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語文和英語考試難度相對較小，又是卿小魚擅長的科目，等鈴聲響了，她已經趴著睡了半小時的覺，唐蓉站在講台上催促：「不要再寫了，交卷！」

她像只受驚的土撥鼠似的彈了起來，嚇得後桌的宋牧還以為她做了噩夢，伸手扣著她的肩膀把人按回了座位，「卿小魚醒醒，你還在地球上，沒被外星人抓走。」

「……宋牧，戲精的腦洞都沒你的大。」

課間時不少同學在對答案，卿小魚和宋牧也不例外。

其實平時卿小魚是不屑於這種活動的，主要是這次的語文考試有道綜合實踐題——仿照例句用輕鬆幽默的語言點評文中錯句。

卿小魚琢磨著宋牧這數學天才肯定語出驚人，於是一上來就放了個大招一開口就是：「宋牧同學請聽題，綜合實踐點評第一題，高爾基白天上學打工賺錢，晚上在陽光下偷偷看書……最後他成為俄羅斯文學的奠基人。請問宋宋你是如何點評的。」

宋牧翻著英語書，頭也不抬的答：「不知道晚上的太陽曬不曬人？」

「噗——」肆無忌憚的嘲笑聲，卿小魚強忍著笑意，繼續問，「第二題，阿琪的爺爺有一次死掉了，她哭得昏天暗地。請回答！」

「不知道這次過後，是否還有下次？」

「原諒笑出了豬叫哈哈哈！最後一題，被流放的屈原，時時不忘報國，終因報國無門而自刎烏江。宋宋，快說，你的答案，哈哈哈……我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項羽的棺材板快壓不住了。」

「哈哈哈，宋宋你一定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螞蟻花唄！」

宋牧放下英語書，抬眼盯著就差沒在地上打滾的卿小魚，勾起半邊嘴角，說：「我還寫了種答案，你要不要聽聽？」

「……聽！」卿小魚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下巴磕在他課桌上，眼睛眨了又眨。

「第一題，錯句——阿琪的爺爺有一次死了，她哭得昏天暗地。點評——一個人能死幾次。」

「第二題，錯句——被流放的屈原，時時不忘報國，終因報國無門而自刎烏江，點評——汨羅江的魚說，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看見屈老跳下來了。」

「怎麼樣？開心嗎？」宋牧掐著卿小魚軟軟的臉頰，眯細的桃花眼寫滿了危險，他偏沉的聲線有些咬牙切齒，「背了公式卻不知道怎麼用的人，有什麼理由嘲笑我，嗯？」

卿小魚趕緊舉手投降，並跳到下一道翻譯題，「外犬見而喜且怒，共食之，狼藉道上。這是最後一題了，宋宋，相信我！」

宋牧斜了她一眼，掐著臉蛋的手沒松，「門外的狗見了它之後很開心，並怒吼一聲，一起把它吃掉了，街道上一片狼藉。」

卿小魚一愣，這傢伙不是語文白痴嗎？這會兒居然翻譯對了，雖說這狗原本該是野狗。她一邊小心翼翼地想要救下自己柔嫩的臉蛋，一邊又詫異不已的打量著宋牧。

於是，那見鬼似的表情被宋牧一覽無餘。

「喂。」宋牧放開她的臉，改揪她耳側的一縷發，「什麼眼神？」

離得近的同學狐疑地對著答案，視線卻牢牢地落在這兩人身上。沒辦法，懟天懟地的宋天才難得吃癟，這場面可不能錯過。

「見鬼的唄。」卿小魚努力地掰著他的手指，試圖救回她的頭髮。

「見鬼是吧？很好，卿小魚同學，你膽子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