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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溺水者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1882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11

    又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閃電劃破天空,霎時慘白一片。狂風怒號,樹幹折了腰,彷彿一小心就要傾倒在地。

    對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來說,像是要獨自面對妖魔鬼怪的來臨。

    祁薄言披著一身厚厚的長袍,抱膝坐在院前的石階上,看著閃電劈開天幕,將顯得陰森森的一片房屋照亮,他恍惚覺得自己還沒長大,回到了有斯蘭為他遮風擋雨的時候。

    不過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他臉上的紅斑還在不斷擴散,用不了多久就會像這個院子的前主人那樣,潰爛而死——蟲卵在他的皮膚下繁殖蠶食他的血肉,化成一灘血水。

    但他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那太難看了,如果最後這場疫病還是無藥可救,那他會選擇獨自一人死去,十七不要知道,齊衍也不要知道。

    雨花大力砸在磚石上,綻開一隻只蛛網般的畫,風吹雨花飄,掃出一道白色勁風。

    水窪晃晃蕩盪,盪出了一襲綠衫長裙的女子身影。

    祁薄言抬起頭來,望見蒔蘿在夜色里蒼白的臉,眼下青黑暈開,依舊難掩她的風華。

    也是,齊衍手下的人,那些侍衛,那些幕僚,哪個不是容貌上等。他懷疑齊衍培養自己勢力,在挑選挑選人才的時候,姿容第一,能力第二。說不定齊衍養了一堆花瓶,但蒔蘿不是,祁薄言自嘲地想到。

    他早上去領藥,正好碰上蒔蘿在那堆癱瘓在街邊的病人中問診,或許是女性的直覺,也或許是她眼力超群,他偽裝躲藏這麼久,偏偏就被蒔蘿認了出來。

    而這不過是蒔蘿抵達郢都的第二天,就忙成這樣,只能晚上溜出來見面,可想而知此次疫病有多嚴重。

    他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蒔蘿,像是一眨眼就回到了軍營那時,只好問道:「他還好嗎?」

    氣氛凝滯,蒔蘿本想同以往那樣說句俏皮話逗樂一下,想到祁薄言的病情,又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便收了玩笑的心思,雖然祁薄言多半是問的十七,但她心中為齊衍不平,便一齊說了,「十七很好,齊衍也很好,你為什麼不去找十七?或者找齊衍也行,總比待在這…」

    蒔蘿說著環顧了一圈院內,花草凋敝,蛛網暗結,不由得軟下聲來,嘆息道:「你一個人住這裡,出事了也沒個照應,如果你不想見齊衍,我可以幫你聯繫十七。」

    「不,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祁薄言自嘲地笑笑,站起來靠在牆邊,挽起衣袖,給蒔蘿看他小臂上的紅斑,在閃電的照耀下觸目驚心,有些瘮人。

    「以你和齊衍的關係,他們肯定想不到我會和你聯繫。但是齊衍和十七都在找我,齊在東和若羌那方一定會監視他們兩人的動向,不安全。

    十七之前一直在暗中護送我,在我進城時,他為了保護我獨自擋了殺手追殺,逃亡過程中我們失了聯繫。在他沒解決掉那群人擺脫追蹤前,在我生還無望時,我不會貿然聯繫他。至於齊衍…」

    祁薄言頓了頓,偏過頭不去看蒔蘿,他看見牆沿縫隙里的雜草,被路過行人踐踏踩壞後又長出了新芽,「我以前很羨慕你,總想著我要是女子,是不是就能站在他身邊。」祁薄言低低嘆了口氣,略過曾經為了靠近齊衍那些無人知曉的努力,「後來我後悔了,我不想見他了。」

    「他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不堪和無情,他恨你也愛你。」蒔蘿爭辯道,她指著祁薄言腰間懸著的那塊令牌,「你身上的這塊令牌,是他和若羌公主協商,交出邊境某座城池一年的賦稅換來的。他很早就為你留了一條後路,給你找了若羌公主這個庇護。他知道即使你沒去過若羌,即使若羌對你有愧,但你身上流了一半若羌的血,心裡還是想回去看看的,畢竟那是你母妃的家鄉。他總是這樣,矛盾又彆扭,一面傷你一面愛你。」

    「晚了。」祁薄言不欲多說齊衍,換了個話題,「此次疫病,你有幾分把握?」

    「對不起,至今我無能為力。」蒔蘿想起她接待過的那些病人,想起他們眼裡強烈的求生渴望,而自己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在痛苦中逝世。

    那些藥湯,效果聊勝於無,不過是絕望中的一點安慰,安撫災民的有效手段而已,根本不能阻止死亡,她想祁薄言肯定清楚這個事實,紅了眼眶,「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你死了,齊衍會傷心的。她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去。

    祁薄言對著蒔蘿感激一笑,「你放心,溺水之人尚會幾番掙扎才死,我不會輕易放棄的。你知道的,病人後期皮膚下會出現起伏的蟲子和卵,所以殷將軍請了阮疆前來,他擅長此道,說不定郢都有救了,也謝謝你在這種情況下願意來郢都。」

    祁薄言逃進城時,被這院子的前主人所救,在照料前主人時不慎感染了疫病。

    他深知蒔蘿得在各色病人中周旋,尋求治病方法,可能比他還要容易感染疫病。但她在接到十七的通知後,且不論她此行有幾分為了齊衍,至少她還是義無反顧地來了,因此對她多有感激。

    「你能這麼想最好,此地不宜久留,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得到保證的蒔蘿,揮揮手走得十分瀟灑,身影漸漸消融在這夜色里。

    徒留祁薄言帶著一身寒氣逼人,在這院外獨坐了一夜。

    說了這麼多,其實他就是不敢去面對十七,告訴他染病的真相,他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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