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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誰是那隻小黑貓?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1860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09

    西廂地處偏僻,白天人來人往倒是熱鬧非凡,可甫一入夜,軍眷們紛紛合上各自的房門,關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再無人串門走動。

    齊衍給祁薄言分配的一號房不是單獨的房間,而是西廂旁的一個小院子,一應傢具整潔幹凈,像是早就收拾好了只等著人入住。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院中央擺放著的大水缸里種了幾株並蒂蓮,在白日里開得絢爛萬分,除此之外,院壁一排蒼翠欲滴的青竹,纖細的竹尖在勁風中搖曳不息,算得上是這小院唯一的景色了。

    閃電劃開黑漆麻烏的天幕,天邊炸雷驚響,雷與電相攜一道緊接著一道打在地面,劈出無數明亮的銀色火花。

    雷聲轟鳴,祁薄言從夢中驚醒,他擁緊了薄被倚靠在床頭,望著窗外一片暗沉的天色,雨滴墜在並蒂蓮上,重重疊疊的花瓣攏在一塊兒,又一次次地被飛落的雨水擊開。

    深夜最適合懷念,他想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明天就能見到十七了。

    三更半夜的,西廂外仍有軍隊巡邏,守護這一隅之地。

    沒多久雷聲漸小,除了軍隊士兵整齊劃一的踢踏聲之外,祁薄言意外聽到了屋檐上的一聲輕響,在這淅淅瀝瀝的雨聲中不大明顯,想是哪只調皮的小黑貓不小心踩碎了檐上瓦片。

    祁薄言想到此處笑了笑,不禁有些手癢,真想摸一摸小貓光滑的皮毛,可思及自己身無分文連個固定住處都沒有,還得找到十七,復又斂了這不切實際的心思,安心鑽進被窩,把頭整個蓋住準備就寢。

    閃電閃了一瞬,剎時將屋內照得雪亮,細密的雨絲從門外斜飄進來,有人悄無聲息地推開了門。

    祁薄言猛地翻身坐起,看向暴風雨夜的來人。

    那人一身玄衣被雨水淋透緊貼在身上,顯得腰身修長,發梢滴滴答答向下落著水珠,左耳墜了枚銀白色的箭簇狀耳環,三翼銎式,光澤可鑒,遮掩在黑髮下。

    本該是狼狽至極的場面,可和著他俊美蒼白的面容,閃電劃過的剎那,白光在他高挺的鼻樑打下一道陰影,有種說不出的美感,令人心動。

    祁薄言掀開薄被,光腳踩在地板上,翻箱倒櫃地不知從那個旮旯扒拉出一張嶄新的毛巾來,動作粗魯,一把蓋在那人頭上,輕輕喚了他一聲,「齊衍?」

    身後的木門被無辜地一腳踢開關上,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閃電偶爾的瑩瑩白光透了些許進來。

    那人沒作聲,只是將頭搭在祁薄言肩頭,撒嬌似的晃了晃腦袋,看這樣子是想要祁薄言幫他擦幹頭髮。

    祁薄言伸手推了幾下,死活沒能推動,反倒聽到一聲撩人的輕笑,在這暗夜裡顯得格外低沉好聽。

    僅僅是聽到這聲笑,祁薄言心中就炸起驚雷,這雷炸得他有些迷糊,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一樣,輕飄飄的不知天南地北。

    這人好像生來便是他的剋星,他總是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只得認命的撈過毛巾擦起頭髮來。

    這個暴風雨之夜發生的一切,美好得像一個夢,讓人不忍心戳破這安然的氛圍。

    電閃雷鳴不知何時早已停歇,屋內重新恢復靜謐無聲。

    擦著擦著,祁薄言越想越氣,莫名耍起了小脾氣,使勁推開那人,直接將毛巾扔他懷裡,三步並作一步跳上床,躲進被窩裡蒙住頭,同時心裡有些惱怒和懊悔,他想為什麼自己不知不覺地又著了這人的道。

    明明白日里還在同齊衍說的話慪氣,可一到晚上,他這麼一撒嬌,自己就鬼迷心竅什麼也不顧,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睡著是不可能睡著的,祁薄言聽得房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料的摩擦聲,沒多久身後柔軟的床鋪塌下一塊,薄被一角被扯開,火熱的後背擁上一個冷冽的懷抱,帶著風雨的濕潤氣息。

    溫熱的吐息噴在後頸上,癢癢的,還有些酥麻,祁薄言整個人都僵直了,操縱控制身體的那根弦緊繃著像是要崩斷。

    他想要是整夜都保持這個姿勢,明天眼眶周圍怕是要黑一圈,丑得不想見人了都,但也只能忍著。

    奈何身後那人存心不想放過他讓他好過似的,扳著祁薄言肩膀將他一把翻過來正對自己。

    祁薄言的腦袋被強行按在那人胸口,他被這人周身的低氣壓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感受得到,齊衍應當是在生氣。

    一晚上齊衍都沒出聲和他說過一句話,給他的除了諷刺嘲弄,就只有像今晚這樣無盡的沉默。

    祁薄言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瞧齊衍,正好撞上對方看過來視線,望進了那人黑漆漆的眸子里。

    他眼中似有千年不化的冰雪,卻在祁薄言望向他的這一刻,奇異地融了。

    祁薄言很沒骨氣的臉紅了,心跳不由得漏一拍,忙收回視線低頭靠在那人胸口,聆聽著胸腔下傳來的一聲聲有力而強健的心跳。

    慌亂中祁薄言不小心觸碰到那人冰涼的手臂,一路下滑至手腕,沒有預想中的檀木手串,另一隻手似乎也沒有,想來應是齊衍睡前摘下了。

    他不死心地抬頭再看了那人一眼,沒找到破綻,是齊衍沒錯了,有些安心又有些說不出的失望,思緒亂飛,祁薄言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繼續閉眼假寐。

    緊接著發頂落下一個輕柔至極的吻,夾雜著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那人深呼吸嗅了嗅祁薄言身周散發的檀香,似是十分滿足,沒再搞什麼小動作,抱著祁薄言沉沉睡去。

    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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