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臉上笑嘻嘻，心裡卻是在想著，等這次傷好以後，絕對不會再把尾巴露出來了。

墨遙卻是又伸出手，捏了捏季眠毛茸茸的耳朵。

「大祭司！」季眠一偏頭避開墨遙的手，「你要是喜歡貓，養一隻不就好了！你的院子這麼大，養一群都不是問題。」

墨遙沒說話，看著季眠，嘴角帶著笑意，那眼神彷彿是在說，我面前不就有一隻嗎？

季眠挑了挑眉，壓下心裡那分被當做寵物的不快，笑容邪魅，語氣卻極其認真：「大祭司，我接近你，可不是為了給你當寵物的。」

「哦？」墨遙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大祭司，你不妨，猜猜看？」

季眠湊近了些，寶石一般的眼睛閃閃發亮，嗓音低沉旖旎，勾人心神。

墨遙稍稍後退了些，目光不自在地游離到一邊，低聲道：「不管你是為了什麼，都是白費心機。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有的。」季眠的臉上笑意更深，「我想要的東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墨遙皺了皺眉，又把視線移開了。

每次和季眠一接近，墨遙就表現得，很抗拒和季眠對視和接觸。

季眠也不知道他這是厭惡，還是別的，反正以他的性格，總不可能是害羞吧。

季眠見好就收，懶懶地往後一靠，轉移了話題：「大祭司，為了救你的小弟子，我可是差點連命都丟了，這回總有資格留下來了吧？」

墨遙替季眠纏好繃帶，系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反問道：「你真的想留下來？」

「當然想了！」季眠鄭重地點了點頭，「這可是我活著的唯一目標。」

墨遙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留給季眠一個瀟灑的背影。

「那你就留下來吧。」

墨遙離開以後，季眠躺在塌上，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球，球心的粉色分支更大了些，顏色似乎比剛才變深了一點，有些像模像樣的紅色了。

季眠將水晶球拋了起來，再接住的時候，發現了一絲異樣。

仔細一看，發現在那分支的末端，隱隱有一截變成了黑色。

碧落只說過，這個球要麼變紅，要麼變白，可沒說過會變黑啊！總不可能是墨遙對他的好感，已經如同渤海深潭一樣濃厚了吧？

季眠趕緊在水晶球中注入了妖力，呼喚道：「碧落仙子，你在嗎？」

連著喚了好幾遍都沒反應，季眠幹脆直接問道：「仙子，這個水晶球為什麼會變黑，不會是假冒偽劣的吧？」

「變黑？」碧落仙子終於有了回應，聲音里滿是驚訝，「你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季眠完全摸不著頭腦。

碧落那邊似乎很是無語，沉默了很久才回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先觀察看看吧。」

季眠將水晶球收回到袖中，閉上了眼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刻什麼事都不如睡覺重要。

本來睡得很香甜，半夜的時候，季眠卻被開門聲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給驚醒了。

季眠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只見墨遙推開門，走進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