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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引

    痴情雙標白切黑將軍攻×忠心腹黑假神仙軍師受【並非同一勢力】 「你騙我。」 滿天夕陽倒映進楚玄的眼瞳中,綺艷如火。面對敵人的將領,蘇幼只能沉默不語。 「……可我不怨你。」 隔著山川大漠,橫亘生老病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大燕天啟五年,明帝駕崩,西國趁機叛亂,藍瞳的少年將軍橫空出世,明帝耗費數十載構築的龐大帝國,危如累卵 大燕新德元年,新皇登基,靖王領命平西,白衣的清虛道子一鳴驚人,以己之身兆示天命指引大燕,為天下先 沙場相逢,萬鎖加身,你可還記得當年白玉公子,街頭少年? 執念一眼一生,哪怕是別摯愛,飼虎狼,天下傾覆——都再割不斷了 君道將軍骨朽黃沙易冷,我待海晏河清再與君同! 劇情和感情雙線進,有可能會慢熱一點_(:з」∠)_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明明已經超認真地在寫了(๑•́ωก̀๑) 希望能得到評論和收藏鴨

    伍拾壹·荒村

    小說: 將引 作者:阳止 字數:2450 更新時間:2021-06-29 23:55:18

    蘇幼是個很溫和的人,至少在阿竹看來。她壓根兒就沒見過他跟誰紅過臉,也沒見過他生過氣罵過街。似乎永遠都是一副一切盡如他所料的討厭模樣。阿竹有時候會想,可能像蘇幼這樣的人,也許根本就不會在乎他們這種凡人的生死吧。她娘親以前對她講過了,不會動怒是因為不在乎,總是微笑是因為不想笑。

    總是這樣淡然的人,一定是因為對眼前的一切都不甚在意吧……

    雖然阿竹平時說話做事總是沒大沒小的,但那隻不過是從小就在人堆里磨出來的厚臉皮罷了,她知道蘇幼不會傷害她,就稍稍放肆了些。事實上,在內心深處,她卻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有種近乎是本能的疏離感。但那並不是恐懼,只是疏離,就好像幼獸本能地想要遠離冰雪一樣。她對這個人有種複雜的……敬與懼。

    她明白自己。母親體弱多病,她自幼在大街上闖蕩,三教九流,什麼人沒見過?所以,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眼前的人,無論面上多好說話,骨子裡都不可能是個省油的燈……溫和,有時可能並不是溫柔。

    阿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會流淚呢?雖然只是一滴淚,又很快地被他抹去了,可紅了半天的眼眶總不會騙人吧。阿竹乖巧地裝作沒看見,若無其事地該幹嘛幹嘛。

    像你這樣的人,不該是目無下塵的人仙嗎?浸泡在骨子裡的孤冷,那不是一時的貧苦與困境能消弭的。

    你在悲傷什麼呢?方才過去的三皇子一行裡面,是有你的故人嗎?

    幹嘛啊你……我看的出來你很難過的啊……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我又不會笑話你……

    別笑得跟你真想笑似的啊。

    ……

    蘇幼和阿竹繼續向前走,朝著魏澤一行人來路的方向。可越是往前走,人煙就越是稀少。到最後,根本就看不見人影了。

    「等一下。」蘇幼突然發聲:「前面有點不對勁。」

    阿竹腳步慢了下來,問道:「有什麼問題?」她往前看了看,除了人少了些,也就是個普普通通隨處可見的小村子嘛。

    「我在輪椅上沒有感覺到顛簸,你推著也沒費什麼氣力,這說明,這條小道修繕得極好,且常常有人走,道路光滑平整。這樣的路通往的不該是個人煙稀少的荒村。」蘇幼慢條斯理地說著:「可為什麼我們一路上過來幾乎沒看見什麼人?」

    阿竹滿不在乎:「嗐,我當是什麼呢。公子的神經也忒敏感了些吧?路上人少些又能說明什麼呢?說不定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就不愛白天出門呢?不用想太多吧?」

    一句句跟連珠炮似的打過來,蘇幼不吭聲了。阿竹以為他是認同了自己的說法,於是繼續推著他往前面走:「好啦好啦,走了大半天的路也累啦,咱們待會兒進到村裡,說不定還能歇歇腳,討口水喝呢!」

    蘇幼雖然沒說話,可心中卻還是疑惑——不對勁,真的不對勁。順著魏澤的來路,只有這一條小道通往雲城,這個村子是他們的必經之地。也就是說,魏澤一定到過這裡。若是低調趕路也就罷了,可魏澤偏偏就是一路上就差敲鑼打鼓宣告勝利成果了,他一定會宣村民們出來拜見這位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三皇子殿下的。距離魏澤離開到他們來到這裡在時間上太近了,最多不會超過半個時辰。為什麼這個村子會這麼快恢復寂靜呢?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逼迫著他們保持著緘默一樣——

    「停——!」阿竹小小的手一巴掌輕輕拍在蘇幼的頭上:「是公子您想太多了!您現在什麼人也不是,只是一個連行動都要別人幫忙的錢公子而已!什麼也不用做,只要好好享您的清閑就好了!」

    蘇幼嘴角一僵。這不會算是在安慰他吧?!過段日子得找個機會教教她可不能這麼跟別人說話……萬一惹上了什麼權貴,這丫頭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您以前擔的責任太多太重,就需要想那麼多。可是現在不一樣啦!既然您在世人眼裡已經不存在了,那就好好活成你自己嘛。」

    阿竹說罷,又悄悄去看蘇幼的反應,卻見他用那雙墨玉一樣的眼睛盯著她,好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那眼神複雜至極,就好像是看透了她。阿竹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叫做「言多必失」。

    「呃……我是說……您可以輕鬆些……」

    只一瞬,那複雜的神情便消失了,蘇幼眯起眼笑道:「阿竹講的是,那就如你所說吧。」

    沒注意到……?在蘇幼看不見的地方,阿竹悄悄地摸著胸口,舒了一口氣。

    這實在是個很好的天氣。冬末初春的天響晴響晴的,頭頂就是純凈的藍。陽光灑下來,罩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蘇幼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樹下頭打盹兒的老貓,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慵懶的惰怠。本來要繃緊的神經居然硬生生鬆了下來,生出幾分困意來。

    太爽了。

    好久沒這樣閑過了。

    蘇幼懶洋洋地癱在輪椅上,居然開始百無聊賴地打量起周遭來。他們走的是條平整挺括的小路,小路邊就是冬季里略顯得蕭索的雜草,還有他在白玉京里未曾見過的雪色野花。冬天正是農閑時節,從不遠處開始,一直蔓延到塵埃落定之處,想必就是莊稼地了。那裡定會有生命在地下蘊藏著,只等到春色到來之時,再爆發出磅礴的,農人的歡喜。走著走著,離著村落的屋舍也就近了。二人看見村口立著一塊青石碑,上頭用紅色的墨水寫了三個大字:祝家村。

    蘇幼讓阿竹湊近了看看,這石碑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的青石也微微顯出些裂紋來,怎麼說至少也該是老一輩的了。不過這上面的紅字倒是新鮮,看上去好像是憂心原本刻的字不夠顯眼,這幾天又重新描了一遍。

    蘇幼想,這該是為了魏澤的到來做的準備吧。

    阿竹見蘇幼盯著石碑愣神了老半天,便問:「公子,在這塊石頭上能看出什麼來啊?」

    「什麼也沒有,我們走吧。」

    蘇幼剛一回頭,便瞥見一塊不算小的石頭破空而來,直直地打向他的腦袋。所幸他反應機敏,身形一閃,才算是堪堪躲了過去。石頭打在輪椅的椅背上,發出一聲響。

    曾經白玉京里也算是紈絝貴公子的蘇幼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不會還要花錢來修這個吧?

    某種程度上,阿竹跟畫月有點像,都是一點就著的脾氣:「這是哪家臭小子?!知不知道差點兒傷著人啊!」

    村頭不遠處一顆大樹下站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傻小子,年齡不大,約莫著有個五六歲,手臂半抬著,還保持著剛剛丟石頭的動作。小孩看見對他怒目而視的阿竹,掉頭就跑。

    阿竹厲聲喝道:「剛才就是你吧小雜種!看我不收拾你……」

    「阿竹!別追過去!」蘇幼見狀心裡著急,趕忙伸出手想去拉住她,只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阿竹一擼袖子就跑了上去。反正是個比她還小的娃娃而已,大人沒過來之前怎麼樣都行嘛。

    蘇幼看著小丫頭毫無心機竄上去的背影,咬了咬牙,狠狠地拍了拍輪椅的扶手:「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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