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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神

    「這可如何是好?」允浩佯怒道,「你就沒派人勸阻勸阻?」 「皇上,您不必再演了!」江侍郎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允浩,「微臣輸了,下月初五確實是黃道吉日,既然四位公主已經知難而退,臣建議,您和金將軍下月初五便完婚吧。」 事已至此,江侍郎也不是傻子,那些精彩絕倫的故事,尋常說書先生哪能編的出來;軍營重地,糧食皆由戶部提供,怎麼可能一夜之間鑽出那麼多羊肉來讓將士們打牙祭;那珊瑚樹,為何哪裡不卡,偏偏卡在城門上,還有,普通百姓怎麼會知道皇帝哪天成親?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金府和皇宮裡連成親時的燈籠、紅帳都掛好了,真當他一雙招子不亮麼? 「既然愛卿沒有意見了,那婚禮大典的事便交由你辦理了,辦好了重重有賞。」允浩大手一揮,「既然大事已畢,眾卿家便退下吧!」

    第七十九章 鳳城高閣束良玉 鐵馬飛渡斷金戈(九)

    小說: 戰神 作者:九少醉臣 字數:3368 更新時間:2021-04-12 15:58:24

    沖恆在宮裡逗留三日後,便以掛念慧空為名,返回皇法寺,鬼醫則留居宮裡照顧在中。

    自打上次劉嬤嬤率人大鬧金玉閣被皇帝重罰後,蘇沫貴妃倒是收斂了許多,今日一大早,居然親自帶著兩盒御賜的九珍凝露,將劉嬤嬤五花大綁,往金玉閣「請罪」來了。言談間,哥哥長哥哥短的,語帶三分柔媚,面含幾絲嬌羞,在中明白她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卻不戳破,也清清秀秀地笑,同她閑話家常,至於劉嬤嬤,蘇沫貴妃不提,他便當她是座雕像,任她跪著。

    蘇沫貴妃東拉西扯半晌,期間故意幾次頓住話茬,等著在中開口饒恕劉嬤嬤,哪知在中只借著那空當喝了碗參湯,又吃了幾塊桂花糕,就是絕口不提放劉嬤嬤一事,她訕訕一笑,只得稍微提醒道:「玉公子,這劉嬤嬤年老體弱,您看,是不是……」

    在中啊的一聲,滿臉歉然:「我居然忘了劉嬤嬤還……」

    守在一旁的沈清淺這才作勢要解開劉嬤嬤身上的繩索,那繩索原本綁得很松,只消足尖一勾便可解開,沈清淺這好心地一解,卻越束越緊,眼看著劉嬤嬤被勒地兩眼翻白,出氣多入氣少,蘇沫貴妃手忙腳亂地傾身欲替她解開,那高高凸起的肚子卻擋住了她的視線,劉嬤嬤一口氣未上來,仰頭栽倒。

    在中暗笑,讓蓮心取了匕首,割斷繩索,往劉嬤嬤胸腹間一摁,劉嬤嬤長喘一口氣,睜開了眼睛,臉色由紫紅慢慢轉淡,再見到在中時,猶如見到閻王,以頭搶地,忙不迭地討饒。

    沈清淺深鞠一躬,算是為自己方才的幫倒忙道歉,攙起雙腿酸麻的劉嬤嬤,故意扶她到椅子上坐下,那劉嬤嬤屁股一沾椅子,立刻跳起,沈清淺一拍大腦,指指劉嬤嬤的屁股,似乎是詢問她那天的三十大板滋味如何,劉嬤嬤慘白著一張臉,瞧著自己主子臉上的慍色,垂手站在一旁,不敢作答。

    「劉嬤嬤她前些日子挨了板子,現在還心有餘悸,若有何失禮之處,還請哥哥莫要見怪。」

    「那日是在下太衝動了,若貴妃不介意,便在此處用過午膳,也算是在下向您賠罪了。」

    此話正中下懷,蘇沫貴妃笑靨如花,櫻桃小口抹了蜜糖似的,拉著在中一口一個哥哥叫得異常親昵,軒轅到金玉閣時,便見二人相談甚歡的景象,不由得抬頭望望中天紅日,難以置信地步入閣內。

    午膳時,蘇沫貴妃更是大獻殷勤,照理說,後宮妃嬪,應當矜持自重才是,但到軒轅羿這一朝,規矩已基本廢弛,因此這蘇沫貴妃替在中布菜盛湯,軒轅不但不責怪,反而為兩人能夠冰釋前嫌而深感喜悅,對這女子的印象也大有改觀。

    接連幾日,蘇沫貴妃像是真將在中當作哥哥一般,每日早晚必定過來「請安」,三不五時地帶來些精緻小玩意兒,撥浪鼓、小風車之類的,在中自是不玩的,但也讓蓮心收入妝奩盒中,留給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這日,在中在屋裡查看眼線傳回的李、張二人最近的動向,突然有人傳來急報,稱被安置在京師的證人盡數被滅,無一倖免。

    在中驚起,正想招人一同查看,蓮心又急匆匆地入門,稱蘇沫貴妃在御花園中不慎與華陽貴妃的丫鬟相撞,扭傷了腳。在中已經邁出金玉閣門口,但想到禮尚往來的規矩,這幾日蘇沫貴妃頻繁出入金玉閣,宮裡早傳玉公子與蘇沫貴妃一笑泯仇怨,相交甚篤,現在蘇沫貴妃扭了腳,在中若不關心關心,自然是說不過去的,縱然對這女子的殷勤無甚好感,但在中也不至於便厭惡到了要與其交惡的地步,看蓮心心事重重的樣子,在中也甚是苦惱。

    偏偏兩件事撞成了雙,思前想後,在中只得吩咐閣內留守的侍衛頭目道:「你且帶一隊人馬過去,保護好他們的屍身,切記不可挪動屋內一草一木。」

    那侍衛頭目遲疑不動,這邊蓮心又已經進屋拾掇好補品珍玩候在一旁,在中催促侍衛道:「速去!」

    侍衛頭目這才領著手下人,帶著那眼線往京師證人住處去了。

    在中同蓮心、沈清淺到毓秀宮時,屋中已經圍了一群御醫,居中的帷帳內,不時傳出啜泣聲。

    「情況如何?」蓮心問劉嬤嬤。

    「腳扭傷了,御醫囑咐讓好生休息幾日,那小丫頭也不是故意的……噯!我們貴妃皮肉細嫩,受不得這苦,這是給疼的。」

    以前囂張跋扈的劉嬤嬤如今居然會替華陽宮的小丫頭求情,毓秀宮內的侍婢太監像是看到了什麼稀罕物事似的,在中走到帷帳前,輕喚聲:「蘇沫貴妃。」

    帳內女子一聽在中聲音,頓時張開雙臂將在中抱個滿懷,屋中嘩聲乍起,在中也是一驚,但看她扶風弱柳似的身段,俏顏如帶雨梨花,縱分不清她是真情還是假意,也不忍心將她推開。

    「皇上呢?」在中蹙眉問身旁的御醫。

    「回公子,皇上他老人家正在御書房處理奏摺,傳下話來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在中環顧屋內,軒轅不來就罷了,連李煙都未現身,未免有些奇怪,且這貴妃受傷,皇帝不聞不問,傳出去定會被罵作寡情薄倖之徒,在中遂安頓好蘇沫貴妃,趕往御書房。

    站在門口,聞見屋內劇烈的咳嗽聲,在中心頭一緊,破門而入,果然見軒轅伏在榻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李煙替他順著背,端著的湯藥還冒著裊裊煙氣。

    「怎麼回事?」在中按住軒轅靈台,一股熱流緩緩渡過去。

    「都怪那群老匹夫,說什麼……」

    「煙兒,住口!」軒轅一句話說完,又是長咳不止。

    「說!」在中撫著軒轅背心替他順氣,讓李煙將藥慢慢喂入軒轅喉中。

    「那些死老頭……」

    「煙兒!」軒轅一振聲,嗓音喑啞。

    「死軒轅你別動氣,大不了我不說就是了!」李煙急得眼眶泛紅。

    在中唇抿成一線,軒轅和李煙都對此事諱莫如深,那麼這事定同他脫不了幹系,只不知話難聽到了什麼地步,居然讓溫文的軒轅舊疾複發?這段時間下來,在中心頭也大概有了個底,這幹臣子,除了亂刮冷風,稱什麼男子擾亂宮闈,便只會貪污受賄,流連秦樓楚館,在中道:「有些話聽聽就好,別往心裡去。」

    「公子你有所不知……」

    「我省得,你也別聽信宮裡風言風語,安心住著就好,有我在一天,這皇宮就是你的家。」軒轅緩過一口氣,打斷李煙的話。

    在中隱約覺得事情不像自己想像得那般簡單,見軒轅不願再提,也岔開話頭去:「蘇沫貴妃今日扭了腳。」

    「我知道。」李煙撇撇嘴,「不過就扭了腳而已,就把御醫院所有的御醫都召過去了,我還以為她轉性了,結果還是這麼嬌氣!」

    「只要她不再蠻橫撒潑,我們也別對她橫加指責,畢竟雖傷在腳上,但氣是在心裡,這口氣若不消下去,若傷及腹中孩子,也是師兄的損失,她小鬧一下,也情有可原。」在中將軒轅扶起,餵給他一粒養心的藥丸,「師兄,若能撐得過去,還是去看看她罷,好賴她也是你的妃子,堂堂貴妃出了事,皇帝卻不聞不問,這女子總是怕閑言碎語的。」

    軒轅借著在中手上的力道,撐起身站定,深呼吸幾下,拿起旁邊的一盒南海珍珠粉,交給在中,在中轉手又交給李煙:「這東西,我一個大男人也用不著,還是女子嬌顏,才配得起這珍稀物事。」

    「玉公子您這素顏朝天就已經艷冠天下了,若再敷上這珍珠粉,恐怕就當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了。」

    在中怫然不悅,這景國宮娥太監似乎都愛拿他跟妃嬪媵嬙相比,就算他相貌再佳,也不同於女子的溫順婉媚,不知為何這些人總拿他當女人看待:「這盒珍珠粉,正好可以給蘇沫貴妃,以彌補師兄對她的虧欠。」

    軒轅明白自己觸及到在中的禁區,也不堅持,順著在中的意,讓李煙將珍珠粉帶去毓秀宮,賞給蘇沫貴妃。

    三人會同守在門口的蓮心、沈清淺,再度步入毓秀宮,此時御醫已經散去,蘇沫貴妃倚在床頭,劉嬤嬤正喂她喝安胎藥。

    一見到軒轅,蘇沫貴妃原本笑如彎月的眼睛又泛起了水霧,西子似的眼波幽幽怨怨又包含柔情地凝著軒轅:「皇上……」

    李煙將手裡頭的珍珠粉交給劉嬤嬤,也不拿正眼瞧蘇沫貴妃,退至最末,扮個鬼臉。

    只見蘇沫貴妃俏麗的容顏凄苦不堪,愁聚眉頭,哀戚戚地道:「臣妾同華陽姐姐皆是丁丑年五月初三出生,只是臣妾是亥時三刻,姐姐是酉時一刻,剛入宮時,本以為我倆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夠做好姐妹,哪知現在兩顆心卻越離越遠……」

    「嘁,這可憐相裝的,還把生辰八字都扯上了!」李煙不屑地呶呶嘴,「公子,這種蛇蠍女人,可得多留心著,她面上對你笑得燦爛,指不定一轉頭就捅你一刀,讓你死了都還念著她的好。」

    「如非必要,我不對女人出手。」在中轉頭看看身旁的沈清淺,後者眼神看似茫遠,心緒不知飄到何處,但頭卻輕點了點,亮出抹微笑。

    「玉公子,兵部尚書錢大人求見。」

    「錢大人?」

    「錢大人稱有要事相告。」

    在中見軒轅同蘇沫貴妃氣氛還算融洽,便起身告辭,將那兵部尚書錢耀庭請入金玉閣內,譴退閑雜人等,問道:「不知錢大人造訪,所為何事?」

    「今日,鄙人的手下巡城時無意間發現三十餘具屍體……」

    「三十餘具?」在中詫道,「怎麼會……?」

    「其中,有二十人身著禁軍服侍。」

    在中經他這麼一提醒,猛地想起之前那傳信的眼線似乎頗為眼生,又想到那禁軍頭目遲疑的神情,幡然醒悟:「糟了,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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