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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依稀年少時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1566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13

    桃樹上放了一壇酒,枝葉搖晃間酒罈子跌落,碎了一地酒香。

    祁薄言從桃樹上翻滾而下,酒氣熏染得迷醉的眼神瞬間清明,但眼尾的那一抹紅,依舊勾得人心生蕩漾。

    他伸手掏出袖中的精緻骨盒,那兩隻本該處於安眠期的蝶蛹此時卻躁動不安,像是要掙破繭子強行化蝶飛出來。

    蝶王蠱不合時宜的暴動,代表著原主的聯繫被強行切斷,說明當初送他蠱的人遭遇不測,已經逝世了。

    祁薄言怔怔看著這一切,機械而僵硬地望向身旁齊衍,兀自擠出一個勉強而又難看的笑容。

    "你還記得崎頭島,那群島民對月亮原始的崇拜嗎?他們的祭祀地叫做百神祭所,但真正的百神祭所不在那裡,在北疆境內,是每任巫師長大的地方,同樣也是犯了罪的巫師執行死刑的地方,只有每任巫師能自由進出。"

    齊衍抬手,以袖輕輕拭去祁薄言滿面淚水,「我記得,當初崎頭島月夜下那詭異的一幕,我有所耳聞,你此番提起,是因為阮疆,那個喜歡殷越的巫師?」

    「他死了,死在我們找不到也進不去的百神祭所,連屍骨都沒人收斂。」祁薄言收回恢復平靜的蝶王蠱,心情煩亂地摁住在石桌上亂竄的野貓,一下一下地順毛來安撫慰藉自己,感嘆道:「其實我很羨慕阮疆,他至死都是少年心,不會像我們這樣,任歲月蹉跎,泯滅天真,最後一步步疏遠到連相互慰藉都做不到。」

    齊衍笑了笑沒說話,也許成年人之間的感情的確還不如同一隻野貓來得純粹,正想起身告辭,就聽得府外馬兒由遠及近的嘚嘚聲。

    很快急促的蹄聲停下,信使風風火火闖進來後院,滿頭大汗地跪下,呈上急報。

    齊衍見信使神情,心中已有六七分把握,上庸多半是保不住了。

    他展開火漆封好的信紙,很是於心不忍地念道:「上庸淪陷,北疆內部動亂,新任狼主上位,屬意議和。」

    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馬,上庸城還是失守了。

    祁薄言連經兩次事變,被寒意刺激險些站不住,本來還猶豫要不要告訴殷越阮疆的消息,這下子直接否定了,他不想再讓殷越經歷雪上加霜的困境了,能瞞一時算一時。

    「他戎疆一生,到頭來誰也沒護住。」

    祁薄言有些失魂落魄地,心裡堵了一口氣,難以抒懷。

    "父皇忌憚殷家多年來權勢日盛,同時也為了給下一任繼位的皇子肅清障礙,藉此事將殷越發配到邊疆,這是他既定的結局。至少戰爭結束時,殷越抽身出來,至少他還活著。"齊衍寬慰道。

    「是啊,他還活著哈哈哈。」祁薄言雙目放空,開始大笑,笑著笑著便咳個不停,"反正阮疆也離開他了,他不過是活得像個行屍走肉罷了,這就是你們這些政客所謂的虛偽的慈悲!"

    他這一生,成也戰爭,敗也戰爭。

    「舍小為大,這是必要的犧牲,此役後上庸城將不再有戰火,回京後我會處理好母家滅門一事,齊在東將不再有贏面,我手上的證據暫時還沒法扳倒他,你要小心他報復你。」

    齊衍任祁薄言發泄完情緒後上前,給了他一個不帶感情的擁抱,就像是認識多年的故友間珍重的道別,在家國天下前,情愛實在渺小,只能佔據心間一隅。

    「不用小心。」祁薄言回抱,單手撫上齊衍肩頭,悶悶地說道:「我在郢都染病這件事全是拜他所賜,他害怕有若羌血脈的我和親後勢必對他不利,因此一路上對我趕盡殺絕。明日我便啟程去若羌還了那份聘禮,這次換你送我,我可不想再一次地看你的背影了,還有貓給你。」

    祁薄言說完將窩在兩人身前的野貓塞到齊衍懷裡,後退一步,最後一次在殘月的映照下描摹齊衍英俊的容顏,他肖想過這刀削斧鑿般的線條,甚至下頜的弧度,那是他年少時痴心妄想過的人。

    齊衍看了看懷裡的小傢伙,皮毛還算光滑整潔,略有些嫌棄地揉了揉貓貓頭,笑說:「以後想貓了就來看我,只要貓還在,你就一定會回來找我。」

    齊衍說完,立在更深露重的月夜裡,向祁薄言揮舞著貓爪子表示再見,恍惚依舊是那年少的模樣。

    「也許吧。」

    祁薄言揮揮手,晃了晃腰間那塊齊衍為他從若羌公主那裡換來的令牌,是個感激的意思,但不必言明,他們之間誰欠誰更多,早就說不清了。

    沒有齊衍,也就沒有十七。他說不定早就死了,死在桃林那一瞥,死在青樓那一箭,死在崎頭島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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