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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兩不相欠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2121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10

    他們抵著鼻尖相蹭,齊衍低頭親了親祁薄言的眼角,顯得很開心。

    更讓齊衍驚詫的是,祁薄言揪著他的領子索吻,微微仰頭的姿態讓齊衍想起了島上住民對神明的獻祭,只是這獻祭帶上了他未曾察覺的訣別意味。

    「你肯定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擔憂,哪天你就和十七遠走高飛了,留我一個人。一個人生活本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一旦習慣了身邊有個你,從前那些露水情緣就再也不能入我眼。小言,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從前齊衍一直認為,情與欲向來是可分的,可直到遇到祁薄言才知道,如果沒有那些深抵人心的情愛,又怎會生出這些毀天滅地的獨佔欲?

    想擁抱,想親吻,想要他的目光獨屬於自己,想祁薄言心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容不得祁薄言心裡那三畝地分半點給十七。

    齊衍鬆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將祁薄言手腕上黯淡失色的紅繩子親自拆開,轉而換了這枚鑲嵌刻字的銀幣手鏈,想要給他重新戴上去,這時祁薄言摁住了他的手,抬眸望向他,問道:「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祁薄言將解下來的紅繩連同那枚嵌了銀幣的手鏈並列放在齊衍攤開的手心,一新一舊,形成鮮明對比。

    磨損得厲害的那條象徵著兩個少不經事的人曾經赤忱的心意,如今千帆過盡,已是萬般滄桑。

    而光鮮亮麗的那條,是事隔經年後齊衍捧上的真心,明明身處和煦的春光,祁薄言卻覺得這紅刺痛了他的眼,他的目光戀戀不捨地掃過這兩根等著他抉擇的紅繩,最後一把揮落。

    太久了,太遲了,而他也等不起了,從前想要的得不到,滿心滿眼只追尋這咫尺之遙的一樣風景,而後放眼遠望,才發現原來這世界繁花似錦,多的是自己從未好好看過的景色,而自己亦不滿於屈居這一隅,何必停留,何必留戀,他想要的遠不止於此。

    銀幣掉在盤根錯節的地面,陷進古樹虯曲的樹根里,沒有發出一絲聲息,昔日不離身的紅繩也隨風飄蕩,散去斷崖之外,他們再不可及之處。

    他心動於多年前齊衍在他額頭烙下的那個吻,這個吻有期限,如今也該是放手的時候了。

    「十二年前,你從地窖救出了差點被砍斷手腳的我,那時我一身髒兮兮的,被嚇到後哭的不行,自己都嫌棄自己,可是你非但不介意,還上前抱了抱我,將祈福後的紅繩系在我手腕說以後這個能代表你在身邊保護我,順便親了親我的額頭表示安慰。」

    祁薄言有些逼迫性地走上前直直盯著齊衍雙眼,看齊衍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果然是不記得這些事情了。

    隨即他自嘲地笑了笑,在齊衍疑惑的目光中繼續說道:「之後我們在宮裡偶遇,我喊住你答謝,問你記不記得地窖的事情,你點點頭說記得,神情間卻是並不願多談此事 的態度,我之後也就自覺再沒提過這個話題,每天想法設法地溜出冷宮和你會面。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樣迴避救人這件事?難道救過我就這麼讓你難堪,我也想過很多理由為你辯解,可到現在才發現這些我視若珍寶的過去,你早八百年就不知拋到哪個旮旯去了!」

    那些他們獨自在深夜一起數過的星光,都化作了離人心上秋,少年曾經的眉緒間——化不開的那縷愁。

    既然一切都只是誤會,那麼不如就此止步。

    「我…不是,你聽我解釋!」齊衍被這麼一大段控/訴般的話給砸懵了,他是承認自己有錯,但有些事情和他記憶中完全不一樣。

    齊衍情緒激動地晃了晃祁薄言的肩膀,急切道:「原來你就是她!說實話,我當時為什麼救你?因為那時候烏漆麻黑的,我他媽的以為你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姑娘,就同情心泛濫背著你走了這麼久。

    下雨天加上連夜背著你逃離,回到宮後就發起高燒,渾渾噩噩燒了三天三夜,醒來後記不清楚這些了。

    況且那次掃了人販的老巢,牽扯到朝廷某些官員間的利益衝突,在宮裡母妃不允許任何人再提那件事。

    再說我們相見的時候你也沒戴紅繩子,我也是現在才發現你戴了這個玩意這麼多年。」

    「那是因為若羌那邊出事,我母妃的父親去世,按照喪葬習俗不能佩紅。還有,你知我身份後處處看我不順眼,這總不能賴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吧?」祁薄言氣鼓鼓的反駁道。

    「我說過我喜歡美人,是從小時候就開始的,是以最初我們相處融洽,我也是真心待你。後來誰知道你又是那胡族女子的兒子,而且你以為父皇真想傳位給前太子齊臻?父皇最喜歡最中意的太子人選是你!為什麼啊?明明我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說句大不敬的,齊家盡出些敗國的痴情種。我都把我的心都剖開給你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非要去翻老黃曆有意思嗎?說到底,還不是斯蘭那個狐媚子的錯!」

    齊衍一通罵連帶著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怒氣混合著陳年舊怨一齊點爆,他強制的拉過祁薄言,習慣性的揮拳頭想打人,卻被一股力量大力推開,拳頭打偏砸在了凹凸不平的古樹上,手紅了一大片。

    「你就非得揪著上一輩的恩怨不放是吧?斯蘭有過錯,可是小祁是無辜的。」

    十七攪過尚處於震驚中的祁薄言,拉過他的手,將方才他們扔掉的紅繩子鑲上那塊銀幣給祁薄言溫柔地重新戴上。

    他前傾在祁薄言耳邊低低囑咐道:「我知你介意,但這個不能摘,往後或許會讓你逢凶化吉。乖!」

    十七說完食指點在祁薄言殷紅的唇上,制止了他要問的話,在信鴿翻飛的聲音中,他取下左耳那枚箭簇狀耳墜甩給齊衍,「這個給你,我們兩不相欠,小祁我帶走了。」

    齊衍還來不及細究十七如何逃出地牢,就被遠處飛來停在肩頭的信鴿奪去視線,他摸了摸它的腦袋後取下信紙展開,將紙揉成一團,深深的看了祁薄言一眼後,轉身召來馬戰馬離去。

    既已是敗局,便無須強求,滾滾而起的塵土漸漸遮住了那個心有驕傲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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