是度人也是度己。身正心安魂夢穩,修菩提心,行善事,天知地鑒鬼神欽。」

    心懷慈悲之人,總會帶給人春天的暖意,一言一行叫人如沐春風,無論在哪,他都不爭不搶,不亢不卑,他付出布施不求回報,他的世界總有暗香游弋,讓人心曠神怡。

    邵程頤盡了酒興,臉漸漸泛紅,她大著舌頭喊話:「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

    岳慎遠和洛九衣相視一眼,舉起酒杯去與她碰杯。仰頭飲酒,她已是九分醉意,開始宣揚自己「千杯不醉」、曾經把一堆堂兄弟喝趴在酒桌上的光輝事跡。

    岳慎遠輕聲道:「失陪一下。」遂轉身去了後艙的樓閣。

    洛九衣喝的酒除了第一杯是真貨,第二杯開始岳慎遠替他斟的便是白水,因此他除了臉頰微微泛起桃紅色,眼神仍舊是十釐清明。他叫守在一旁的洛昱辰端來兩杯熱茶,捧著兩杯熱茶也跟著踩著階梯爬上了樓閣。

    「少帥,請用。」

    岳慎遠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輕頷首表示感激,收下洛九衣手中的熱茶吹了兩下抿了一口:「哦?是綠豆茶?還有一種是什麼?甘草?」

    洛九衣:「綠豆蒲公英茶,有清熱解毒、保肝利膽之功效。我見少帥方才喝得挺多,不如喝上一點解解酒。」

    岳慎遠:「風水師都像你這般博學多才,還懂歧黃之術?」

    洛九衣笑道:「並非如此,我師兄秦俊儒學的是醫術,我只是經年累月耳濡目染,知道一點點皮毛罷了,談不上懂歧黃之術。」

    岳慎遠:「說起來,你的秦師兄似乎還欠我一個人情。他打算怎麼賠償?」

    洛九衣尷尬地移開目光,幹咳一聲:「少帥果然料事如神,前幾日薛慶之的夫人大鬧少帥的宅邸,原因確實是喝得酩酊大醉的薛慶之對我師兄動手動腳,惹得師兄大為不快,所以在薛慶之的飯菜里下了藥,使得薛鎮守使突發疾病,連著好幾日病卧在床。連累少帥背了黑鍋,罪過罪過!我代師兄向您賠罪了。」

    洛九衣剛要兩手作揖表示歉意,岳慎遠一下子就抬起堅硬的手臂扶住了他。

    洛九衣莫名地抬眼看他,不清楚他是個什麼意思。

    岳慎遠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洛九衣微醺後水光瀲灧的清澈雙眼,沉默一瞬才開口道:「我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你代替秦俊儒賠償我如何?」

    洛九衣一愣,抿抿嘴唇問道:「這……要如何賠償?」

    岳慎遠放下扶著他手臂的右手,轉身望著古城河,英俊的側臉在月色中更加迷人。洛九衣頓了頓,也上前兩步,隨他一樣扶著欄桿遠望古城河:「漿聲燈影連十里,歌女花船戲燭波。」

    岳慎遠這才開口道:「比起蘇州城古城河,端午節至中秋節後的秦淮河上水燈萬盞,燈船來去,宛若火龍,船內絲竹歌吹,自聚寶門至通濟門水關,通宵達旦,晝夜不絕。」

    洛九衣低頭一笑:「我聽說,明朝初年朱元璋有一次到金陵城夫子廟微服私訪,看到秦淮河兩岸亭台樓閣、風景宜人,說『惜河中缺少遊船』,於是拍馬屁者爭先恐後趕造畫舫,那之後才有了官紳商民坐燈船觀賞活動,才有了秦淮河的風月繁華。」

    岳慎遠霎時轉過頭來看他,說話之間已經伸出手攥住了對方細嫩的手腕:「你聽誰說的?」

    洛九衣嚇了一跳,心道:當然是你啦,少年時的你跟我說的啊。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了邵程頤提到的「尊夫人」,如果岳慎遠身邊存在那位未婚妻或者夫人,就算他現在承認自己是橘子洲頭的圖門九衣,又能改變什麼呢?岳慎遠知道他是男人的話更加不會娶他,最多稱他一句「故友」,可是心裡明白,自己是不願意做「故友」的。

    岳慎遠的手勁極大,才一下子就把他的手腕抓青了一圈,他試圖掙脫:「疼……」

    岳慎遠這才放開他,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冷冷道:「過來,我帶了藥酒。」

    洛九衣擺擺手:「不用了,我回去後讓洛昱辰敷一下便好了。」

    岳慎遠無視他的推諉,頭也不回地跨著大步利落地離開了樓閣。

    回程的馬車裡,洛九衣右手覆在左手的手腕上,彷彿那裡還殘存著岳慎遠手指的溫熱。對方用骨節分明的手指給他塗搽藥酒的時刻是極盡溫柔細緻的。洛九衣貪婪地注視著他近在咫尺、半熟悉半陌生的眉眼,心裡既是甘甜又帶著苦澀。

    洛昱辰聽到洛九衣在車廂內低聲嘆氣,不由得問道:「少爺您不開心了?」

    洛九衣揉了揉眉心,玩笑道:「這月圓之夜,我的心就像是高懸在崖口的石頭,搖搖欲墜。」

    洛昱辰不解道:「您是因為怕得罪少帥?不對啊,您也不該不開心呀,難不成是吃醋了?我說少爺您就放寬心吧,那個姓邵的就是個十足的潑婦,根本入不了少帥的眼!」

    洛九衣輕聲道:「別在背後說別人壞話。」

    洛昱辰急忙將嘴抿住:「嗯嗯嗯!」用拳頭大力拍了幾下胸脯,表示明白要積口德。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