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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此生枉為人間客·上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1720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14

    祁薄言念頭剛起,十七就走過來擁住他,手覆上去,幫助祁薄言將玉佩放回原位,問道:「你明白了嗎?」

    明白什麼?祁薄言仔細將這一路的遭遇在腦海迅速組合,抽絲剝繭地串聯起來,最後起點定格在古廟。

    不多時,他便斟酌著回答道:「你是說,他們從施維那裡得知殷越流放的地方,這很有可能是施維故意泄露的。而殷越知我要來,在這間窯洞上方特意放置了繩子,我們才會恰好躲進他的房間,而現在…」

    「而現在,螳螂已經被黃雀清理幹凈了,我們無意中作為誘敵的蟬,任務完成。」

    十七隨手打了一個響指,推開窗,靠在窗邊欣賞外面的景色。

    室內的熏香沖淡了窯洞外濃重的鐵鏽味,一群身穿囚衣的罪犯戴著手銬和腳鏈,正在二層清理弓箭手的屍體。

    面對著大片的鮮血,十七一直顯得無動於衷,神情淡淡的,像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沒有憐憫,也不見欣喜。

    「怪不得你一點都不慌亂,是朝廷的人?可是朝廷怎麼會?是齊衍,對不對?」祁薄言想通後,非常急切,求證般地問道。

    「齊衍瞞著我們兩個,早在殷越抵達這裡時就布置好了埋伏,你終有一天會來這裡,相應的,齊在東的人也終會尾隨到這裡,一切都像是充滿了宿命的意味。」

    十七像是預感到什麼,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單手一撐翻出窗外,沖祁薄言調皮地眨眨眼,朝他伸出雙手,「來!我帶你去見殷越。」

    又一次地,檀香撲滿懷。

    祁薄言很喜歡這種不顧一切、一往無前撲向對方懷裡的感覺,在下墜的時刻,他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是否會掉下去,只需要閉眼享受那種失重感。

    因為總有一個人,會在牆頭窗下,張開雙臂安安穩穩地接住他。

    路過烈日下奮力做工的罪犯們,一張張或麻木或悲切或憤慨的面容,浮光掠影般在祁薄言心中晃蕩而過。

    找了一大圈,最後在露天大院的一個極其偏僻的邊角處,祁薄言看到半蹲在木桶前洗手的殷越,清涼的井水滑過皸裂粗糙的雙手,在地面蜿蜒,形成一副紅色染料構成的怪異又抽象的畫。

    曾經握劍守護萬里山河的雙手不復,薄薄的劍繭被更厚的繭子抹去,那雙殺人無數的手,如今倒像是農作之人的手,彷彿從未沾染過血腥。

    祁薄言定定看著殷越那雙因長時間勞作而變形的手,看著殷越脖頸上象徵著罪犯身份的刺青,永遠洗不掉的屈辱與印記。

    他的腦海里,終是出現了一個他不願意承認的認知——這時候的殷越,再也不是當初風光無限,連昭帝都得忌憚三分的大將軍了。如今的殷越,只是這萬千囚犯中的一個,被流放,被勞役,他可以被隨隨便便一個獄卒差使,同那些人並沒有任何區別。

    祁薄言就那樣站著,強忍住眼裡不斷泛上來的酸意,死死拽住十七遞過來的手,待得殷越洗凈手上搬運屍體沾上的血污,他才轉而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故作驚喜地喊了一聲「兄長!」

    「你來了!」

    殷越甩掉水滴,徑直向祁薄言走過去,鐵鏈互相碰撞的聲音組合成一首緊湊的音樂,可見來人的急切。

    他使勁拍了拍祁薄言的肩膀,看著自己弟弟比起從前成長不少的樣子,氣質沉穩,很是欣慰。

    「兄長,你怎麼不把玉佩戴上?你要是再老下去,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兄長了。」

    祁薄言上前,捻走殷越落在囚服上的白髮,開玩笑似的打趣道。

    不過而立之年,殷越發間已是染上些許霜白。

    殷越尋了處陰涼的地方,同祁薄言和十七背靠土牆,一起看著那些來往忙碌的囚犯,他毫不在意地坦然回道:「怕上工的時候磕壞了 」

    說完又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猶疑不定:「在這個閉塞的地方待久了,也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阮疆如何?」

    「阮疆他…」祁薄言不知道是否該告訴殷越,正猶豫不決時,就聽得十七臉不紅心不跳地接了下去。

    「巫師很好,得償所願。殷將軍你固執己見,為了自己心目中所謂的家國信仰,失去阮疆,後悔嗎?」

    殷越聽了十七回答,有過瞬間的失魂,很快他就收拾好那異常悲痛的情緒,只顯得有些感傷,「沒有得到過,又談何失去呢?」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此去經年,泉下白骨,故人終究不能成為歸人。

    記憶如雪崩般排山倒海地向他湧來,只一瞬便將這個戎馬半生的男人淹沒。

    殷越想起了他和阮疆的約定,他們曾經約定好,有朝一日,要在北疆凜冽的寒風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可如今,他只能在西域大漠,邊塞古城,一個人對月消愁。

    很久之前,阮疆在殷越的心房放了一把火,後來這把火熄滅了,他便只能靠著燃盡的那點灰燼度過一輩子,本該是他和阮疆的一輩子。

    靜默許久後,十七所有所思地問道:「那你恨施維嗎?他推波助瀾,導致你的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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