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時吸了吸鼻子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從眼眶冒出。

「血……哥……我身上好多血，我怕……我怕。」

他哭軟下來的聲音有些哽咽，話語裡帶著一絲委屈又小心翼翼，聲音小到白應臣差點聽不見說的是什麼。

「我知道我什麼都做不好，我知道我沒有別人乖……」

白星時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緊咬著嘴，眼淚越掉越多，他觸碰白應臣的手在發抖，剋制著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聲音一點點低了下來：

「可我真的不知道……」

「要怎麼做才能成為你心目中喜歡的那個樣子……」

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在他面前盡量不哭不鬧，懂事乖巧不撒潑。

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被哥哥捧著的人也親手為他洗手作羹，不會的全都會了，不吃的也吃了，不喜歡的也昧著良心說喜歡了，

還要他怎麼做才能從他口中聽見那句喜歡？

白星時哭著哭著靠在白應臣肩頭漸漸的又睡了過去。

白應臣拍拍已經睡過去的哭累睡著的白星時。

「你不用學乖，哥給你撐腰，不用低聲下氣去討好任何人，小四是來討哥歡心的不是來受苦的。」

第二天早上，白星時悠悠從床上醒來，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身上哪哪都疼，嗓子又幹又啞。

「嘶——疼死了。」

白星時扶著頭嘀咕一聲，對凌晨發生的事情斷片了沒有半點印象。

他只知道他頭疼的要死。

「哈——」

洗漱完，他伸著懶腰下樓，一眼就瞥見了端端正正坐在客廳的白應臣。

「哥，早上好啊~」

一開口，白星時就察覺自己聲音跟平常不一樣，像指尖刮木門那樣的刺耳聲。

難聽的要命。

「哥，昨天你是不是趁著我喝醉打了我一頓？」

要不然怎麼像散架了一樣？

「你昨天喝多了又哭又鬧，下次不許喝酒了聽見沒有？」

白應臣沒告訴白星時他夢魘的事，怕他想起那些不好的事。

「哦，知道了。」

真的是這樣嗎？

白星時小聲嘟囔著。

因為凌晨白星時受驚嚇，白應臣今天休了一天假在家陪他。

白星時眼睛轉了一下拿起刀叉乖乖的吃起了早餐。

「哥，你不吃嗎？」

「吃過了。」

餐桌上的食物都是按照白星時口味來做的，白應臣知道他沾不了辣即使他吃辣但家裡從來都沒有出現有關辣的東西。

哪怕一點都不行。

正當白星時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杯黃燦燦果粒一樣的液體擺了他的面前。

「四少爺，請慢用。」

！！！！

柚子茶！怎麼又是蜂蜜柚子茶！！

白星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忍著嗓子的不適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企圖跟白應臣談判。

「哥，我能不喝嗎？」

「嗓子都成公鴨嗓了你還想飛天啊？這也不喝那也不喝。」

「不喝也行，去醫院打一針。」

「別別別！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聽到醫院白星時渾身一涼突然發現喝柚子茶葉不是什麼大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