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阮滎的神魂燈？」成遠激動地伸出手，在即將碰觸到的時候停了下來。

辰巳眼神複雜的看著成遠，心裡在想著什麼，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院牆外那個偷聽的人也慌張地離開，他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公子。

看著那一閃而過的衣角，辰巳唇角微勾眼神冰冷，成遠也微蹙眉頭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略有些不滿地回頭盯著辰巳看。

辰巳無奈，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一點點……呵呵，現在不是以前，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就算他能記得前世的事，也做不了什麼。

他說過，要讓我永生永世痛苦，求而不得。

他，做到了。

我苦痛了幾百年，一點都不恨他，對他的愧疚反而越來越深。

不過，他什麼都變了，唯一一點沒變的，就是那看人的眼光依舊爛的可以。

辰巳有些無奈地扶額。

「我們找不到他在哪裡，就讓那些想要他命的人幫我們找。」

「成遠，你不要忘了，他是誰的徒弟。」我永遠都不會忘，他是怎樣的存在。

他是那樣耀眼，讓人望而生畏，卻又忍不住的想要靠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成遠雖然不滿，但辰巳說的話也沒錯。

阮滎修鍊天賦極高，只是這些年，他都將資源堆積在了納蘭天宇的身上。然而，那個人就像是爛泥扶不上牆，堆積那麼多的資源，也僅僅成就了化神，也不知道宗主怎麼就收了這樣一個徒弟。

靈根是不錯，但人心胸太狹隘，心氣又高，做事總想著一步登天，凌駕眾人之上。卻不知，這心性只會害了他。

若非是阮滎的資源撐著，他估計也就止步於元嬰了。當然，這也是在幾百年後甚至是上千年後了。

成遠神思飄離的時候，面前忽然亮起一盞燈，成遠一愣。待看清楚後有些不解，抬頭望向辰巳。

辰巳的笑容里掩藏著些許苦澀，「這個給你，你拿著它用處會比放在宗門內更好。」

雖然不知道辰巳為何這麼做，成遠沒有拒絕，伸手接過神魂燈將它藏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辰巳那略微的苦澀變得更加讓他心酸。

不，這種感情早已經不是他能擁有的，他能做的就只是彌補。

「多謝宗主，不日我便會下山歷練和尋找阮滎。」

「多加小心。」畢竟，你是他的「知己」。

成遠再一次愣住，今日的宗主怎麼感覺變得有些不認識了？

看著辰巳柔和的面容，冰冷的眼神，成遠搖搖頭當做知識自己的幻覺，收好神魂燈轉身離開。

翌日，成遠懷揣著阮滎的神魂燈離開了元始仙宗，而他身後也尾隨了無數的尾巴。

而在那些尾巴的身後，一身霜白鶴髮童顏的辰巳冷眼看著他們，其中一人讓辰巳握緊雙手，差點就忍不住在這裡就殺了他。

但他了解阮滎，他的仇他會自己報。

「哈，我在想，這般放任你一次又一次看上這種渣宰，然後間接傷害你，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