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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辛

      程格被一個男人撿回了家,他帶著一個有關金錢和生命的秘密,藏在何冽身邊搖尾乞憐。那時他總想,用一個又一個謊言,換何冽的一次又一次心軟。   他被何冽養了兩年,藏起所有秘密變成何冽最喜歡的乖巧模樣,知道何冽終會娶妻生子,卻還是忍不住貪戀那一聲聲的喜歡。   直到那日何家二老在西川一中校門口,讓他帶著錢離何冽遠一些。半小時後,程格被福利院的爪牙和何汀領隊的警察逼得慌不擇路,躲到了何冽的醫院。他以為何冽會救他,可何冽轉過頭去將他親手送進了火坑。   何冽在病床上醒來那天,一封信躺在枕畔:   ——「何冽,程格什麼都沒有了,程格也不再愛你了。」

    第二十一章 龍嶺福利院

    小說: 秘辛 作者:沈枭温 字數:1945 更新時間:2021-06-30 02:29:02

    「傻了?幹瞪眼看什麼呢?」

    何冽把窗簾打開後就走到床邊把程格從被子里挖出來了,他握著程格的手,看著那人從被子里坐起來。程格身上的蜘蛛人睡衣拉鏈又被他睡開了,何冽順著拉鏈的縫隙查看程格身上的傷口。

    「還疼嗎?」

    程格身上的傷口大多已經結痂,露出暗紅的凝固的血色,沉默地訴說著主人曾經經歷的苦厄。

    程格笑著握住何冽托著自己的手,借著何冽的力量站了起來,他笑著望向何冽,雙眼中的疏離與封閉悄悄打開一點縫隙。其實,比起燙水、刀劍擊打軀體的疼痛,紮根在記憶里的關於這些傷疤來源的痛苦才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溫柔和詢問就是一個放大鏡,何冽每一次提起這些傷疤,程格心中對於它們的恐懼就會加深一些,可是這些話沒辦法跟何冽分享。情緒牽連著醜陋的真相,牽一髮而動全身,每每被何冽問起,程格都給他一樣的回答:「好多了。」

    何冽不疑有他,見程格起床了也就不多追問,讓程格趕緊洗漱出來吃早餐。

    餐桌上,兩個人面對著面坐在餐桌的兩旁。程格擺弄著盤子里的煎蛋,在第三次打量何冽以後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裡憋了一早晨的疑問:「你是半夜出去偷雞摸狗了嗎?黑眼圈這麼嚴重,還沒精神,不像你啊。」

    「昨天晚上出急診來著,一夜沒睡。」

    何冽盯著程格,讓程格把煎雞蛋時放的蔥花全都吃了,程格扁扁嘴,不情不願地吃掉了被何冽煎焦了的蔥花。

    「做醫生真辛苦,是不是以後你也經常會半夜出急診?」

    「也不會。只有大事故才需要全科室集體出動。這次也是碰上了大事故,人手不夠,又是東城區的聯動事件,所以才半夜把我們都叫回去了。要是平時,大家是輪流回去的。」

    "大事故?"

    程格的上一部手機是代燃爸媽給買的,他離開代燃家就把那部手機留在代燃家。他已經跟社會新聞斷聯很長時間了,這個時候聽何冽提起大事故,還以為是什麼交通案件,順嘴問了一句:「車禍?」

    「不是。」何冽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抽了一張濕紙巾擦嘴,很簡略地跟程格說了一些能透露出來的信息,「是一起跟流浪兒童有關的惡意襲擊案件。」

    程格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嚼著三明治的嘴巴肉眼可見的停頓了一下。被何冽盯著,程格很快整理好神色,緊張地咀嚼三明治,含含糊糊得回話:「那肯定很嚴重吧,怪不得你一晚上沒回來。」

    「程格,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吧。」

    「怎麼可能,我最近幾天一直跟著你,你不要污衊我!」

    從昨天晚上知道他接手的傷患是流浪兒童開始,何冽就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情可能跟程格有關係。

    手術過程中何冽救治的幾個流浪兒身上傷勢不一,但是何冽從好幾個流浪兒身上辨認出了跟程格身上的利器傷一模一樣的傷痕,都是鋒利的刀刃擠壓皮膚,然後持刀人手握刀柄快速抽離刀刃導致的傷口。

    何冽不能不懷疑程格,程格剛才的反應更加佐證了何冽的猜測,程格跟東城區的案件肯定有關係。

    「吃完就去上學吧,自己坐公交。晚上不要逃課,等你放學了我去接你。我給你的微信轉了錢,想吃什麼自己買。夜宵想吃什麼發給我,我學著做給你。」

    程格已經吃完了早餐,正在收拾放在一邊的書包,聽見何冽有條有理的安排,歡呼一聲背上了書包。他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背上背著一個大大的書包,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一樣,何冽說的話和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給了程格一種自己也「有家」的錯覺。

    何冽從見到程格的第一面開始就沒有完完全全放下對程格的防備之心,出於社交禮貌和想換取程格的信任的目的,他試著用對待家人的態度接納程格。

    程格不知道二十四歲的男人心裡的算計,心甘情願地沉醉在何冽為他編織的幻象中。

    把程格送出門,何冽轉身接起了震動了好半天的手機:「喂?」

    「哥?」何汀跟何冽一樣整夜未眠,說話的聲音略顯沙啞。她給何冽打了十來個電話都沒人接,電話突然接通何汀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怎麼了?」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程格在你身邊嗎?」

    「方便,不在,有事說事。」

    「昨天晚上接的流浪兒遇襲的案子,有點棘手。剛剛網偵那邊給我們發訊息過來,說戶籍科那邊調流浪兒的信息的確是顯示他們都是無監護人或者監護人雙亡的孤兒。但是網偵順著一個孩子的社交賬戶查到了他們的一些信息,顯示這一批孩子都跟龍嶺福利院有關係。」

    何冽聽到「龍嶺福利院」五個字下意識地轉身往書房走,還不等他到書房門口,何汀的聲音已經追過來了:「就是程格轉入的私立孤兒收容所。我們這邊順著線索繼續在查,你儘快帶著程格做一個傷口比對,看看他身上的傷口跟受傷流浪兒身上的傷口是不是一致的。」

    「如果是一致的呢?」

    何汀跟何冽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何冽看著冷酷又無情,生死都能看淡,醫院裡的生離死別幾乎掀不起他內心的波瀾,可作為一個醫生他仍舊抱有對每一個「人」的最深切的關懷和同理心。何汀恰恰相反,她看著對什麼事情對任何人都是一副熱心腸的模樣,但事實上她足夠理性,足夠冷靜。

    聽到何冽帶著遲疑的問題,何汀想都沒想,直接就說出了何冽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如果他們身上的傷口是一樣的,那我會要求程格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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