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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前世齊衍風流成性,惹得一身桃花債,將他人深情視作草芥,被小皇子一怒之下殺死。(x) 重生後遇到冷宮裡的小皇子,一步步帶他脫離苦海,同時對前世的自己恨得咬牙切齒。 「我費盡心思,只是想要,與天、與地,爭一個你。天要亡你,我偏要你活著;若羌這片土地要你歸去,我偏要帶走你。」 ——十七 「那時,你為我折了一樹桑,我就在想,管他什麼和親,要不我們私奔吧。縱然天遼地闊,我卻只想流浪到你心裡。」 ——祁薄言 「你是我所有的慈悲與愛。我不想只爭朝夕,我想和你一輩子。」 ——齊衍 兩世糾葛,情之所鍾是你,血海深仇也是你,你是我的在劫難逃。 流放將軍攻X敵國巫師受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低估了他對我的情誼,而錯信他人。」 ——殷越 「我此生所求,無非是能再得一碗雪地里的熱粥,可至死所得,不過烈酒燒喉的痛。」 ——阮疆 ☞圖源網路,侵刪致歉

    情竇初開是你

    小說: 重生後情敵是我自己 作者:泊岸无声 字數:2565 更新時間:2021-06-29 21:20:08

    「他是我兄長,你滿意了嗎?三哥。」

    祁薄言將「三哥」兩個字咬得很重,簡直有些咬牙切齒的痛恨意味。

    齊衍聞言一頓,眼裡的震驚一閃而過,似是心中泄了一口不知從何而來的氣,他拍了拍手,扶起祁薄言,想說些什麼,可又無從開口,只是靜默著消化這個消息。

    在祁薄言還沒回過神來之際,他又將一塊刻有「衍」字的令牌低頭輕輕系在祁薄言腰間,溫聲說道:「記得來軍營找我,援軍在戰馬跑去救你時就出動了,你現在趕過去說不定剛好可以看到他們激烈廝殺的場面。」

    齊衍說完不顧瓢潑大雨,轉身獨自一人走入雨幕中。

    「三哥!」

    祁薄言站在雨中朝著齊衍的背影大喊,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覺得剛剛的齊衍彷彿和多年前有過片刻時間的重合,只是稍縱即逝。

    「別再喊我三哥了,你的三哥早就死了,死在了多年前。」

    ·

    回到祭壇之處,果不其然兵戈相交聲震天,新來的援軍加入對戰,兩股勢力相互衝擊,簡直要讓人眼花繚亂了。

    只是看戰況,明顯殷越這方佔了優勢,流寇那方一個個不斷倒下,已是強弩之末,看來齊衍這次來崎頭島勢在必得。

    要不是他們經歷了壞血病和水龍捲,殷越也不必藉助齊衍力量來擊敗他追殺已久的流寇。

    祁薄言一回來就被眼前雜亂的人流給整蒙了,遠遠在外圍待著,目光逡巡,尋找殷越的身影,他很擔心受了重傷的殷越安危。

    「快跟我來!」

    阮疆看到祁薄言,一個猛衝躲開了向他纏來的人,二話不說,也不管祁薄言願不願意,逆著人流就拉拽著祁薄言往戰場中央走,沿途不忘同時格擋湊近身來的流寇。

    儘管情況危急,甫一見阮疆這身裝扮,祁薄言還是不忘誇讚道:「阮大哥,你今天特別好看!真的,就跟天仙下凡。」

    「就你一張嘴會說。」阮疆笑著颳了一下祁薄言臉蛋,調笑道,「我們小祁將來才是個大美人。 走吧,待你阮大哥教你如何大殺四方,好好告訴他們什麼叫做蛇蠍美人!」

    刺鼻的粉末一灑,配合祁薄言練就的幹凈利落的短匕,出手割喉,那些人捂著眼睛痛苦倒下,漸漸的竟無人敢阻擋這二人的組合,仿若入了無人之境。

    「阮大哥,你看到殷將軍了嗎?」

    祁薄言殺敵時不忘詢問自家兄長的下落,短匕本就不是戰場上趁手的兵器,一寸短一寸險,砍到後面他雙手已經有些脫力,止不住地發抖。

    阮疆藥粉不夠了,語氣不由得有些焦灼,「殷越在你左前方的位置,我也是才看到的,他身邊還有兩個部下在拚死護他,我們快些趕過去。」

    祁薄言又是連割兩人咽喉,他暫時收了匕首,抹了把濺到臉上的血,珍重其事應道:

    「好!」

    他終是沾染了一身血腥。

    祁薄言旋即一個回身,望見遠處殷越捂著受傷的肩胛骨,左手握劍向外揮舞,豪放劍風一斬,百花齊落,繽紛多彩。

    祁薄言眼神閃了閃,心想自家兄長原來也是有些浪漫情懷的。

    他迫不及待地飛奔過去,一靠近殷越,就閃身掠至殷越面前,帶著重逢的喜悅,擠眼笑道:「殷將軍,你看看誰來了?」

    殷越費力地抬頭朝祁薄言身後看去。

    只見阮疆散漫地拍了拍手,粉塵到處飛舞,想要接近他的人都被這要命的藥粉熏得睜不開眼,他就這樣直直的向殷越走來。

    他的每個步伐,都像是踩在殷越心裡。

    殷越眼見著阮疆越來越近,喜服紅得刺眼,但他還是借力搭住阮疆遞過來的手,疲憊地笑了笑,「你還是來了,不是說不再見面麼?」

    阮疆不在乎地笑笑,絲毫沒有謊言被戳破的窘迫,他一把撈起殷越胳膊,將他手臂繞到身後搭在自己脖子上,最後看了一眼尾聲將近的戰場,一地屍骨,鮮血尚溫,「是啊,可是我想你了啊殷將軍。你的蓋世英雄來接你了,都不歡迎我一下?」

    殷越將握緊的拳頭鬆開,整個人順勢摟住阮疆,在他耳邊含糊不清地說道:「給你。」

    「嗯?」阮疆疑惑不解,微微側頭,聞言朝殷越看去。

    只見那不解風情的將軍,攤開被血染紅的手,掌心赫然是一朵緞花。

    緞花緞花,花綢如緞,層層疊疊的花瓣,在戰場上,再怎麼呵護備至,潔白無暇的花身上仍是沾上了幾線血絲。

    鮮血沉澱下來,在花瓣內側形成繁複的紅棕色花紋,說不出的好看。

    阮疆眼眶剎時一紅,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殷越。

    「方才撤退途中,我覺著這花好看,就想折予一朵送給你。未曾想戰場上刀劍無眼,殺敵時劍風過盛,花竟被砍落下來。只得一路將花握在手心,卻難免染上了幾絲血,希望你不要嫌棄才是。島上奇珍異草頗多,也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殷越說著往上遞了遞,獻祭般的動作,如同奉上他的赤子之心的虔誠。

    這朵染血的花,因著潑濺的血色,柔美中帶了肅殺之氣。

    阮疆無言地接了過去,緞花即便是在這各路物種豐富的崎頭島上,也是異常難得,十年開一花,可遇不可求,是以那些情意過盛的小夥子會費盡周折去尋找這傳言中難求的緞花,送給自己心愛的姑娘求婚,以示真心。

    明知道殷越不清楚緞花的含義,明明自己早過了信這些華而不實的浪漫的年紀了,也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可阮疆在這一刻,還是難以遏制地心動了。

    阮疆將花掂量在指尖,輕輕柔柔地一掃,掃在殷越臉旁早已癒合的刀疤上,那是上庸城裡殷越為了救他而留下的疤,他卻把這經年累月都難以消逝的疤當做獨屬於自己的榮耀。

    刀疤配花,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他湊近了殷越,在殷越嘴角落下一個情人般的吻,聲音魅惑誘人,「那殷將軍為我簪花可好?」

    「好。」

    殷越喉結滾動,不顧牽扯傷口的痛,抬手在阮疆鬢邊,給他此生摯愛簪了一朵染血緞花,花的凜冽香氣縈繞在兩人呼吸交錯間。

    阮疆嘴角上揚,不肯放過這難得的時刻,微笑著問道:「我好看嗎?殷越將軍。」

    殷越眼神閃躲,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應對極富侵略性的阮疆,奪目而又美得逼人,幾乎要掠去他的整個魂魄,「好看,我們回南海吧。」

    他沒有問阮疆為什麼會著喜服成親,只是逃避似的,想要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寧靜,沒有算計,這是成年人的緘默,心照不宣,就當無事發生。

    好在阮疆也終是打算放過這連眼神都無處安放的將軍了,不理會旁人驚異的目光,扶著殷越往來時歸路走。

    阮疆初來崎頭島,只是任務所驅,沒想到和這裡的年輕族長八字契合,來了成親這一出,不過也正和他心意,族長娶他為名義上的妻沖喜,他有一定的地位,說不定還能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內幕消息。

    但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往後,他的喜服只能穿給他心愛的人看。

    沒想到能正面遇上殷越,也不枉自己來這崎頭島一趟。

    齊衍也好,阮疆也罷,包括殷越,他們都只是將這座島當做一個過路的客棧,各取所需。

    然而於土生土長生活在島上的人,卻是意義非凡,他們不惜勾結外來人與虎謀皮,最終也沒能逃脫消亡的命運。

    在殷越他們走後的數月,這座島便被他們崇拜的山神所毀,火山爆發,黑煙噴薄而出,一切化為烏有,崎頭島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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