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盡飛鴻字字愁-3
小說: 「ABO」不思量 作者:匿清浅 字數:2205 更新時間:2021-05-01 14:10:57
關於長公主這個女兒要過繼給靈王的事,長和帝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只讓他們按規程上戶部辦理一下手續。
但小姑娘的名字和封號,幾個人都一下犯了愁。
長和帝自己的幾個女兒,名字都是孩子母親起的,封號一個沒定。其他的郡主們,封號也基本是襲承或自擬,他直接批就行了。
換句人話說就是,他起名廢。
靈王就更不用說了,他就沒考慮過自己會有孩子,更加沒有考慮過起名字這種事。
長公主現在長睡難醒,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擾駙馬。把人女兒都搶走了還問人怎麼起名字實在是有點殺人誅心。
皇後樂得看他們發愁,絲毫沒有幫忙的打算。
錦王和文茂長公主也並不想摻和進來,把難題愉快的甩開。
步月回家就病倒了,和禾豐一樣,躺在床上昏睡。他們煩惱小姑娘名字的同時,還要擔心步月的身子。一時間愁上加愁。
「要不直接讓禮部擬一個?」長和帝選擇放棄折磨自己的腦子。
「擬封號可以,名字不行。」皇後在一邊心情頗為不錯的抱著孩子在逗。
靈王頂著黑眼圈,昏昏欲睡的倚著桌子:「隨便起一個吧,戶部已經在催我去給她辦戶籍了。」
「這都幾天了,連個小名都想不到嗎?你在家都怎麼喊她的?」皇後挑了下眉。
「我喊閨女,府上人喊小郡主啊。」靈王理直氣壯。
皇後一時間無言以對。
「名字的事再想吧,步月怎麼樣了?」長和帝摁了摁額角,生硬的轉移話題。
「吳太醫說是憂思過度。」靈王愉快的順著他的話轉移話題。
「憂思?」長和帝一愣,「是西北發生了什麼還是他府上發生了什麼?」
他這麼一問完,兩人齊齊轉頭望向逗孩子的皇後。
被盯得一臉莫名其妙的皇後:「看著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
「咳……」長和帝輕咳了兩聲,把目光放回身前堆積的摺子上,「等忙完了去看看他。」
皇後瞥他一眼:「你忙得完?」
長和帝:「……」
他默默看了一眼堆積的摺子,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背起手:「來人,備駕,去睿王府。」
皇後給了他一個白眼。
步月一直在睡,偶爾醒過來喝點水,吃兩口粥,然後又倒回去繼續睡。
林音幼人不在,洛竹青也找不到人,白珝一個人感覺頭都大了。
他並不是很會處理步月身體上的情況,但睿王府的人看起來都不慌不忙井井有條,好似完全不在意主人的情況,讓他感覺更頭大了。
長和帝過來的時候,步月正好睡醒了,端著一碗粥在桌子上攪了半天,就是一口都沒喝。
聽見前院的唱名,步月趕忙打起精神,舀起一大口粥塞進嘴裡,把腮幫子都撐得鼓起來了。
白珝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麼一副突然強撐的模樣,安安靜靜的站到他身後的位置候著。
前面唱名聲還沒落盡,長和帝已經推門進來,看著步月在這大口塞粥,直接就走過來坐下,伸手摁在他手腕上:「怎麼了?」
步月努力咽下嘴裡的粥:「沒事。」
長和帝又抬手往他額頭碰了碰,體溫並沒有很高,甚至偏涼。
「林音幼呢?」他並沒有追問什麼,只是把目光往白珝身上掃了一眼,然後皺了皺眉。
「告假了。」步月淡定回答。
「你生病的時候,她告假了?」長和帝挑起眉角,就差把「不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病之前就告假了。」步月給了他一個無奈的表情,「皇兄不是一直有派人盯著她麼?」
「朕沒事盯著她做什麼。」長和帝順手彈了步月額頭一下。
步月嗷了一聲捂住額頭,委屈巴巴看著他:「皇兄……」
「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難受?藥都有按時吃嗎?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沒有,就是困而已。」
長和帝盯了他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朕真的很忙,不要跟你其他哥哥姐姐學,老讓朕去猜你的心思行不行?」
「我哪有。」步月低頭繼續喝粥。
「為什麼從西北回來了,不是你自己要去的嗎?」
「病了,就被師將軍遣回來了。」
長和帝:「……」總感覺這理由過於草率了但好像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也罷,你照顧好自己。」
「嗯。」步月乖乖點頭應下。
「對了……老大過繼給老三的那個孩子,叫個什麼名兒好,步月有想法嗎?」長和帝狀似無意的提起話題。
「封號麼?」步月舀起一口粥塞進嘴裡,「三皇兄封號靈,她就直接繼承唄,後面隨便添個什麼字。」
「……添個什麼好呢?」
步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噗嗤了一聲,又趕緊收斂好笑意,努力讓自己顯得認真起來:「小姑娘生在仲冬,又稱葭月,取葭字唄。」
「靈葭?」長和帝皺了皺眉,「不太行。」
步月自己念了念,感覺也不太行,便又思索了一下,道:「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潤澤以溫,仁之方也……玉字呢?叫靈玉。」
「靈從巫,奉玉以侍神。」長和帝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這個好。」
步月非常配合的點頭,把碗里最後幾口粥也都喝掉。
「那名字呢……」長和帝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步月。
步月:「……」所以皇兄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仲冬也稱葉蟄官,撇去官字,改蟄為哲思的哲,如何?」白珝小聲湊近步月道。
步月搖搖頭:「李葉哲不像郡主的名字。」
白珝抿了抿唇,重新站好,安安靜靜的。
「算了,讓老三自己煩去吧。」長和帝擺擺手,「朕得回去了,摺子還沒批完。」
「皇兄慢走,臣弟就不送了。」步月朝他擺擺手,目送他離開,然後才轉身去看白珝,「你怎麼今天膽子這麼大?」
白珝一愣,一時間聽不太出來他這話里的具體含義,便低眉斂眸的告罪:「屬下知錯。」
「錯什麼啊?」步月笑了一聲,「仲冬那麼多別稱,你怎麼就想到了葉蟄官?」
白珝抬眸,眨巴了下眼睛:「我也不知道……」
步月又低低笑了笑,扭頭去看窗外還沒消融幹凈的殘雪:「仲冬確實是個蟄伏的時機……只希望該蟄伏的,別在這時候冒出來罷。」
「七殿下……」白珝沒太懂他的話,但直覺有些不好。
「睡覺睡覺。」步月從椅子上下來,一邊伸懶腰一邊打了個哈欠,然後爬回了自己的床,自己拉上了被子。
白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