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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去領罰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1756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09

    冬季悅人的光線,如同一隻高傲矜持的野貓,舔舐梳理好自己光滑亮麗的皮毛後,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偷偷溜進了窗戶,跳到齊衍眉眼發梢,再蜿蜒而下,躍至他的肩上。

    「主上,這都幾個月過去了,言公子還沒回來,這杳無音訊的,按屬下猜測,你說他會不會是怕主上你懲罰他上次對你不敬,不敢回來了?!」

    沈城收攏雙手靜靜地立在齊衍身後,望著窗外溢進來的日光,照得他懶洋洋的,人也不自覺的有些倦怠,倦怠得他說話不經腦子,一股腦地把心裡的話嘀嘀咕咕地倒豆子般倒了出來。

    被窗格子斜斜切割的光影,一道道打在軍用文書上,照在遒勁有力的批語旁,正在奮筆疾書的人一頓,朝沈城投來刀割似的一瞥,目光銳利,語氣不善。

    「你倒惦念起他來了?怎麼,才認識幾日,就被他迷的鬼迷心竅?別忘了,你可是我齊衍的手下。」

    一遇到關於祁薄言的事情,齊衍那異乎尋常的佔有欲就冒了出,他不加掩飾的討厭他人對祁薄言的在意,也厭惡祁薄言在乎的事物。

    凡是和祁薄言沾邊的東西,他就恨不得撕毀,心理變態至極。

    「屬下不敢!」沈城心知自己這次倒霉碰到齊衍逆鱗,但既然這道口子豁開了,他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了,不然一天天的自家主上心裡惦念著那位外出的言公子,受苦的可是他們這些下屬。

    自從祁薄言走後,齊衍面上不顯,只是明眼人都感受得到,這段時間齊衍周遭的低氣壓,稍有不慎,就被罵個狗血淋頭,喜怒無常,誰都不能提及和祁薄言有關的一切。

    明明心裡想著這人,可齊衍就是倔著憋著不派人去找。

    為了往後的安生,沈城不加思索的膝跪地,低頭誠懇說道:「可是都兩月有餘了,主上真的不擔心言公子一去不復返嗎?要不屬下派些人手出去尋他?」

    齊衍甩了甩手腕,任筆尖毫毛點在宣紙上,洇出一大塊難看的黑色墨跡,就像他醜陋的內心,紛雜的慾念。

    「他會回來的,因為十七在這裡。」

    十七在哪裡,祁薄言就會跟去哪裡,反之亦然。

    齊衍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失落,他這樣篤定祁薄言會回來的原因,僅僅是仗著十七在他手上。

    他的心情被這麼一攪和,變得很不好,很不好就要有人遭殃,自然這個冤大頭,當之無愧是沈城。

    只見齊衍從書桌上的那件紫檀筆筒中抽出一支古樸的竹條,反手輕飄飄的扔進沈城懷裡,言簡意賅的說道:「去領罰。」

    沈城欲哭無淚的瞪著懷裡的竹條,上面龍飛鳳舞鐫刻著「刑房一零一」五字,明明沒什麼重量,他卻覺得重逾千斤,扎手得很,卻只得拿好這竹條,遵命退下,去會會這兩個月見了多次的那群刑房老朋友們。

    門一開一合,沈城走了,齊衍也無心再寫下去了,將桌上的文書草草拾掇拾掇,歇了筆墨,伸手一撈榻邊搭著的狐裘,披衣迎著冷冽寒風去了軍營外的密道。

    西廂人來人往,齊衍自然不是光明正大走的正門,祁薄言的小院子是他指定的,密道直接連著卧室衣櫃。

    因此齊衍輕車熟路的推開櫃門時,抬眼猛地看見不遠處床榻上躺了個人,被駭了一下,驚得抖披風的手剎時一停。

    厚重的狐裘打翻衣架上懸掛的陶瓷裝飾後,跌落在地。

    齊衍前踏一步,身後的櫃門沒了阻擋 來回反彈,撞擊聲響徹這個窄小而封閉的空間。

    只是,床上的人依舊不為外界所擾,睡得正酣。

    齊衍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清楚祁薄言睡眠一向很淺,即使再累,不至於警惕心低到這種動靜都吵不醒他。

    齊衍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上前一看,離得床榻越近,那粗重的呼吸聲越明顯,只見祁薄言把自己裹成一團,弓背蜷縮在一塊,面頰酡紅,不安的念叨著什麼。

    這樣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讓齊衍莫名心動,腦子裡一閃而過「要是這世上再沒有有他」的念頭。

    殺念和歹心有時就是如此玄妙,就連齊衍自己也說不清這個念頭為何而來,床上躺著的明明是他曾經用心去照顧疼愛過的人,但它就是真真切切的出現了。

    許是自己慣於戰場上的生殺予奪魔怔了,齊衍只得這樣安慰自己。他又能怎麼辦呢?面對眼前人,殺不能,愛不能,唯有恨才是解脫。

    尋常人可能難以想像理解,倘若一個人迫於無奈,殺了一個接一個的人,久而久之,他那點對生命的敬畏之心,往往會被磨滅大半,這也是戰爭摧殘人心的殘酷之處,某些久歷戰事的人難以回歸正常生活。

    直到那點邪念被扼制,齊衍才伸手去探祁薄言額頭,他自己的手有些涼,碰到祁薄言皮膚,只覺觸手滾燙,像是摸到一團正熊熊燃燒的烈火。

    齊衍被燙得縮手回來,於是他不由自主地俯身低下頭,與祁薄言額頭相抵,以探溫度。

    「想要嗎?」

    黑暗中祁薄言幽幽睜開了眼睛,攝人心魄,笑吟吟的看著他,聲音略沙啞,飄渺不定,彷彿一個將要吞噬人肉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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