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給易陽餵了藥，增加性致的副作用是全身酸軟，記憶力下降，對疼痛遲鈍。這種副作用大概會持續一兩個星期，有點像重感冒。

靳薄名在第五天去房間看了一眼易陽，地上塑料藥管七八個，人蜷縮在床頭沉沉睡著，額頭大汗淋漓，身體沒有遮掩的地方全是淤青。本該身強體壯的年輕人，此時卻是被主人玩到破敗的娃娃。

「藥過量會有不可逆損傷的，不想他變成傻子最好別再用了。」

他受不了那一屋子悶濁氣味，出來在廚廳跟席天說話都覺得不舒服。

席天裸著上身，嘴角叼著一根煙，切粘板上的胡蘿蔔，他沒有什麼表情，冷厲眼色，胡蘿蔔大概是那晚那個吻，被切得支離破碎。

「呵，變成傻子才好，到時候操，他只會咿咿呀呀叫，就沒那麼多鬼心眼子。」

「他要真的只是你洩慾的玩具，你對那個吻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那晚如果是你懷裡那個女人主動吻了李淳鑫，你會為那個女人生李淳鑫這麼大的氣嗎？你幼稚不幼稚？你現在在懲罰誰？你現在真正應該去做什麼都不知道，真蠢。」

「我踏馬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席天將切碎的胡蘿蔔一把丟進鍋里，菜刀釘立在菜板上。

「膽小鬼。」

靳薄名意有所指，丟下這句，席天看著鋒利的刀鋒，拇指伸上去，一遍一遍的摩挲。

能下床了，易陽要回去上班，席天用他的手機發消息給他的上司楊黎請的病假，楊黎擔心的四五句問候，席天一一看過。

他躺在躺椅上，正對著剛穿好衣服的易陽，正裝之下，肩寬腰窄，筆直脊背，席天深深理解李淳鑫痴迷於正裝的易陽是什麼樣的感受。這套衣服之下的軀體是多麼美妙，他也知道。

「一定要回去？」

席天在抽煙，煙霧繚繞，他是美貌的仙。

「嗯，要回去。」

這次席天聽出了些許堅定，他們之間的裂口被他撕大了一段。

很長的一段沉默，直到易陽說。「席少爺，那我先走了。」他走到席天身邊拿他手邊自己的手機。

被席天一把按住手背。

「為什麼吻李淳鑫？」

「你讓我們做的。」

「我讓你脫了褲子讓他上你也做嗎？」

席天怒不可遏。

易陽穩住震驚的內心，努力平復著呼吸，他盡量把持住自己的聲音。

「席少爺，有沒有可能，我把錢還給你，我就不再只是你養的一條狗了呢？」

席天一躍而起，一把抓住易陽的脖頸，毫不留情的用力。

他陰狠的盯著這個人。

「沒可能，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這輩子你只能是我腳邊的一條狗。」

易陽臉頰因為窒息而充血，席天在最後關頭鬆開他，幾天的折磨讓他順勢倒下去。席天走出房門，易陽深深地幾個呼吸，地板沒有多冷，他只是有點看不到光。

楊黎中途去過易陽的公寓，電錶在三天間隔里沒有走動一刻。他發現他雖然請病假但不在家，問他在哪個醫院也沒有回覆。

再看到易陽來上班，他整個人的狀態似乎比星期一買衣服時的狀態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